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汐汐摘了一朵半收的花,放在鼻息间嗅了嗅淡淡的清香,“真好闻”,侧目没有扮丑的男子,“花就只能看吗?”
茭白的月光照在清媚的小脸上,略带妩媚的眼眸,睫毛根根分明,随着眨眼像把小扇子一样忽闪,红唇犹如刚摘下的樱桃,让人有口渴的冲动,粉嫩的面颊上梨涡微陷,好想捧在手中轻吻。
只可惜她穿了男装,身上痞性也太浓了些,若以女儿家的姿态示众,还不知要迷倒多少男子。
一想到这样女子会被别的男人看到,公梁允寒心中就变得不爽,可是,他又能怎样呢?真希望,她那淫,女的绰号仅仅只是传言。
男人此时没有贴痦子,真实的容貌很有男人味,又是这般的俊武,唐汐汐汐汐脑子有伤,缺根弦儿不是吗,她只感觉被盯的不自在,心想,他一直盯着她,是暗示着让她恭维他吗?
“小侯爷老看我做什么,是不是想让我说你俊?”
公梁允寒微笑着摇摇头,“我在欣赏。”
“欣赏什么?我~?我比花儿还好看?”她疑问的抬起下巴,不知自己已露出了小女儿家才有的娇嫩。
“如果,你是女子,再清美,再娇艳的花,也不不及你的三分之一。”
“切~,才三分之一,告诉你,劳资要是穿了裙子,绝对是锦绣城的城花,你信不信。”唐汐汐得意的掰着花瓣儿,他算是个识货的。
“信!”一个字,绝对的肯定,公梁允寒慢慢走近,都能感到两人的呼吸,他有些紧张,“你想穿吗?我明日让人将最好的布料买回来给你做裙子。”
唐汐汐还沉浸在被人夸赞之中,“我只是说如果,可我实际上是男人,男人干嘛要穿裙······”一回头,差点跟高大的男人碰到。
夜中弥漫起丝丝薄雾,淡淡花香漂浮在两人的周身,这环境寂静安逸,似乎还夹杂着些许的,嗯~,浪漫,对,就是浪漫。
男子灼灼的眸子中倒映着唐汐汐娇嫩的模样,似想将她彻底吸附。
落在唐汐汐的眼中,便觉得好诡异,她不由后退一步,尴尬的笑了笑,“那什么,没事我就先回房睡了,呵呵~,我先回房睡了。”
正要往回走,突然想到了什么,“不行,还不能睡,小侯爷你先赏着花,我出去一趟。”
唐汐汐一个轻跃出了院墙,也不知是何时养成的毛病,只要晚上出门,就绝对是从墙头跳出去的,就看不见公梁侯府有门。
公梁允寒望着女子跃走的墙头,走到被女子刚刚摘下的断枝处,折下一片绿叶,优雅的放在了鼻息间深吸,好闻,原来绿叶也是香的。
再说唐汐汐,本不想管卿公子的事,可再想想明好歹也相识一场,知道有人要害他,她却知情不报,是不是太不够意思,昨天听绿萝说今日他会回来,不如去告诉他好了,再提醒最后一次,要是他再不相信,就彻底不管。
唐汐汐一路奔波来到客栈二楼,站在绿萝房间对面的瓦砾上,将房内瞄了一眼,正想跃进去,等等,她看到了什么?
那个臭男人抱着绿萝进了房,满面柔情的将其放在床上,还亲绿萝的脸,就快要亲到嘴了,绿萝一副羞涩的娇态,美的嘴角都咧到了耳朵根。
这画面怎么看都不觉得郎情妾意,倒像是风骚客遇到了闷骚娘,腻的要死,恶心,太恶心,恶心在门口敲门,恶心到家了。
唐汐汐瞅见窗边的桌子上放着一个红色瓶身的酒壶,想起绿萝与那男子的对话,说让轩辕卿将女儿红与五毒一同服下就能事半功倍,她捡起一块碎瓦砾,“嗖~嘭~,哗啦啦~”瓶身被击碎,酒水撒了满桌。
“谁~?”轩辕卿放开绿萝向窗外看去。
唐汐汐也没掩饰,从窗口窜进,大大方方的站在轩辕卿身前,“你爷爷我!”
“你来干什么?”轩辕卿看到唐汐汐的一刹那,有些许的欢愉,可再想想她之前的拒绝,便欢悦不起来。
绿萝气的要死,这个时候唐汐汐来捣什么乱。
唐汐汐瞄了眼一脸不喜的绿萝,轻哼,对轩辕卿说道,“我来救你呀,不过你也不必感谢我,我这人心地善良,就爱做好事儿。”
让她救绿萝她都不答应,还敢说她爱做好事儿?轩辕卿原本到没怎么想,可听了楚汐汐的话,不由得有种被玩儿了的感觉,“有话快说。”
“嘻嘻~,瞧你的样子,我不就是打扰了你俩亲热的好事儿,还有上次没答应帮你救这女人么,记仇了?”
轩辕卿不语。
唐汐汐自讨没趣,指着绿萝,“这女人要干什么你造吗?告诉你,她身上的毒是假的,她是跟人商量好了来害你的,那瓶女儿红就是要让你跟五毒一起服下,好让你中的毒更深一些。”
“你胡说~。”绿萝瞬间变了脸色,唐汐汐是怎么知道的?“我与公子两情相悦,公子要用自己的身体救我于为难,我怎么可能会害他?公子,她胡说~。”
轩辕卿真不明白,连姜神医都诊断出绿萝中毒颇深,唐汐汐不救就算了,现在还跑了污蔑绿萝,她究竟想干什么?
他走到绿萝身边,安抚道,“我不会相信她的,你躺好,别被她气着。”
“我没胡说~,我昨日在城外树林中听见了,为此我的腿还被毒蛇咬了一口,不信你看。”
唐汐汐撩起脚腕上的伤,要不是公梁允寒暗中派人保护她,以她现在的虚弱体质,怕已经被绿萝的奸夫打死。
绿萝恍然,昨日山洞中出声的人是唐汐汐,她眼中射出寒光,“谁知你那伤口是怎么弄的,你说我跟人合起来谋害公子,且说说那合伙的人长什么样,目的为何?若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公子才不会相信你。”
“我······”唐汐汐哑口,她是没看到那人的长相,早知偷看一眼那女干夫的模样,好有说服力才对,她想到什么,走到绿萝身边,毫不客气的扒掉绿萝发髻中的银簪。
“你干什么?”绿萝挣扎。
唐汐汐不作理会,走到桌边,看着桌上还残留的酒渍,很有把握的说道,“卿公子,你看好了,要是这银簪没有变色,我就绝不会再来碍你的眼!”
“不要~!”绿萝惊呼。
轩辕卿眉心一皱,“绿萝,你······”
“公子,那只银簪是公子送给绿萝的,绿萝舍不得弄脏了!”绿萝看似给了一个合乎情理的解释。
唐汐汐冷笑,呵,漏洞百出的理由,“若是没毒,沾点儿酒渍擦擦不就得了,怎会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