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卿眼角将小院打量一圈,并未发现异样,走进公梁允寒,“不知火仓新皇,有何火急火燎的事情商议?”
“是很急,这长夜漫漫无心睡眠,也不知纳疆大帝安排了怎样的女人来帮助本皇渡过着难熬的夜?”
公梁允寒神清气爽,悠闲自得的品着小茶,好像此时这种惬意的时光里,轩辕卿应该给他安排一场莺莺燕燕的表演才对。
“公梁允寒,你~!”轩辕卿忍住怒火,他大半夜将他找来,就为了想要女人?“好,朕,现在就给你安排上一百个强悍的女人,让你好好渡过长夜春宵~!传令下去,将先皇打入冷宫的妃子全部带到这里,供火仓新皇慢慢享用!”
“是!”
闻言,公梁允寒倒是很满意轩辕卿的安排,站起来摘了一朵花,似已经迫不及待为看上的娇娘戴在头上,他想到什么乐呵的事情哈哈大笑,“早就听说女人越老越有味道,一直忙于战事没时间尝试,今日倒是托了纳疆大帝的福,多谢!”
“哼~!”轩辕卿甩袖出了小院,却放慢了脚步,回头一眼小院大门。
他愿意亲自前来,因为刚刚那黑衣人窜出来的大方向就在这小院附近,便怀疑公梁允寒与黑衣人,以及刺杀巫祖的人,有着很重要的联系?顺道看看公梁允寒的反应,果然很不正常。
轩辕卿再是思索了一会儿,低声对身后命令道,“此处安排隐卫,要做到神不知鬼不觉!一有情况立刻第一时间汇报。”
“是!”
回到卿文殿,轩辕卿坐在床塌边,岚汐还在睡,他掀开被子,她的胸前捂着一张黑色的丝帕,抽出来看,上面歪七扭八的绣着“与世长辞”几个白色的字。
岚汐睁开迷蒙的睡眼,冲他微笑,“阿卿,你回来了!”
“这,是你绣的吗?”他问道,这黑色布料,怎就觉得比刚刚出去前看到的要明亮一些,应该是刚刚光线暗,看差了吧!
“嗯,听说巫祖是你的师父,对你很好,他现在死了,我就用黑色的手帕绣白色的字,来缅怀他!新学的,绣的不好!”岚汐说着诚恳的话语,但眼神中隐藏着意思不应该属于她的暗泽,就像一个说谎高手始终过不了心中最深一道坎儿般的忧郁。
轩辕卿打量着岚汐的神色,他眉间一点聚集隐藏的忧虑,先前因岚汐心智不成熟,无法像成人一样做事,所以他叮嘱过这卿文殿里任何利器都不会有,包括针,可她的刺绣是怎么做的?
或许,是后来这些日子她长大了,自己闲的无聊,想办法弄来的吧,她这般单纯,怎可能藏猫腻,看他乱想些什么!
轩辕卿将丝帕放到一边,抱起岚汐向着浴室走去,“陪我洗澡!”
“好!”
“你今日睡得时间缩短了!”其实不仅仅是今日,奴婢们汇报,最近一段时间小汐的睡眠时间都像常人一样无差,可是,他想亲口听她说出原因。
“也许,是巫祖在天上保佑我吧!对了阿卿,还有一个月我就要过生日了,你能满足我两个愿望吗?”
她的没有正面回答,让他的心中多了亮丝暗沉,却是笑了笑,“当然可以,你现在可以说第二个了!”
岚汐正要说,反映了一会儿,小拳头敲打着轩辕卿,“哎呀,讨厌~!”
欢乐的时光总是太匆匆,当你想珍惜每一刻与爱人的时光,却总会有横飞而出的迷茫和无奈,就像秋天的红枫叶,美丽却也短暂。
三日后,天空从一早上就灰蒙蒙,阴闷的让人心情跟着郁结,巫祖乃是整合纳疆信奉的最高疆巫,葬礼有着与先皇一般的排场。
巳时一刻,一道象征着举国默哀的黑色的信号发射到海拉城上空,周遭看到信号的城也会跟着发出,让下一个城看到,以此连续到全国,百姓一个月内只能穿黑色或者白色的衣裳,不能喝酒不能吃肉,不能传出欢声笑语,更不能娶嫁,以此来表示对巫祖仙逝的沉痛默哀。
轩辕卿一身黑色锦龙长袍披身,带着乌金的皇冠,在千名皇家禁卫军的护送下,来到千巫山,为巫祖亲自主持葬礼。
午时,三柱黑色的高香点燃,纳疆大帝亲自三鞠躬,上百名德高望重的疆巫,以及千名皇家禁卫军跪倒在地,等同于整个纳疆国对巫祖的叩拜。
葬礼事宜一项接一项的进行着,整个过程隆重繁琐,等举行完之后,包括纳疆大帝在内,还要静守三日,才能离开千巫山。
一转眼的时间,两日已经过去,第三日,守候的疆巫和皇家禁卫军都稍显疲惫,纳疆大帝却一直定定的守着,这是他的师父,不管再累,也是他应该受的。
腾云宫里的传话侍卫来到轩辕卿的身后,小声回禀,“皇上,宫内一切都好。”
“小汐姑娘呢,还在睡吗?”轩辕卿问道,岚汐因不是纳疆皇族,不能进驻千巫山叩拜巫祖,便留在了腾云宫内。
“小汐姑娘这两日偶尔时睡时醒,精神看上去如常,没有什么太大的落差!”
“公梁允寒呢?”
“公梁允寒前两日还与冷宫的老女人展开了骂阵,后来怕是被折腾的够呛,今日已经无力再生事端,吃饱就关门睡了!”
“下去吧!”
“是!”
夕阳西下,天边红霞褪去,夜晚悄悄来临,淡淡的乌云飘散在宁静的夜空,不满得月若隐若现,偶尔闪出几颗细小的星星。
岚汐欣赏着静夜中的花儿,空气中的微风拂面,带着些许的清幽。
一名女奴急匆匆的跑回来,拍着胸口,跟其他女奴说道,“吓死我了,刚刚从宫外回来的时候,街上的照明灯火被风吹灭了,好黑,我感觉有个男人跟着我,幸好我跑的快,要不然就被劫色了!”
“哇,幸好你脚力好!赶回来了!”另一女奴说道。
“谁说不是呢!”
“那我建议你以后走夜路都带个灯笼!”岚汐看似与她们及其融洽,实则心不在焉的插了一句。
两女奴互看一眼,不明白,“小汐姑娘,为什么?”
“这样他看到你的脸,就绝对不劫色了!”岚汐心里盘算着时间,却不小心说了实话,这女奴的长相超级一般。
“小汐姑娘,您什么意思呀你~!”
另一女奴笑笑,“小汐姑娘说话向来深奥,你自己去想!”
“我笨,你就不能给我解释吗?”
“不能!”这两女奴向来不对路,有事儿没事就爱互掐。
岚汐趁着女奴忙着暗争没注意她,她缓缓走到了一边,借助风力洒出一把迷药,“嘭嘭~”奴婢晕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