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何必如此着急,当年她差点死在雪地中的时候,也不见你有多么心疼。”
暗处传来的声音令埜祈棪从悲伤中醒来,他警觉的望着四周,忽然,京华宫原本紧闭的大门突然开了,只见宫门口站着四个人,坐着一个人,站着那四人一身黑衣,看不见容貌,坐着那人却给人一种沉稳,静然,面对何事都能够不动声色,他一头乌黑的长发束于金冠之中,一支玉簪加以固定,鬓角的长发并未梳起,而是任由它垂于鬓角;白皙的皮肤上,他的那双眸不似凤逝颜那般勾人,也不像夜冥溪那般冰冷,他双眸中总是带着淡淡的笑意,可是却未曾到达眼底,高挺的鼻梁,勾起的唇角却让人无法想象到笑这个词,他不同紫殇涵轩般彬彬有礼,却也不输紫殇涵轩的文雅之气,他也不似夜冥溪般如仙,却也让人感到飘渺,他更不似凤逝颜般邪魅,却让人害怕,他的双眸不似埜祈棪那般无情,却也让人不敢直视,天地之间,他不似任何人,他就是他,独一无二的羽雁荡。
埜祈棪警觉的望着羽雁荡,回忆过往从不认识这个人物,眉头不经意间蹙起,羽雁荡滑动着轮椅进来,望着躺在龙床上的紫殇彼月,微微摇头,回眸去看对他依旧一脸警觉的埜祈棪,“北冥逝颜,紫幽涵轩,雨泽祈棪,夜阑冥溪。倒是都让我见齐了,你若在如此警觉,我敢说,紫殇彼月不出一个时辰,必然去见阎王爷,即使她曾经服用过玄皇莲和迷林圣
水,也救不了她。”
“你究竟是何人,入我雨泽皇宫犹如进无人之境一般。”
“是吗?”羽雁荡轻笑出声,他的四大高手即使在厉害,也不可能带着他这么一个残废入宫也犹如入无人之境一般,埜祈棪见羽雁荡从腰间解下一块玉牌朝他丢来,反手接住一看,这竟然是他给紫殇涵轩的那一块玉牌,当初是为了方便紫殇涵轩找他,但没想到这块玉牌到了这个神秘人的手里。
“这是紫殇涵轩给我的,他请我来雨泽看看他的堂妹,没想到我来的如此及时。”羽雁荡还是那般似笑非笑,其实他本不愿意来,最后,没想到紫殇涵轩居然说动紫殇月来请他,他拒绝天下人,也无法拒绝那眼中带着淡淡哀愁的紫殇月。
“原来如此,如果朕没猜错的话,阁下应该是亦谷之主,鬼医羽雁荡。”
“既然知道了,那该让我看病了吧,在迟,死了人我可不管。”听此言,埜祈棪连忙让开身,让羽雁荡诊断,只见一根金丝从羽雁荡宽大的衣袖中飞出,缠上紫殇彼月的手腕,半饷后,羽雁荡轻轻一拉,金丝飞回衣袖,从另一只衣袖中掏出一支白玉瓶,对埜祈棪说道“我需要雨泽皇宫之中的千影叶,血精丝,龙魂草,凤紫莲。”
“好,朕立刻让人去取,请稍等。”埜祈棪说完转身出去吩咐,不一会儿,这些药物已然取来,好在这是皇宫,否则在普通民间想找到这些物品,可
以说是有命的,没命用,那一样,不是天下人争夺的至宝,特别是龙魂草,只长在雨泽龙魂山的龙魂崖上,五十年一株,而且长的地方正好被称为龙嘴,也是龙魂山最凶险的地方,掉下去,便是万丈深渊,不少人为此丧命。
当这些物品一一摆在羽雁荡的面前的时候,埜祈棪却见他望着这些物品发呆,担心的问道“还差些什么吗,如果差,朕立刻让人去取。”羽雁荡望着那些摇摇头道“可以说差,也可以说不差。”
“你这是何意?”埜祈棪疑惑问道,羽雁荡看着他,又看看躺在龙床上的紫殇彼月,“若单纯的用这些药物医治她,可以保她性命,但是孩子是否可以保的下来,这就有些难,除非...”羽雁荡停下不在说。
“除非什么,可是还差些什么药物,如果差,朕可以让人立刻找来。”
“不用那么麻烦,只需要陛下的一碗血液罢了。”
“好。”埜祈棪拔下头上的发簪,墨色的长发立刻披散开,衬得他眉心的朱砂更加妖艳,只见他将发簪狠狠的往左手手腕上划去,鲜血立刻涌出,羽雁荡立刻将他手中的玉瓶放在埜祈棪的手腕下,不一会儿,便接了满满一玉瓶。
“够了吗?”埜祈棪捂着手上的伤口,皱着眉头问道,羽雁荡点点头,专心的弄着药,突然,他抬起头,看了一眼埜祈棪受伤的手腕道“包扎一下吧,在流下去,你会死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