第66章 066章,没有半点脑子的废物
“唉!”
郑谨躺在榻上,懒洋洋的翘着腿。
“小爷我现在就等着陛下降罪呢,不知道那个女人会如何处置。”
哦,还有她生下的那两个小的。
盛淮脊背挺直,端坐在椅子上。
很是一副清贵佳公子的气场。
“高氏女,便是看在已故太后的情分,也不会为难她的。”
“况且……”
盛淮淡淡瞥了这混不吝一眼。
“这些年,她并未为难过你。”
他和郑谨的确算不得至交。
奈何两家是邻居,并且年龄相仿。
自小一起长大,低头不见抬头见。
便是不到那般交心的地步。
其了解,也非旁人可比。
一个心思缜密。
一个狡黠如狐。
谁又能瞒得过谁呢。
郑谨双手枕在脑后。
抬起的脚悠哉的抖动着。
“他的确没想过害我母亲,可母亲还是死了。”
“原配死后不到半年,就把继室娶进门。”
“甚至为了这个继室,遣散无子妾室。”
他裂开唇,露出两排牙齿。
似是要咬碎什么东西,或者是人。
“怎么,我母亲不配他的情谊?”
“说到底……”
“他也不过是个看菜下碟的卑鄙之人罢了。”
“高氏女身份尊贵,我母亲比不了呗。”
这语气,别提多嘲讽了。
盛淮却有个疑问。
“我知你为生母委屈。”
“可安国公也是你的生父。”
“并且这些年待你也算亲厚。”
“世子之位,不管他存着什么心思。”
“到底是在为你全力稳固。”
“父母待你皆算深厚,为何你这般恨安国公?”
郑谨:“……”
是啊,为何?
盛淮摇摇头。
“高氏虽说是旁支嫡女。”
“可生在高家,又岂是毫无心机之人。”
“背靠世家大族,便是你父亲也不敢轻言责斥。”
“若她真的想让自己儿子承袭世子之位,有高家出谋划策,你的胜算能有多少?”
“或许,安国公是不想郑家彻底成为高家的附庸。”
“故此才拼力保住你的地位。”
“但你应该明白,若无他护你……”
“并非人人都是高太后,能以绝嗣来教养陛下。”
已故太后高氏,其贤德之名,载入史册。
然以盛淮看来。
高太后当真是可怜之人。
为了皇后之位。
她成了高家的棋子。
被先皇当做替身,并且还要以绝嗣来养育姐姐的儿子。
纵然过世后如何被高高捧起。
又有何用。
可以想见,若高太后想孕育子嗣。
必定会被高家制止。
“盛淮,高家是陛下的母族,陛下身边居然没有高家女。”
郑谨怎么想都觉得奇怪。
高家嫡出女子不多,只有两位。
嫡长女嫁给了洛王,是陛下的堂兄媳妇。
嫡次女则远嫁济州,出嫁至今快十年了,再没在京中露面。
明明有两位嫡亲的表妹。
结果先皇却为陛下选了顾家嫡女为后。
高家的两位嫡女,连侧妃的位子都没得到。
盛淮道:“高家接连出了两位皇后,先皇怎会容许第三个出现。”
“我明白!”
郑谨道:“可先皇早已不在了,当时便是太子妃的位子得不到,侧妃总可以吧?”
听他这么说,盛淮也有些奇怪了。
郑谨勾了勾手指。
盛淮帮他抵了一杯凉茶。
“目前呢,大皇子背靠顾家和薛家。”
“二皇子不提也罢,废物一个。”
“三皇子身后是相府,这个可不好对付,心眼贼多的老狐狸。”
“四皇子呢,名声不显,只觉得是二皇子的跟屁虫。”
“五皇子则是妥妥的大皇子党。”
“六皇子似乎没什么好说的,传言顽劣散漫。”
“七皇子,你的嫡亲表弟,至今还在关雎宫极少外出。”
“剩下三位皇子都是幼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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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郑谨皱眉,烦躁的坐起身。
曲起一条腿,踩在美人榻边缘。
“二皇子……真让人不知说什么好。”
“这储位之争刚开始,他就把自己给坑死了。”
“我爹也没这么废物啊。”
“和他母亲一个德行,空有野心,却没半点脑子。”
“关键他还是最嚣张的那个。”
随即一脸恨铁不成钢。
咬牙切齿道:“难怪被陛下给率先踢出局。”
“就这脑子,坐到那个位置上,不是昏君就是暴君。”
盛淮:“……”
好歹是你嫡亲的表弟。
倒也不用这么落井下石吧。
察觉到盛淮的视线,郑谨翻了个白眼。
“郑家这次,很难保住了。”
盛淮垂眸捻动手指,“你做好准备。”
二皇子千不该万不该。
去碰兵权。
陛下还在呢,且正值盛年。
他这个做儿子的去动兵权做什么?
想谋逆?
不仅仅是郑家,军中将领恐怕也要出现一波变动。
思及此,盛淮微微眯起眼。
他和父亲,也该动一动了。
郑谨如何不知。
“谁管,反正我死不了。”
在这个节骨眼上,陛下赐婚。
意思很明显。
就是在明晃晃的告诉郑家。
别动,别跳。
朕为你们保住了一条血脉。
敢蹦跶。
结局可想而知。
“那老匹夫看到他妹妹的尸身,差点吓尿了。”
郑谨说着笑出了声。
见盛淮飞来一个眼神。
话锋一转,道:“小爷我可不吃你这套。”
“小爷我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却绝不会连发妻都护不住。”
“还国公爷呢,就算不知情,那也是他治家不严,纵容妾室谋害主母。”
再次倒在美人榻上。
一脸吃瘪的表情。
“小爷这也是自打嘴巴。”
“为了活命,不得不把自己给搭进去。”
“其实,细细想想,死了也未尝不可。”
“想到要和不爱的女人过一辈子,小爷我这心里就憋屈。”
盛淮懒得听他在这里唠叨。
起身往外走。
“我还有事,改日再聊。”
郑谨无所谓的摆摆手,压根没起身相送。
“慢走,不送!”
扭头看向窗外,目送盛淮施展轻功,翻墙离开。
“啧,堂堂国公府清贵世子,居然学那宵小之辈翻墙。”
然后招呼门外的小厮。
“告诉那老匹夫,小爷病了,起不了身,没办法替那个女人哭灵。”
小厮:“……”
等等,世子爷,您这不是为难小的嘛。
这话,他可是一个字都不敢转述呀。
二殿下:郑谨,你他吗和谁站在一边?
郑谨:你管小爷站那里,站你头上拉屎行不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