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夕冲了上来,招呼手下帮刀子卸去大地龙铠甲,关心地拍着刀子的脑袋:“刀子,刀子,还认识我不,脑子有没有烧坏啊,不是都反复提醒你了嘛,你才初级基因觉醒,要注意符甲的温度,你怎么这么乱来,烧傻了怎么办,来人,担架呢,拿过来。”
刀子刚才使用符文甲险些超过极限,放松下来后,整个人有些虚脱,月夕也管不得那么多,把绿剂涂在刀子身上,让他躺在担架上好好休息。
在绿剂的作用下,刀子感觉舒服不少,突然想到符文剑的事情,便问月夕讨要。
“诶,我这还没捂热呢,你看这也未必一定适合你,等你恢复了再说。”虽然是刀子讨要,但是向来抠门的月夕有些不舍,上品符文武器,老值钱了。
“给我。”刀子冷冷的说。
“诶,怎么说话呢,谁说一定要给你的,组织上是有安排的。”话还没说完,月夕就看见刀子微微眯起来的眼睛,心知不妥,便自找了个台阶,“叫哥。”
“哥”
“诶,弟弟想要,我这个做哥的哪有不舍得的道理,拿去吧。”说着把符文剑给了刀子。
刀子接过双剑,爱不释手,满意的补了一句:“哥,帮我搞一支中级觉醒药剂吧,初级太麻烦了,不好发挥。”
“知道了,知道了,过二天给你弄,你先休息吧,这事过二天再说。”月夕嘴上显得不耐烦,心里却盘算着,看来得快些去会会瞎子李,刀子的中级觉醒必须抓紧了。
打扫完战场,收敛了百万佣兵团成员的尸体,就地掩埋在了一起,灰狼的副官收拾了灰狼队长的遗物,把灰狼的刀和盾挂在他的坟头,众人站在坟前为死者默哀,白云苍狗,或许过不了多久,这块埋着佣兵的坟头就会长满野草,到时候又有几人还会记得这里发生过的一切呢。
月夕并没有为难剩下的十几名雇佣兵,只留下一名懂定位通讯的技术官,好些高级装备手下不会用,月夕需要能使用这些的技术性人才,若是能长久的留为自用是更好的。
活下来的佣兵发给一些必要的物品,便放他们走了。这一场硬仗,以刘月夕的大获全胜告终,百万佣兵团死伤八十七人,队长灰狼阵亡,刘月夕这边只有二人受了轻伤,缴获陆鸟五十多头,星辰珠子近一千八百余枚,符文武器,防具无数,各类暗界的专用装备更是刘月夕眼下急缺的物资。
正所谓杀人放火金腰带,刘月夕这边是彻底的鸟枪换炮了。他命刘勇带着二十号弟兄,骑着陆鸟,带着大部分铁蹄牛去和猴子汇合,并叮嘱道:“阿勇,等你们到了飞地,有了眼前这些装备,我想初期开发的效率能提高不少,记住到了那先调试这台新的星辰钟,这个最关键,这样我们就有六个子针盒子,来回飞地和通信不能兼顾的问题就解决了,结界树的位置要选好,下一步就该是种结界树了,这玩样我听说初期娇贵着呢,你们几个别乱来,一切听队里那个会植树的,只有结界树和翡翠镇的世界树取得共联,这块飞地才能真正得到官方的承认和保护,我们兄弟才有立身的根本,明白吗?”
阿勇知道其中轻重,让月夕放心,便自领着队伍出发,月夕带着刀子,和剩下的弟兄也迅速的离开苦泉河谷,往尖啸山谷的方向进发。
暗界森林里,王宝璇和二个家仆正拼命的跑着,他非常害怕,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暗处看着他们,也不知道跑了多久,突然他惊恐的发现,跟随他的二个家仆消失了,整个林子里只剩下他一个人,他吓坏了,本能的不断往前奔跑,突然一个趔趄摔倒在地,他惊恐的爬着退到一颗大树下,一只不知名的动物被他惊扰,从树上一掠而过,发出奇怪的叫声,吓得王宝璇捂住耳朵,蜷缩在树底下。
几个黑影慢慢接近,为首的脖子上挂着的大金链子泛着金光,金链男开口了,笑嘻嘻的说道:“这不是王宝璇王少爷嘛?啊呀,怎么一个人呆在暗界里,老危险了,哥几个,上去帮王公子一把。”
几个恶汉不怀好意的围了上去。王宝璇无助的呼喊着:“你们不要过来,我是王家少爷,你们想要什么,我爹很有钱的,我什么都答应你们,不要过来,啊。”王宝璇的惨叫声在林子里回荡着,只是又有谁会在意呢。
一字街水家药铺,水川正焦急的等待着,手下伙计突然跑了进来,惊慌失色的嚎呼到:“老爷,不好了,出大事了,刘月夕的人从尖啸山谷回来了,怎么办。”
