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昊一惊,方才明袁洪不过分身诈术,急将芒桑棍来挡,却不想袁洪棍快,正落后肩之上!
“噗!”洛昊胸口一闷,正将一口心血落出,袁洪眉角一挑,复下一棍,却不想洛昊一抹心血, 落于芒桑棍上,正见层层火起,猛将出赤金火光!
十二昧真火!袁洪看得一惊,忙将后退,却听赤金火中一声鸣呖,猛得一只异鸟,冲将而出,此鸟外形如鹤,周身蔚蓝,上着斑斑红点,长喙纯白,额上微微然,起一道火翎,身下却只生一只如墨独脚,正是上古异兽毕方!
毕方一声嘶鸣,双翼忽闪,轰出道道金火,袁洪身形一闪,双手合十正将凝水环使出,凝水环猛大,正遇金火,轰起层层白烟!
毕方见十二昧真火被解,身形一闪,利爪如刃,直抓而下,袁洪身做白雾,忽至毕方其后,抡棒便砸,却不想斜刺里忽得中出一道黑光,落于金箍棒上,正见棒子烫红!
“嘶!”袁洪倒吸得一口冷气,便金箍棒也估不得,忙将起起,毕方一声嘶鸣一声,直将冲起!
袁洪心知十二昧真火厉害,忙将凝水环一倾,此间轰鸣,出得滚滚碧水,却不想浇到毕方身上,只腾层层水雾,轰轰然,遮了半空!
毕方鸣呖一声,口中顿出一道金火,袁洪忙将身闪,揪出一撮毫毛,顺势一撒,半空中忽出六人,皆与袁洪一般模样,手中各将一枚铜钱,凌空便甩,正将毕方包围其中!
毕方眼中一红,身上顿起层层金火,袁洪眉角一挑,正将铜钱砸下! 毕方大躁,火焰升腾更盛,那铜钱不知何物所造。竟是难以止缓,套套降下,正缚毕方双翼,袁洪身上猛起九道白光。直将压下!
毕方身子被缚,自是躲闪不得,“嘭”得一声闷响,正被砸落而下,“嘭”又起层层烟雾。落出洛昊本形。
袁洪欣喜,暗道九龙璧果真非凡,一手提了洛昊,便至商营而去,玄义看得兄长被擒,急将立下来战,却不想孔宣眉角一皱,东夷军前顿起一层丈宽火线:“孽障,还不速退!”
白庆看得无奈,只好身退。张帝辛也不下令追击,反道鸣金收兵,闻仲知天子心意,自不阻拦。
至于营中,张帝辛才命孔宣将羽翼仙解封,羽翼仙回缓得来,眼中怒意未消,直将红血剑一挑:“孔宣!休要以凤皇之物欺我,你我再战一番!”
“混账,你不念救命之恩。反行叛逆之事,真道贫道无法处置与你!”孔宣呵道。
羽翼仙听得一惊,暗道救命之恩,哪来的救命之恩。孔宣冷哼一声:“当年你不听大母之令,强取混沌钟,被封古皇山中,若得皇兄,你安能有出头之日!”
皇兄?羽翼仙听得皱眉:“孔宣,你休讹我!那日救我之人。乃一褴褛道人,哪里是甚劳什子皇兄!”
“道友所说,可是此种模样?”张帝辛嘴角一挑,化作鬼谷子模样,“鬼谷算天机,天机出天子,道友可觉如此?”
人界天子便是鬼谷子?羽翼仙看得一惊,却皱眉道,“便你是鬼谷子,此间之事,我也是不得不行。”
孔宣听之便怒,方要动手,却被张帝辛拦住:“哦?东夷行造反之事,本是逆势而行,道友明知不可,为何来执意相助?”
羽翼仙眉角一挑,却将此间事情说起,太一治世之时,统御九夷一族之人,便是少昊,少昊之下,有一大臣,名曰句读gōu而非ju芒,此神乃是东方之主,东方属木,故亦有木神之称。
鸟多栖木,便凤皇也居梧桐,羽翼仙此间自与句芒交好,后天下大乱,十二巫族反天与太一、帝俊俱陨,此后共工、祝融又因天帝之位相争,落得两败身陨落,巫妖一族自此衰落。
此后虽出蚩尤大神,却被黄帝战败,句芒心中不忿,便率东夷一族去战,此战一开,便是七年之久,后句芒战败,临死之际,更托羽翼仙保东夷一脉,更将芒桑棍一予,以做凭证。
羽翼仙与句芒一向交好,此间自不辞,只得率东夷遗族牵至渤海之滨,此间近距岱舆,亦可得凤皇看护,后人族大兴,人间帝王唯恐东夷复反,亦多出兵争逃。
羽翼仙为此大怒,亦曾领军出战,可人间帝王终究得天庭护佑,便事阐教圣人亦对此间多有护持,燃灯、广成子等人,亦不时化神暗帮人界,羽翼仙战之不敌,自遭大败。
羽翼仙为此大恼,去岱舆山求助,奈何凤皇不允,更言不出岱舆,羽翼仙听得大怒,自此出岱舆山,不复来归,更在东海立八仙岛,以自独居,至于东夷之事,也只得听之任之,只能暗中来护。
后羽翼仙心气难平,听得古皇山中,有太乙至宝混沌钟,暗中顿起心意,却不想落得古皇山中,正被混沌钟封印千年有余!
