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涟漪倒是更闹心一些,刚刚出战前探子送来密保,她趁着轩辕卿整装待发不在营内将密保看了,上面说楚汐汐此次会作为阜徒的副将一同出战,她记得曾经指示她的人说,轩辕卿一生最大的牵绊就是楚汐汐,她怕轩辕卿会对楚汐汐念念不忘所以将密保毁了,想办法阻止轩辕卿亲临战场却没能阻止的了,一想到轩辕卿一会儿会深情的看着楚汐汐,她心中泛出浓浓的嫉妒。
“六皇子,虽然这会儿没有日头,可是天气还是很热啊,涟漪在这里都快要被风干,什么时候能回去和六皇子早些休息,六皇子昨晚上的那一招,要然很喜欢。”她撒娇的说道,脸颊飞出两团娇羞的红晕。
轩辕卿笑眯了眼,“好,为了能早些回去给我的涟漪再来那一招,本皇子现在就开战!传令下去,一千钢武车摆出了车阵,刀牌手立于阵前防止对方骑兵的进攻,弓弩手就绪,其他兵马随后全力出击!”
轩辕卿话音未落,阜徒拔出一个信号弹,一道耀眼的光亮飞速窜向空中,嘣出蓝色的烟火,在已被乌云布满的天空中格外的显眼。
轩辕卿的马车急速退到军队后方,一挥手,战马如鸿,杀气势的杀声回荡在天地间,然还未冲到一半的距离,邬疆后方远处飞来黑压压的一片,犹从远处看就像是几千只黑色的蝙蝠,再近一点又像是急速翱翔在空中的雄鹰,等更近了才看清根本就是利用一个个硕大的三角布在空中划行的邬疆兵。
阜徒自信的点头,楚汐汐这一招就是让邬疆的兵将冲到纳疆的后方直捣黄龙,可是,为何不见阿海将楚汐汐带来?
纳疆兵将还未估算出那些飞翔大邬疆兵大概有多少,飞翔的邬疆兵就已经穿越两军间的空地,向着纳疆军队的后方滑翔飞去,准备直接将纳疆兵包抄。
纳疆兵这才明白为什么邬疆兵今日先开始只出来了一万人马,原来是有高超,纳疆兵有些乱了阵脚,已经不知道是先重逢陷阵,还是先返回后方抱住主帅安全,而弓弩手射击虽准,但楚汐汐提前给邬疆兵防备设计的盔甲十分轻便结实,所以弓弩手所作的射击根本起不到多大作用。
阜徒对眼前的场景实在是满意,可是,那批飞行军中怎有一个拐了方向,向着别处飞去?
这时阿海急急从队伍后方本来,扒到阜徒耳边小声说道,“太子,不好了,楚汐汐借着感受风向为由,亲自驾着滑翔翼跟飞行军冲出去了,但是阿海刚刚想起来,她的滑翔翼跟别人不一样,前面带个把手,她会不会是借机逃了?”
“嗨~!”阜徒气恼,盯着那个单独飞向天边的滑翔翼,“嘭~”一声,将战车跺出个大窟窿,木屑从车底纷纷掉落,“我上她的当了~!要敢再让我逮住她,一定将她四肢砍断囚禁一辈子~!”
轩辕卿的目光不由自主被转向天边的那个越来越小的飞行物吸引。
“六皇子,您在看什么?”水涟漪眼前只有一片厮杀,胆怯的抓住轩辕卿的衣袖。
轩辕卿收回思绪,“涟漪,战事过于混乱,本皇子要与我纳疆大军共同作战做以表率,你在这里等着。”
“可是六皇子,涟漪害怕,你说过要保护涟漪的。”水涟漪看着周围越渐混乱的场面,如惊弓之鸟的红了眼圈。
轩辕卿只好将水涟漪搂进怀里,“好,本皇子亲自保护你。”随后他一只手冲着身后悄悄摆了摆,一名黑衣男子领命离去。
另一边,楚汐汐的滑翔翼飞了好远,直到彻底没了风,停在一片郁郁葱葱的树林边,可她因身体变得很差,太虚,又因急速的奔跑而有些呼吸困难。
她估计不会被人追上来,靠着大树席地而坐,擦掉满头的大汗,不知不觉有些犯困,昏昏欲睡。
不一会儿一阵淡淡的阴霾气息慢慢弥漫,楚汐汐睁开眼,打量四周没什么异常,但当想闭上眼再休息休息时,一股凛冽的冷风刮过,面前出现了一个高大的身影,黑色的衣袍将此身影衬映的健硕修长,唯独那唇的上下两侧一道道的细痕非常影响此人的美观。
“上官瑾,是你~!”