“什么,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王家请的佣兵团呢,他刘月夕怎么可能,不可能的。”水川无法接受这样的现实,瘫坐在椅子上。手下伙计急了,忙拉着水川,说道:“老爷别想这么多了,我们快跑吧,刘月夕是不会放过我们得。”
水川完全慌了神,也不知道下面该怎么办。屋外,水家内眷的尖叫声传来,有人杀进来了,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当日和于黑子争吵的顾掌柜,顾掌柜一袭黑色长衫,风风火火的带着一票手下闯了进来,哪里还有当日病恹恹的样子。
“哟,水川老爷,忙活啥呢.”顾掌柜先发话。
“顾岩,你要干什么。”水川强装镇定的说道。
“干什么,呵呵,事到如今,你还问我要干什么,我的水老爷,平时吧,你看着像个聪明人,怎么这次会这么蠢呢,月爷是何等人物,你以为你做的那点龌龊事,月爷真的不知道,我的水爷,您大祸临头了。”顾长柜嘲弄道。
水川见事情败露,彻底没了底气。跪着爬到顾掌柜跟前,苦苦哀求道:“顾爷,你放过我,我的铺子,财产分你一半,好嘛,不不,全部给你,放我一条生路。”
顾掌柜拉开水川的手,有些不耐烦:“我说水爷,你大小也是个爷,能不能别像个娘们似的,都这时候了,硬气点,看在多年交情的份上,是你自己上路,还是兄弟们帮帮你,你自己选吧。”
面临生死,水川哪还顾得上往日的体面,哭的像个娘们,苦苦哀求着。
顾掌柜失去了耐心,招呼手下道:“来,送这个怂包上路,手脚麻利点,别让他太受罪。”
“顾掌柜,顾岩,你不能这样对我,你不得好死。”水川无力的挣扎着,脖子上的青筋暴起,没过多久就不动弹了。
顾岩轻蔑的看着水川的尸体,自言自语到:“胆子这么小,何必呢,本本分分的多好,都是心思太活奋惹得事,唉。”
顾掌柜正哀叹着,手下跑了进来,说翻到了水川的细料库,顾岩一听来了精神,立马跟着去了,房间里空无一人,只剩水川的尸体在那里望着天花板,死不瞑目。
张家内府,张家主负手站立,二个家丁押着慈宇的贴身小厮烟茗,纸终究包不住火,王家事发,许多平时无人注意的细节也就被大家刻意的回想起来,只要稍作联系推敲一番,烟茗吃里扒外的行踪终还是暴露了。大户人家家法无情,何况是这样的鼹鼠,烟茗知道自己在劫难逃,反倒在死前显得特别疯狂,咒骂张家假仁假义,终究不会有好下场,他会在下面等着看张家覆灭。
一傍的慈宇少爷默不作声,此时他的心情很复杂,失望,心痛,宿命的感觉纠缠着,煎熬着,他试图让自己好受些,便对烟茗说道:“你跟我二年有余,如果有什么家人,告诉我,我会替你照顾。”
烟茗冷冷的看着他,狂笑到:“像我这样下贱的奴仆,哪里有什么家人,你就不要在这里假慈悲了,我的少爷,哈哈哈哈哈哈哈,你躲不掉的,躲不掉的,你们都躲不掉的,哈哈哈哈。”
伴着烟茗的狂笑,行刑开始,家丁举起厚重的木棍,咚咚咚,一下,又一下,烟茗忍着剧痛不断重复着前面的话语,没有一会,没声了,地上血肉模糊。烟茗的尸体被拖了出去。慈宇默默的看着,仅仅只是看着,直到张家主问他,他才缓过神来,找了个借口,独自离去了。
张家主看着儿子失魂落魄的样子,忍不住骂了一句。师爷上前问道:“家主,如今我们该如何是好。刘月夕这一回儿,可是翻身了,再要制他,不易啊。”
张家主叹了一口气,他是知道刘月夕鬼主意多,不好对付的,可是居然能干掉王家重金请来的实力佣兵,这实在是让他震惊,还是低估了这个小混混,想了想,便对师爷说道:“你去,如论如何,不管花什么样的代价,把伯爵府的二管事给我请来,这个刘月夕,已经不是靠我们张家独自可以消灭的了。”
一众安排妥当后,阿杰溜子月夕三人坐下,二人还没从刚才的兴奋劲里缓过来,月夕微笑着看着二个兄弟,过了好一会儿,二人总算是平复了些。
月夕问道:“王家那边有什么动静吗?”
溜子回到:“王家这会儿是彻底乱了,王府进进出出的很多,我们插在里面的桩子也来不及传递情报,现在消息都很混乱,不过有一个消息到是值得注意,啊呀糟了,我怎么没往这上头去想呢,我真是。。”溜子用力拍打自己的脑袋。
“怎么回事,溜子,你慢慢说。”月夕听溜子这一咋呼的,也跟着紧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