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难过,至少还有自己!冰九度就一直这样对自己说。
爱情里,本来就没有谁对谁错,吵过一架哪怕是闹翻也分不清对与错。
冰九度在楼上角落里看见虚天竹和孔静之间的争吵,她能看得出来这两个彼此心里有着彼此啊。
只是争吵的双方是不会了解对方的话里是有什么隐忍的,尤其是情侣间。
明明虚天竹就很想要息事宁人,明明孔静的口气里就是明摆着挑事,可是他们都不会懂的。
俗话说当局者迷,而她冰九度确实个局外人,又是个性情中人,怎么会看不出来这其中的蹊跷。
不用问元芳,她自己就知道了。
那鲜红的嫁衣,那挂在门墙上的红色绸带,飘在风中的美,冰九度记得,那个穿着喜服说要娶她的男人,那张俊秀的脸,冰九度记得。
她还记得她未曾穿上嫁衣,那喜庆艳丽的嫁衣已经沾上了鲜红的血,大喜日子见血光,貌似不是什么好事啊!
她还不曾知道那嫁衣是什么样式,自己穿上会很好看吗。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
“你也不开心吗?”孔静睁开双眼的时候,冰九度倚在床边的架子上望着窗户发呆。
“嗯?我。。。我吗?”是有心事啊,很重的心事呢,比如说那身没穿上的嫁衣,“我没事啊,担心你呢!”
昨夜冰九度醒来,已经是浑身清爽干干净净的躺在被窝里,而孔静则趴在桌子上望着已经烧得只剩底儿的蜡烛,眨着眼皮看着烛光的摇曳,长长的睫毛让冰九度又自卑了一回。
“谢谢你救了我!”冰九度看她唯美的侧脸,不得不开口打断这场景。
“你醒啦,真好,你要是自己不醒,我也没办法救
你,庆幸你自己能醒过来。”孔静拿冰九度的病情束手无策,眼睁睁的看见一根蜡烛慢慢燃烧殆尽,都想不出来冰九度到底是怎么了。
没有脉搏可以说她是水清窟窿,可是有中毒迹象却不能知道冰九度到底中了什么毒。
“不知道应该怎么称呼你?”冰九度毕恭毕敬的询问。
“我俩应该一般年纪,你就叫我孔静吧,我怎么称呼你?”孔静站起身来挽住了冰九度的手,身上一股淡淡的药草香味扑进冰九度鼻子里。
也许是一般年纪,也应该是难得有人这么主动地亲近她,这让冰九度对这个孔静的排斥感顿时减零
“你叫我九姑娘就好,”冰九度虚弱的连声说绽开一朵盛开在春末夏初的一朵野花。
“嗯,以后我们就不要见外咯,你叫我孔静,我叫你九姑娘,”孔静心想要稳住冰九度。
本是精通医术的孔静知道这九姑娘都已经命悬一线了,一转眼看她又活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带着温柔的笑容,心里断定九姑娘肯定不是等闲之辈。
难得这九姑娘不排斥自己,何不成趁这个机会和九姑娘解下不是姐妹胜似姐妹的情感,一来可以获得信任,二来时间久了说不定就能证明她是不是血清窟窿。
只是付出点感情就能收获这么多,她孔静不吃亏。
“如此甚好!”一下子这么温柔恐怕大部分原因都是因为她本现在身体虚弱。“孔静莫非是个大夫?”
“嗯,自幼习医,可是医术还是不精湛,没能解了你身上的毒。”孔静口气里深深的自责,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自己这口气很假惺惺。
“你也不必自责啊,我本身血液里毒药已经融了无数,就算要解也不知该解哪一样啊!”
“这
是怎么回事?如何会浑身是毒?”
“我本身父亲在我的私生女,五岁母亲死后认了本家入了族谱,奈何父亲在我七岁那年也病逝,大娘掌管家中大小事,后将我送去予人当做试药的毒人,从小便尝尽各种毒物,没曾想他心怀不轨,于是我趁炼药人不在就自己逃了出来,这才累得很晕倒在了野外,幸亏孔静你救了我,这样一说你就是我九姑娘的救命恩人,还请救命恩人受我一拜。”
说着就脱开孔静挽着的手,给孔静跪下。
“哎呀,只不过是正好路过,没有就救命恩人那么严重,快起来快起来,你身体还很虚弱,来,快去床上躺着休息。”把冰九度从地上扶起来便拉着冰九度去了床边,“快躺下,你身子还需要好好的休息。”
“谢谢你这么关心我,你的大恩大德我无以为报。”冰九度眼眶已经红了,泪水受了召唤就落了下来。
“你别激动,这个时候流泪可是大忌啊,来,擦干净,”孔静自己就拿着袖子帮冰九度擦干泪水。
“谢谢!”哭腔。
“睡吧,今天我就不睡了,看看能不能研究出什么方子让你能舒服点。”原来这九姑娘不是什么水清窟窿,白开心一场了。
本来就是只有虚天竹才能找到这个有着水清窟窿身体的女人,孔静怎会自己找到呢,看样子和虚天竹之间的矛盾要不断激化才行。
“一起睡吧,躺着也一样能想。”冰九度给孔静让出来半边床,“一起睡吧!”
孔静不好拒绝,便拉开被子躺好。
两个心怀鬼胎的女生都闭上眼睛各自不说话。
良久冰九度翻了一个身。
心里翻腾着,“对不起孔静,我不得不撒谎,不用原谅,我本无情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