上官瑾上前一步靠近楚汐汐,眼眸带着某种嗜血的兴奋,“不意外吗?”
“我不仅仅意外,还很鸡冻!”尼玛~!楚汐汐都像化作一缕青烟彻底消失,为嘛她还能看见这个大傻X!
上官瑾转身,将地下的草叶踩出细响,这在楚汐汐听来像是一根根紧绷的旋,让她不能放松。
他再回身时说道,“也只有阜徒才会以为能完全掌握你,但我,可不信!”
楚汐汐靠着树干向后滑,“你想说什么就说,不要故弄玄虚!”
上官瑾掏出一个精巧的青花瓷瓶,扒开瓶塞,倒出一只金色的蚕,有半指长,那蚕一遇到空气,就开始欢悦的扭动笨重粗壮的身体,很是可爱好看。
楚汐汐知道那看着可爱的小东西却是邬疆最毒的蛊,金蚕蛊,她听轩辕卿说过,这种蛊不畏火枪,最难除灭,治蛊之人是将百只金蚕装到石瓮密封,使它们自相残食,多年后,紧存下的最后一只便可为蛊害,能使人胸腹搅痛,肿胀如瓮,七日流血而死。
上官瑾知道楚汐汐体内有股力量在保护她,但不到生死边缘那股力量不会出现,所以,他不急着让她死,先折磨上一阵子。
他冷笑,“这蛊,是经过邬疆第一蛊师容越绝和我改良的,绝不会让你七日内死掉,还能控制你因承受不住痛苦而自残,它会在你的身体里待很久很久,慢慢的消磨你的意识,那滋味,非常销魂,是我送给你的大礼!来,乖乖的张开嘴。”
“你这个变态,知不知道你这样做,轩辕卿和阜徒任何一个人知道,你的下场都会很惨。”楚汐汐因身体寒虚无力而不能翻起反击,只能向后退。
第一百零九 是你不自量力
“哈哈哈哈~,你以为轩辕卿和阜徒还能找得到你?轩辕卿种不了咒,但不代表也能预防得了蛊,告诉你,容越绝已经先一步讨了你的毛发,炼制蛊虫模仿你的气味,现在就算他们赶来,怕也已经被蛊虫引到别处去了。”
楚汐汐开始头大,这就意味着,以她现在这种差劲儿的身体状况,只能任人宰割,她试图说服上官瑾,虽希望不大,但也比什么都不做好,“就算他们会被引道别处,最终还是会将你碎尸万段,你想清楚再做决定!”
上官瑾眼神黯然,苦涩的笑,呵呵~,轩辕美莲爱上了唐子鹤,而他只能被遗弃,他失去一生中最宝贵的东西,他还会快乐吗?
他咆哮,“你知不知道,我现在每日都过得不好,被他们碎尸万段又算得了什么~?”
“知道你过得不好,我也就安心了。”楚汐汐一边随口说道,一边眼珠四处看,寻找能够防身的东西。
“你不安心?怕是你安心的很呢!”
日,楚汐汐想骂人,她本来就说的是安心好伐,他耳朵哪去了?
上官瑾眼中射出寒光,“今天,我就会让你也尝到被折磨的滋味,轩辕卿一定也会跟着痛苦,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这个疯子~”楚汐汐捡起身边的小石块,精准的砸到上官瑾的喉咙中,他一定不知道人在狂妄大笑的时候,长着的嘴是最容易攻击的部位,呵呵,自大的傻X!
“啊~”上官瑾猛然被卡住,扒着嗓子,呼吸不畅,脸憋的通红。
楚汐汐趁机转身就跑,连头也不敢回一下,就怕耽搁一丁点儿逃命时间。
“噗~”上官瑾在自己的胸口大力一掌,不惜用胸腔猛冲出的血液来膨出喉咙的小石块,他吐出石块,双眼赤红,蔓延出勃然的怒火,死盯着楚汐汐的背影快速的撵去。
楚汐汐真想这时候出现一匹野马,带着她逃,但也只能想一想,眼看上官瑾追来,逃不掉了,她猛然转身。
上官瑾刹不住,“嘭~”撞到一颗大树上,额头流出了血,他是纳疆国最棒的疆巫,能力非同凡响,运起体内的无力,双手中生出一个无形气拳,将虚弱的楚汐汐挤到宽厚的树干上。
“哈哈哈哈~,让我撞一下树,你就觉得很有能耐吗?”
