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也有人彻夜未眠。
公梁允寒昨夜对着夜空拔开信号折,一道细小如流星一般的亮光从黑色的帐幕中划过,两个时辰后,一辆马车在车夫的驾驶下来到了小院儿外,暗中又多了几名暗卫。
公梁允寒知道暗卫是轩辕卿的人,也未多言,在云青思的搀扶下上了马车。
云青思发现公梁允寒皮肤烧烫,“公梁大哥,你受寒了。”
“没事~”没事,不是公梁允寒没事,而是他希望唐汐汐没事,这里是纳疆,轩辕卿的地盘,他公梁允寒又能怎么样?
一夜好梦,阳光从窗户缝中泄进来,唐汐汐揉揉眼,美美的神了个懒腰,发现死轩辕卿不见了,枕头边放了些碎银,一封信,和一身男子的衣裳。
将信打开,“妹,兄已命人暗护公梁候先反,妹男装回幽,自有暗卫护之。”
“死轩辕卿,直接说哥哥不完了么,还兄,切~”
唐汐汐换了轩辕卿为她准备好的男装,梳洗一番,踹上银子下楼结帐。
小二十分诧异,喃喃自语,“奇怪,昨日那位客观不是带了只猴子,今儿怎么出来个少年?莫不是我昨日睡糊涂了?”
唐汐汐从小二身边走过,琢磨的将小二打量一番,“小二哥,你说你昨日看见猴子?”
“对呀,很大一只。”
“矮油~,正好昨日是十五,这可不好。”唐汐汐一副看见鬼了似的模样,加快往外走。
小二的精神被调集起来,挡住唐汐汐,“小兄弟,别走呀~,哪里不好,快给哥哥我说说。”
唐汐汐摇头摆手,“哎~,不行不行,那是俺们老家的说法,搁你身上不一定灵,算了算了,俺还是不要乱说,再者说了你也不一定信。”
小二急了,拽着唐汐汐的胳膊,“小兄弟小兄弟,要么昨晚上你的房费哥哥请了,你就告诉哥哥吧~,啊~,告诉哥哥!”
唐汐汐十分为难的,还是点了点头,示意小二靠近一些,十分惋惜的模样,小声说道,“俺们老家有种说法,每月十五要是有人能看见很大一只猴子,那就是要出事儿啦!那猴子是妖精,来取人身上东西的。”
这小二最相信邪乎的说法,他吞咽唾沫,“小,小兄弟,你一次说完成吗,干嘛吊哥哥的胃口,能出什么事儿呀!取什么东西。”
“俺给你说了,你可得保密,千万别给别人说是俺说的。”
“嗯嗯~!”
“那猴子会把看见他的人,身子底下的那玩意儿一天取走一点儿,你那玩意儿就会不痛不痒的一直缩一直缩,直到看不见为止。”
小二脸色发白,那不是要他绝后嘛,他加十八代单传,一定不能断在他的根儿上,“小兄弟,你胡说呢吧!俺活了快二十年,还没听过这么稀奇的事情呢!”
“俺都说了你不会信你还非让俺说,告诉你,俺家在外面闯荡的二舅就是不相信这种说法,没有及时治疗,结果你猜怎么着?”唐汐汐故意一次性不说完,吊着小二的胃口,很神秘莫测的模样。
小二跟着紧张,“怎么着?”
“那玩意儿不见了!”
“啊~?”小二收受了惊吓,嘴张的老大,差点儿一屁股坐地下。
“啊什么啊呀,真的,她老婆原本就属于房事饥渴型的,自然不会守活寡,背着俺家二舅偷汉子,带了三十多顶绿帽子,后来被俺二舅一扁担打死了,俺二舅也被她媳妇儿的相好的害死了,啧啧~,想起来那年的事情就心有余悸,哎~,人间惨案呦!不过小二哥,俺就是看你人实在才把家中爆炸性丑闻讲给你的,你可不能随便说出去,萍水相逢,也算有缘,日后再见面就是朋友,俺走了!”
唐汐汐叹息的抬起了脚就走。
小二一把抓住,“小兄弟,有么有解决的办法,你快告诉哥哥~。”
“俺说了你又不信,俺还是不说的好。”
“信~,哥哥信,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小兄弟就当作一会好事,救救哥哥吧~!”
“哎~,好吧好吧,那我就告诉你吧,耳朵过来。”
小二赶忙将凑过去,听完了唐汐汐的话,眼睛瞪得好大好大,都不知道唐汐汐什么时候走的,脑海中只重复着那几句话,“······你要在你那玩意儿上拴根儿绳吊个铁块儿不能拿下来,这样猴子取走的就是铁块儿的精华,待七七四十九日之后那猴子精走了你就解放了······”
至此以后,为了自己那玩意儿不消失,小二就在苦逼的绳子铁块儿组合中备受煎熬,更在疼死与毅力中徘徊,让人意想不到的是,七七四十九日之后居然长了七寸,还练出了佛山擎天霸的能耐,从裤子外面就成看出来有多么棒的尺寸,引得少妇为之倾倒。
若是让唐汐汐知道她这一招不但没有整到人,反而让人家的得了不少便宜,估计她后悔的要撞墙。
唐汐汐想不明白为什么死轩辕卿不让她和公梁允寒同行,但他这么安排就一定有他的理由,反正有轩辕卿的人相护,先欣赏美景再说。
青山绿水,鸟语花香,有轩辕卿的暗卫的护送,唐汐汐回锦绣城的这一路上欣赏到了纳疆德广阔无垠的大草原,湛蓝如洗的蓝天白云,奔腾豪放的野马群,牧羊姑娘动听的歌声,以及或跑或走的成群牛羊,这里很美,美得像一幅画,要是能在这里生活,那该是一件多么惬意自由的事,下次一定要将允寒带来一起欣赏才好,嘻嘻~
然女子并不知道她那摘花的笑容,与野羊儿一起欢快奔跑的身姿,还有展开胸怀深深呼吸,伴着朝阳与余晖,还有柔柔的清风,都被人绘画而出,送回给****夜夜对她思念成狂的人,看着她的每一个微笑,每一个自在的身姿,轩辕卿心里满满的踏实。
另一边。
公梁允寒的马车还有两日就会进入锦绣城,自从轩辕卿带的走了唐汐汐,他因为心中焦急,眼睛又看不见,不小心掉进了溪水里受了寒,再加上原本就因肺部吸入过多的浓烟而胸腔憋通,于是开始发烧。
一开始的几天他烧的不是很严重,但不管云青思沿路为他寻了多少大夫问诊抓药都不管用,直到后来越来越严重,他趁着自己头脑清醒的时候,在纸上画了回来的路线,让马夫按照路线夹着回城。
后来的几天就彻底的昏迷不清,云青思身边备了三个羊皮水壶,每走一段路就换上冰凉的溪水,为他连续替换额头换上的湿手巾。
“你是谁~?”公梁允寒面色烧红,不清醒的抓着云青思的手。
云青思低了低眼帘,这几日公梁允寒已经不知道是第多少次将她当做唐汐汐,但只要他一拉着她的手就知道她不是唐汐汐,今日却烧的更加糊涂,连她与唐汐汐的手都分辨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