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人中一名穿着浅绿色衣裙,表情焦虑,年纪不大的小女仆冲过来抢走小女玩,“蜻蜓小姐,你没事吧,这人是谁?你怎么和他在一起?他是不是坏人?”
“刚刚有人要抢你家小姐的金锁,我是好心将她救下来了,不信问你家小姐,哎哎~,小妹妹,别光顾着哭,你也替哥哥说句话呀,快告诉他们,哥哥刚才是不是很聪明,很英勇,嗯~?”
蜻蜓点了点头,用衣袖蹭了蹭泪花,奶声奶气,“哥哥去我家。”
“看看,还是你们小姐知道感恩!”唐汐汐有些势在必得的欢悦。
众仆人一时也分析不出,但也不能随便放过这小,只好压回公梁侯府,听侯爷发落。
唐汐汐哼了一的“······感恩的心,感谢命运······”
然当她踏入了公梁侯府,突然豁然开朗的赶脚,房梁上放养着几只金丝雀,细致的青花瓷器上彩绘着栩栩如生的兽图,承重的柱上攀爬着旺盛的植物藤;暗红色的桌椅上雕刻出跟米粒大小的各态盛开的牡丹,桌面居然像玻璃一样是透明的,里面养着红色,黄色的小锦鲤,好有活力感。
真不知是哪位师父设计的奢华风水,她感觉她是个土鳖,想高歌一曲《江南style》来表达过意外的决心!
“哥哥~,你等一会儿。”蜻蜓给土鳖留了句话,欢快向后院跑去找爹爹。
一刻钟过去,两刻钟过去,刻钟过去,整个前厅就唐汐汐一人坐着,茶也没人倒,她坐不住,看看鱼,摸摸青花瓷器,再性到花园里赏花。
身后传来了脚步声,并且不是一个人,而是一群人,侯爷一定是要赏赐她的东西多,要很多人才能抬出来,不管多贵重的东西,她都不能要。
唐汐汐面带谦虚的微笑,回头望去,看见眼前黑压压的一片,笑容僵在脸上,额头绷出条黑线,神马情况?
数名年轻力壮的男家丁满面凶悍,人人手持一把粗棍,有两米长,背后的阳光将他们趁的昏暗,就像府衙内喊着“威~武~”的护卫,藐瞪着唐汐汐。
“额~,敢问诸位,您们这是要做甚~?”
一只蚊从空中“嗡嗡~”飞过,没人回答她。
“哦~,我知道了,你们要我带你们去抓劫持蜻蜓小姐的那两名歹人,呵呵~,他们已经跑了,要是想抓,你们可以直接去官府告状,我还真不知道他们在哪儿。”唐汐汐猜释着。
两只蝴蝶花丛中飞来,落在唐汐汐的肩头,还是没人回答她。
这气氛有说不清的压抑、惊异、及诡异。
女仆抱着蜻蜓小姐从众人身后走出,蜻蜓平静的命令,“等什么,你们还不打~?”
“是!”家丁将唐汐汐团团围住,纷纷挥着粗棍打去。
唐汐汐腾空一跃,踩在众人棍之上,众人猛然抽回棍,她跳出包围圈。
“蜻蜓小姐~,你什么意思~,我救了你,你干嘛让人打我~?”唐汐汐十分不明所以,这些人一定搞错了。
“秋月,你说。”蜻蜓人指着女仆。
“是,小姐。”抱着燕的女仆说道,“哼~,你哪里救我们小姐了,你明明是想跟那两个人一起抢了小姐的金锁分赃,还亲了我们小姐的脸,要不是我们及时赶到,怕小姐就被你凌辱了。”又对着家丁道,“打~!”
有没有搞~错~,她唐汐汐会凌一辱一个岁小女娃?这是谁天马行空幻想出来,“我是好人,老天爷可以作证~。”
众人不管,再是挥来棍,唐汐汐飞身一转,腾出功夫接着喊,“我一开始是不想动武用智慧说服歹人,哪里是要分赃,你们可别冤枉人,你们家小姐误会了~!”
“我都跟爹爹说了,爹爹说你会武不救我,就是想跟人抢了我,你还亲了我,你是坏人,坏人就要挨打。”蜻蜓奶声奶气,就像不是在让人打架,而是在做游戏,腹黑小恶魔!
那个小侯爷,凭什么断定他是坏人,欠揍!
唐汐汐也不急,待众人袭来之时轻轻一跃,翻至包围圈外,将刚刚出最大力打她的家丁手肘发力之间一捏,“咯嘣~”一声闷响,骨头碎了。
“啊~”那家丁痛呼到地,满头渗汗,疼得扭曲了一张脸。
其他家丁加速挥来木棍,唐汐汐犹如一股劲风,将其中两人的脚面痛踩,趁那两人摔倒,从间隙窜出,跃至侯府的围墙上,回头望来,不屑的竖了一根中指,“**~!”轻盈一跳,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
“快给我追~”秋月大喊。
“不必了~”走廊处飘出清朗纯熟的男声音。
众家丁收了棍。
男走出长廊,耀眼的阳光下,蓝色锦袍反出淡淡光泽,外罩上的轻纱随风飘颤,墨色的青丝犹如锦缎一般沉美,宽长的黑布靴颇显出主人的刚劲有力,俊逸的目光斜了眼唐汐汐跳走的墙头。
“爹爹抱抱,抱抱~”蜻蜓向爹爹撒娇。
男面色一正,不搭理蜻蜓伸来的小胳膊,留下一句严厉的话,向后院走去。
“以后再从狗洞钻出去,爹爹永远都不会再抱你,秋月,本侯爷要是再发现狗洞的存在,城东赵拐的求亲,本侯爷就替你应下了~。”
小侯爷虽语气不急不缓,但为人处世向来和老侯爷一样说一不二,让人禁不住的发颤。
赵拐可是锦绣城有名的单身汉,四十岁多还没成亲,除了拐还瞎了一只眼,家里穷的连一床厚棉被都没有,整天在街上瞅着哪家丫鬟适合做他媳妇儿,上个月听说公梁侯府的小丫鬟秋月刚刚笄礼,就前来打听情况。
秋月浑身打颤,要是再犯错可就真成了赵拐家的穷婆娘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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