楚汐汐体力不支,被憋的脸通红,她喘不过气,断断续续的说道,“阴你,一下是,一下,当,利息!”
上官瑾再次掏出金蚕,狞笑,“你不用挣扎,这个硕大的树林里,除了你和我,再不会有别人,没人会来救你,乖乖的吃了它。”他将金蚕慢慢的靠近楚汐汐的嘴边。
“那可不一定~”一阵气势的声音传来,疾风般的人影“嘭~”撞到上官瑾的后背。
成天发誓,这是他今生用过的最快速度。
上官瑾毫无防备的被大力撞击,双手一颤趴到在地,险些将金蚕掉了,回头望去,一名约摸二十五六岁的干练男子手中掂着一把大刀,正要砍来。
成天怎能看不出楚汐汐那日让他回去等着的话,是为了让保他平安,他将《老板是怎样炼成的》交给安江带回火仓国,而他自己一直隐藏在邬疆,直到今日的两兵交战,他也是恰巧潜伏在这片树林,看到一名黑衣男子在林子里撒了众多小如针尖的黑色蛊虫,那蛊虫不一会儿就化为淡淡的女人香,延绵至两个方向,很像楚汐汐身上的体香。
成天总觉得有古怪,没有顺着那淡的几乎闻不到的香味走,而是尾随了黑衣人,但那黑衣人看上去很灵敏,他怕惊扰了黑衣人,便保持了很大一段距离跟踪,刚刚跟丢了一段,等再找到时,就看见上官瑾想要伤害楚汐汐的一幕。
眼前,成天牟足了劲儿挥刀,“嗖~”的一声落下。
然毕竟上官瑾是疆巫,纳疆国第一疆巫的名号不是空口得来,晃身之间明明看上去砍到了他的半个头,等静止下来,才看见只伤了他的耳朵。
楚汐汐不免惊叹,日,这是瞬间转移大法吗?比大卫魔术还要让人不敢相信。
上官瑾因躲避成天而分了心,那只由巫力生出的无形气拳顿时减弱不少,楚汐汐有了缓解的机会,捂住脖子使劲儿的咳嗽。
成天再是抛出一刀。
上官瑾躲过,不屑的轻笑,“凭你,也想伤我?不自量力~!”
楚汐汐捡起地下的碎石块向着上官瑾抛去,“伤不了你?你的耳朵是被谁砍的正流血呢?”
上官瑾恼羞成怒,生出气拳,分别对准楚汐汐和成天打去。
成天翻转,只是稍稍蹭破了披风,而楚汐汐本就病重,今日这么一折腾,反应也早就慢了,“嘭~”的一声被击中,后退一截子倒地。
“汐汐~”成天快速奔来抱起她。
楚汐汐迷迷糊糊,“傻子~,快跑,我没力气跟他打,你也打不过他,我可不想再欠一个人的命,不然,下辈子会当牛做马吃干草的。”
成天摇摇头,忍住痛苦,细心的擦掉楚汐汐嘴角溢出的血丝,“你不欠我的,从我成天爱上你的那天起,我做什么都是心甘情愿的。”
“你再不走,不然我以后都不理你!”楚汐汐虚弱的推着他。
“你们谁都别想走,今日都会被握在我的掌中~!”上官瑾已经走到了成天的身后,运出巫术,一只手的中指与无名指恍如出气拳,对着成天的头部打去。
成天耳闻异动向下扑倒,抱着楚汐汐翻滚几圈躲过一劫,但他一心保护楚汐汐而忽略了自己。
上官瑾看准成天的弱点,拔出腰间的匕首,对着成天的腿,“噗~”。
楚汐汐好不容易爬起来,左摇右晃的撑着身子去寻找能攻击上官瑾的东西,看见身边有一条长长的青藤,她刚捡起来,谁知那青藤居然快速的缠在了她的手臂,她吓得捏住七寸,赶忙甩到一边,尼玛,居然是条蛇,你说一条蛇不弯弯曲曲的爬行,绷得那么直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