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熊心事重重,在几个小伙伴躺着休息的时候,突然问凤凰:“那个......俺来考考你,三垣是什么意思?”
凤凰有点意外,但也没细想。
她的基础知识是极为扎实的。
“垣就是城墙,三垣就是指象征皇宫的紫微垣,象征天庭的太微垣和象征街市的天市垣。”
老熊能打,蚩尤更能打,但是理论方面......那都是一言难尽的水平,他把答案暗自记下。
“三花是什么?”
“这个更简单了,是指身体内的精气神,精是构成生命的基础,是最根本的机能,气是构成人体活动的基础元素,分为先天之气和后天之气,神是一个人的意志所在,关乎着生命的存亡。”
“那这个字是什么意思?”老熊别别扭扭地写了一个很抽象的文字。
凤凰愕然地看着他:“这也是凤篆,不过不是天书上的凤篆......不对啊,你是从哪看到这个字的?是孔宣教你的?他教你这个干嘛?”
老熊沉默片刻,就觉得孔宣老师这个又把自己坑了,那么强大的仙人,不知道自己零基础吗?那些奇奇怪怪的什么“三花”“三宝”的专业术语,你觉得蚩尤那个蛮子会教我吗?
这门神通最好是用尾巴施展,你老熊的尾巴太短了......
最后,满朝文武,没人敢接这个任务。
北伯候崇侯虎接到纣王的死命令,必须踏平西岐城。
伯邑考语气沉重地说道:“父亲,西岐百姓死伤得实在是太多了......我们不如向朝歌求和,儿愿前往朝歌为质。”
西岐在硬撑,朝歌城的纣王也遭受到了巨大的政治压力。
万般无奈,纣王只能召开大朝会。
如今崇侯虎只能不惜一切代价地对着西岐这边发动猛攻。
凤凰来一次,殷商那边就派兵打一次。
姬昌过了很长时间才开口:“你的斗志不如你二弟,他就从来没说过这样的话。”
伯邑考说道:“是的,父亲,邓家运来大量的兽皮、矿石和木材,我们可以制造皮甲、兵器和箭矢。”
姬昌问道:“儿啊,你射出去的箭,伱喊一声,它能回来吗?”
伯邑考笑笑:“二弟是个天生的统帅,每次作战都是身先士卒,我不如他。”
面对群臣,面对一大群拿着祖宗家法要教训他的司命,他朗声说道:“何为王者?天下有罪,在王一人,殷寿将效法成汤先祖,在朝歌建一座祭天台,台成之日,本王将自焚祭天,为大商请命!”
即使有她帮忙研究,这门神通依然难得吓人,他们研究半天,连入门这一关都做不到。
现在贿赂费仲都不管用了,费仲要是瞎比比,纣王能把费仲也派到战场上去。
“那些穿着红色战袍的,是邓家的士兵吗?”姬昌的眼睛有点看不清楚了。
“黑白神光?”凤凰满脸懵逼,这个道术的命名方式好奇特啊。
纣王说祭天台造好就自焚,那么该由谁来建这个祭天台呢?
他穿着全套的冕服。
西岐城的城头。
姬昌这些日子四处奔走,嗓子都哑了,苍老的面孔上满是疲惫,但同时,也有着不符合这个年龄段的斗志。
西岐。
“哎呦!俺的老腰都要折了!”他揉着腰,一脸痛苦。
......
“现在也是一样啊。”
邓婵玉的本体刚刚成仙,现在还在骊山稳固境界,再好的神通功法给她,她现在也没心思练,老熊你先自己研究着吧。
还别说,看着老熊的黑眼圈,看看他的白肚皮,练黑白神光倒是合适,不过这个功法......不会是临时编的吧?
王族、众司命、文武百官,以及朝歌城的平民都惊呆了,所有对现状不满的声音都被击碎,不管玄鸟还庇护不庇护大商,他们都没有权利去质疑了。
朝野都有点怨言,但姬昌死死抱着“凤鸣岐山”的招牌,就是硬撑。
他手持玉钺,没有被狐狸精迷惑,此时的纣王气势十足,即使遭到群臣的责难,即使被逼到墙角,他依然是世间的唯一真王。
她干笑两声,就去一旁打坐了。
冕服的主体是玄衣、衣裳上面绘绣有章纹,玄衣之下是白纱中单,下身穿着褶短裙,腰间束宽带。
几位王叔、朝中宿老、诸多大臣都对凤凰从朝歌飞向西岐一事表达了自己的担忧。
士兵们穿着火红色的战袍,在夜色中,像是一朵朵跳跃的火光。
费仲哭成了一个泪人,三次试图撞柱自尽,就是为了表示自己绝对不会接受这个修建祭天台的任务。
父子正说着话呢,西岐城的南城门悄悄打开,长长的车队缓缓驶入这座城市。
姬昌的声音极为沙哑,他一字一句地说道:“我相信,我的孩子会信,孩子的孩子会信,我相信会再次看到蓝天,鲜花挂满枝头。”
姬昌和伯邑考远远眺望崇侯虎的大营,父子都是一声叹息,敌人的攻势太猛,昨天姬昌又战死了一个儿子。
伯邑考摇头:“不能。”
姬昌浑浊的眼睛看向自己的大儿子:“你宽厚仁德,能得士庶之心,你居内,姬发居外,西岐必可安然无恙。”
承诺做出去了,下一步就是履行承诺。
......
这次的经历说起来,其实和九天玄女那次都差不多了。
孔宣只是让他不能说出老师的名字,对于功法方面没有做任何限制,他闭口不谈孔宣,而是把黑白神光的内容囫囵吞枣,低声念诵了一遍。
老熊按照神通的要求,把法力下沉......下沉,最后沉到屁股的位置,随后一扭屁股,对着不远处的小树发出一道颜色斑驳的黑光。
凤凰:“......”
他停顿了一下,旧话重提:“父亲,邓家送来很多东西,但每次都要拉走大量的粮草,我们......我们的粮草也不多了啊!如果死一人就能为西岐带来和平,儿愿意前去赴死。”
凤凰双又一次造访了西岐,还是从朝歌飞到西岐这边来的,引起的轰动比上一次还大。
伯邑考没法再劝了,只能换一个话题,他低声询问:“父亲,凤凰的预兆......真的可信吗?”
这真是在教自己,而不是在借自己的口,来教某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