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凤女,你看看你,什么时候都是‘乌坍说’,‘乌坍说’,你自己的脑子呢?算了,你爱听他说就听他说吧,我还要忙着更换地毯呢!干不完活可是要受罚的,我没时间再浪费功夫。”
冬雪仗着自己与岚汐越来越近,连说的都越来越不像个奴婢,也不再理会,忙活自己的事情,瞄一眼傻愣愣流泪的岚汐,她有种君子报仇六年不晚的感觉。
夜晚,乌坍让人传话说今日国事忙碌,不回来了,岚汐面对着晚餐,一口也吃不下,身边没有乌坍,只有那些玩儿腻了的布娃娃和纸鹤。
一想到乌坍和别的女人爱爱的画面,他亲着别的女人的嘴,她的桂花糖也会被别的女人吃掉,她心里揪闷的疼,自言自语,“乌坍,你要是还爱我就大声地告诉我,要是不爱我了,就一辈子藏在心里别让我知道,好不好,我现在都好难受!”
奴婢们劝着,“凤女,别哭了,一哭就不漂亮了!你看镜子。”
岚汐接过镜子,对里面的她说,“你以为是多余的,其实吧,你还真是多余的。”
奴婢们急的团团转,这些可怎么办?
冬雪闻言凤女心情不佳,心里爽极了,但还是故作关心的探望,关上门,劝慰道,“不就是个男人嘛,有必要这么难过吗?”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难过,就是心里不舒服,冬雪,我不想呆在这里,我不想看见乌坍,我想自己一个人去火仓国吃好多的桂花糖,永远也不回来。”
这是岚汐想了一天才下的决定,她不想以后都和乌坍这样生活下去,她要快乐和自由,她要自己决定一天吃几次棉花糖,她要让乌坍后悔。
“你是凤女,能逃吗?”
“是呀,我是凤女,走到哪里,他也会用这个感应到我。”岚汐黯然,露出手腕上一小串像佛珠一样的物品,猫眼石大小,密密麻麻缠了很多圈,有了这个凤女石,她是不好跑。
冬雪奇怪,这一串珠子很好看,可是像佛珠又不是佛珠,像神石又不是神石,“这是什么东西,好奇特!”
“这是乌坍送给我的凤女珠,用埋藏千年的瑶祈古石打造,这一整串就是无价之宝,最小的一颗就能换取百万辆黄金,也只有王公贵族才能有机会见到这种凤女珠,乌坍告诉我不要摘掉,他会通过一整串的凤女珠感应到我,但我现在不想要了,冬雪,我把它送给你,你将它们分开乌坍就感应不到了,但是你帮我逃跑好不好?”岚汐觉得自己这个想法好聪明。
冬雪眼中射出精光,能得到这样的宝贝,真是求之不得,但她却故作忧虑,“绝对不可以,大不了天王多个女人嘛,你把你的桂花糖分给那女人吃一点儿,看着天王对她好,你看着他们亲吻,每日忍一忍心里的痛苦,虽然会生不如死,但也是一种锻炼啊!”
“我不要生不如死,冬雪姐姐,我求你,求求你,我呆在这里一刻都会觉得好多余,好痛苦!”岚汐说的是实话,没人能体会这种昨日还被捧得高高的,今日就摔得粉碎的落差感,她觉得自己的心跳已经都停止了。
冬雪表面上似乎做了很剧烈的思想斗争,实则心理早就乐开了花,只要有了这凤女珠,她逃得远远的,一定能过上想要的日子,哈哈哈~!
“好吧,看着你这么委屈,我就答应你了,但是你要听我的吩咐,我会安排你离开天王殿,在这之前,凤女珠你先带着,免得天王发现了咱们的计划。”
“好!”
夜晚来临,女奴阿音拿着一本羊皮册子,准备找个侍卫交给在外办事的天王,这里面是天王要的与凤女亲近的人名单。
“阿音,阿音~!”还没走到侍卫房,一个侍卫的身影躲在暗处叫。
阿音扭头,是他的相好穆青,她走过去,“你当完值了?”
“嗯,想你了,就来了,你拿的什么?”穆青问道。
“这是天王要的名册,我刚刚整理好,想找个人送去!”
穆青搂紧阿音的腰身,“天王明日就回来了,用不着你送,倒是我想你想得紧,你就不想让我好好看看你吗?”
阿音想想也对,将册子揣进怀中,“那就等天王明日回来我再呈给他!”
“你还没回答我,想我吗?”穆青将手塞进阿音的衣襟······
阿音脸颊羞红,“想!”
“来,咱们找个地方,让我好好看看你!”穆青坏坏的笑道,拉着阿音就消失在转角。
子时刚过,朦胧的月光在遮掩住半个月亮,深蓝色的夜空中连一颗星星也没有出现过,夜空中挂着带哨子的凛风,树枝被摇晃的“呼呼~”响。
冬雪下午出了天王殿稍作安排,天黑了才回到天王殿,不一会儿殿外发生了不小的暴乱。
由于天王去了较远的地方处理国事而回不来,就带走了不少的侍卫,而此时殿外发生暴乱,殿内的侍卫就要尽快去镇压,轮值看守就少了很多。
寝室外的长廊刮过一丝轻风,奴婢们翩然到地,冬雪带来一身普通的百姓衣裙让岚汐换上,“走吧!”
“嗯~!”穿着农家衣裳的岚汐出了寝室,看见昏迷不醒的奴婢,忧虑了,“冬雪,你把她们怎么了?她们会死吗?”
“她们只会好好的睡上一觉,不会死,放心吧,快走,有人在天王殿东南角的狗洞外等着接你呢!”
“谁?”
“你认识,哦,你不认识,反正是帮你逃的就对了。”
“哦!冬雪,你真棒!”
冬雪微微一笑,若凭她,当然没有这么大的本事,这里面少不了雪莲的全力支持。
六年多前,冬雪与雪莲,湘儿,以及若晴,被那个干布喇带回瑶祈国,雪莲是她们几人中最幸运的一个,被瑶祈国另班厘毛伯侯看上,并获得宠爱,只是后来班厘毛的女人太多,造成雪莲渐渐被排挤,如今只有表面的风光,却十分拮据,还要看在与冬雪是同乡的份儿上,时常接济冬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