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云飞地,刘月夕这几天有些心烦,飞地出大事了,本来好好的开发进度被一股莫名的鬼东西搅得人心惶惶,对泥精灵的狩猎极其不顺利,倒不是正面打不过,只是参与征讨的队伍里老是有人失踪,刚开始还是个案,并没太当回事,发展到后来,不对了,甚至有整支的斥候队在宿营地消失的情况发生,离红云较远的几处临时营地均受到毁灭性的破坏,等月夕的大部队赶过去,人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最关键的是谁都不知道到底是什么鬼东西干的,,月夕亲自查探过一处现场,帐篷里空无一人,黑曜石上,早餐的食物已经彻底烤焦,斥候队的六名成员和陆鸟都消失不见,太诡异了。
现在整个红云飞地都处于戒严状态,连瞎子李那边负责埋设暗藤的队伍也躲到红云飞地里来。他们也遇到了相同的状况。不安的气氛在飞地蔓延,必须尽快找出解决的办法。
“月哥,风歌前辈和胖子回来了,还带了点不得了的东西,你快来看看。”来人是阿杰。
风歌这里终于有了消息,月夕忙跟着阿杰一起过去。
风歌和胖子在议事大厅,飞地所有重要的人员都在,长长的会议桌上放着几只古怪的虫子,风歌和胖子都受了伤,医疗队的女护士正在替他俩包扎。
桌子上的虫子有三种,样子都十分奇怪,有一种像猎狗的骨架,还有一种似乎是蠕虫,最奇怪是第三种,长得就像一个有四肢的猪笼草,不过它头上那尖尖的长牙,一看就不是好相遇。
“风歌前辈,你没事吧。”月夕关心的问道。
风歌包扎好了,神情严肃,“刘领主,情况非常不好,我们必须马上行动,再晚整个飞地有覆灭的危险。”
这话太突然太惊人,所有的人都开始小声议论。
月夕不解,“前辈能不能说的具体一点,到底怎么回事,只是有人失踪,红云并未受到威胁和攻击啊。”
风歌摇摇头,“我原就知道泥精灵的难缠,不过实没想到,这片区域居然有王级的泥精灵存在,必须迅速找到她们,消灭她们,再拖下去,我们全得死在这里。”
阿勇插了一句,“风歌前辈,泥精灵的繁殖能力确实很强,不过战斗力就是渣渣,它们哪里有这实力。”
风歌指着桌子上的怪物,“泥精灵的强大不在于此,我们被它们诅咒了,看到这些吗?这是高根,擅长操纵尸骨的混乱怪兽,还有这个像猪笼草的是奈亚拉虫草人,能使人陷入混乱不分敌我,最讨厌的是第三种,嗜根蠕虫,它能啃食结界树的地底树根脉络。”
这太恐怖了,红云是飞地的根本,刘月夕绝对不能容忍红云受到伤害。
“风歌前辈,既然这么棘手,要不我们向翡翠镇求援吧,请司徒叔叔派援兵来。”刘月夕知道事情大条了。
“恐怕不行了,你可以试试看,飞地估计已经被完全孤立了,对方用的是阴影混乱系中最邪恶的黑山羊诅咒,生效速度非常快。”月夕忙让通讯班的小曲试着联系翡翠镇,果然让风歌说中,联系不上。
突然陷入被孤立的绝境,飞地遇上了前所唯有的大危机。
“怎么办,要不让四翅鸽飞回去送信。”
风歌还是摇头,“既不保险,也来不及,等他们赶来,起码是三天后的事情,分散的泥精灵部落现在一定在积蓄泥精灵的数量,它们随时可能攻击红云飞地,有奈亚拉虫草人和高根的协助,战局会非常的不利,而且还有嗜根蠕虫,一旦红云的树根脉络被它们啃食殆尽,我们失去红云的庇护,高重力环境,局面会朝着越来越不利于我方的方向发展,最该死的是泥精灵的攻击是源源不断的,我们会被它们慢慢耗死。”
直到这一刻,刘月夕才明白,为什么风歌一直说,四害里泥精灵是最难缠的。
“前辈,难道我们只能坐以待毙吗?”
“这倒不是,必须找到泥精灵的老巢,杀掉王族,驱魔解除诅咒,我们才有生机。”风歌说了唯一的解决方案,可是,要是能找到泥精灵的老巢,早就找到了,这一时半会的,怎么来得及。
“不,刘领主,本来确实很难,不过现在绝非没有可能,它们对红云树释放了诅咒,作为红云的支配者,也就是间接的对你释放了诅咒,事情都是双向的,有你在,我们有很大的可能找到对方的老巢。”风歌的话说的云里雾里,谁都没听懂,不过刘月夕想了想,他听懂了。
“风歌老师指的是抉择之木吧。”
风歌点点头,“或许一切都是神的意志吧,请你折一段抉择之木,把它烧了,然后你慢慢的把烧出来的烟吸进去,看看你能看到什么,让命运来决定我们的走向。”
望京城,香农大道的一处甜品店里,二女一男正坐着吃点心喝下午茶,一位戴着眼镜有些傻愣愣的男子起身告别,和他坐一边的女子提醒他路上小心些,男人傻呵呵的嗯了一声,便走了。
“真的决定和他结婚了?薛凝”男人刚走,莫小英马上问道。
薛凝望着玻璃窗外和自己招手的男人,“还能怎么样呢,日子总要过下去,像我这样的,能有人要就不错了,何况吴飞的条件还不错啊。”
莫小英放下杯子,“不错的屁,和刘月夕比差远了。”
自从来了望京,薛凝和莫小英的关系愈发的好,二人无话不谈,这样的话也就莫小英敢当着薛凝的面直说。
薛凝摇摇头,“都过去了,我和他没有可能的。”
“谁说的,你的铺子谁帮你搬到望京来的,金雀花大道,这样的地段可不好搞,还有仁爱医院的孙医生,先导者给你整容,你是没看到你手术那会,那几个护士的眼神,你以为都是天上掉下来的,都是你的刘大人暗地里替你办的。”
薛凝摸摸自己的脸,经过大半年的不断修复,她的脸基本已经恢复如初,连右边耀穴上的旧疤痕也被孙医生用高超手段消去不少,经过上次的大难,薛凝反倒是变漂亮了,只是生育能力的丧失,连孙医师也没有办法。
薛凝看着窗外,“你不懂,月夕是觉得欠我的,他在还人情而已,并不是。”
“哟,还月夕呢,叫的真亲热,包办成这样的还人情我倒是第一次见到,有这样的好事,以后别忘了介绍给我哦。”莫小英酸酸的刺激薛凝。
薛凝摇摇头,“你最近怎么了,怎么老是替刘月夕说话,你不是不太喜欢他嘛?”
“嗨呀,我是怕你吃亏,说句不爱听的啊,吴飞我是真觉得不好,他真老实吗,我觉得可能是装出来的,我做律师多年,还是有点眼界的,他或许只是贪图你的铺子。相比之下,他是真不如刘月夕啊。”
“不会吧,没这必要啊,如果我们真的结婚了,我的不就是他的吗?”薛凝并不认同莫小英的这个说法。
“傻姑娘,我以一个律师的身份告诫你,这样的事情我碰到的多了去了,铺子就是你的嫁妆,一定要牢牢的捏在自己手里,知道不?”莫小英说的很认真。
薛凝笑了,看的出莫小英是真的为她好,不过有一点莫小英搞错了,薛凝不在乎这些,失去了她最想要的,这些身外之物她是不在乎的,现在的她只是想尽快的让自己忘了那个人,或许还可以开始全新的生活。
“我们的莫大律师怎么变得这么市侩,还说我呢,上次那个对你有意思的李少爷,你怎么理都不理人家,他为你可是花了大心思的。从家境的角度,可比老余好太多。莫大美女不再考虑考虑。”
“我师哥只是需要一个施展才能的机会而已,读书那会他可厉害了,白里安教授唯一看的上眼的,就是我师哥,我师哥哪是那些靠家世,而不是自身努力的蛀虫可比。”莫小英一口一个师哥,说的无比亲热,她爱老余,爱他的才华,这样存粹、志同道合、又富有浪漫色彩的爱情让薛凝羡慕不已。
薛凝托着下巴,莫名的说了一句,“我知道为什么我们俩能谈的来了,我们喜欢的都是同一种男人啊。”
听了这话的莫小英刚想反驳,不过转念一想,会心的一笑,“算了不说你了,该提醒的我都提醒你了,你这犟脾气我也算是领教过得,劝也没用,不管怎么样,我都是希望你能好,如果有什么事,一定要和我说哦。”
薛凝毕竟还有个好闺蜜,这给她不幸的命运带来一丝光亮,她要牢牢的抓住一些,再抓住一些,“我会的,你不是要给你余师哥准备出国的东西吗?陪我这么久,来得及吗?”
“哟,都给忘了,我先走了,有事记得找我。”说完,莫小英拎起背包,也准备出门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