东夷自此无一依仗,人界来讨更是不止,东夷或胜或败,却未曾再进一步,直至此间,杀劫大起,阐教、天庭反来撺掇东夷,东夷九部被人界欺辱已久,如今寻报仇之机,自是众人亢奋。
洛昊本不想允,奈何天界威逼,言不落此间之事,便渤海之地,也莫再想有,更逢此间,闻仲出兵平北海,洛昊、白庆、玄义三人暗道平灵王一败,东夷怕真无落脚之地,不得已之下,只得起兵!
后羽翼仙得出,修养一阵,听闻东夷战起,这才往东夷而来,前些日玄义离军正为如此,因羽翼仙与阐教之人素来有仇,故此间才出。则
张帝辛听得一愣,不想东夷还有此等历史,暗道此间东夷,便为天之弃地,若按原书来走,虽得暂保,终究会顺应“天”意,为西周所灭,成姜尚治理之名,暗行灭巫妖遗族之实!
张帝辛这才想起。为何姜子牙为兴周灭纣立下如此功劳,不在西周镐京分封,反倒与周公旦一并,被封久远不毛之地东夷。成齐、鲁二地之治。
东夷地,有姜子牙来震,自可保巫妖一族全灭,旁间便是周公旦领地,如姜尚有异。周武王姬发亦可瞬间得之,此举可谓一举数得,既阔领土,又将姜子牙远离镐京,不复功高震主;既能灭东夷之祸,又不予姜子牙好封之地,另外鲁地,不过虚设,全同监视而已,便是周公旦。在此几年,便回京师之中,不复来管。
周武王果真深思熟虑,张帝辛思之哂笑,暗道或姬发也未会想到,东齐之地,后出齐桓公称霸终究灭了天子威严,斑白算计,终逃不过天理循环,自然。此间后事,张帝辛自不会拿来言语。
“既是如此,贫道便有法子。”张帝辛笑道,却将袁洪道。“三弟,且将洛昊释出,寡人有话与他来讲。”
洛昊得出,冷哼一声:“要杀便杀,如何还行此虚伪之事!”
张帝辛听之一笑,却将虎魄一摆:“将军可识得此物?”
蚩尤凶兵虎魄!洛昊看得一惊。皱眉道:“你如何有我巫妖一族之物?”
“东皇治世帝俊行德,九黎岛巫姓飘摇,渤海地岱舆仙山,东夷地句芒遗族。”张帝辛笑道,这便将眉角一笑,“寡人说的可有错?”
“这……这……”洛昊听得一惊,暗道天子如何会知晓如此多东夷旧事,转头脸,却见羽翼仙,忙道:“老祖,这……”
老祖?张帝辛听得一笑,不过若论辈分来将,羽翼仙正当得起老祖称呼,这便道:“洛昊,此间蚩尤凶兵、巫妖之事皆出寡人之口,还不知寡人身份?”
“这……”洛昊听得一愣,暗道莫非人界天子亦是巫妖人,忙将叩首道,“不知陛下哪位大巫门下?”
大巫?张帝辛自不知晓什么大巫,这便故作神秘道:“日后你自会知晓,此间羽翼仙已降,你东夷可愿来降?”
袁洪听此,暗中不由大笑,心道皇兄好一张巧嘴,三言两语之间,便已成巫妖之后,洛昊听此,见得羽翼仙点头,这才叩首道:“既老祖言此,东夷自当来降。”
张帝辛大喜,忙将之扶起,暗道东夷之忧解休,此后又与洛昊交谈甚久,共言治国之事,孔宣、羽翼仙、袁洪三人不喜政事,自将退去,及日头少西,洛昊亦回东夷而去。
张帝辛出得营中,深呼一口大气,暗道东夷祸患终解,方伸个懒腰,却见羽翼仙前来:“此间事了,贫道亦将告辞。”
张帝辛曾去过岱舆山,自知凤皇不是不出此山,而出不得此山,这便道:“道友与凤皇之人或有误会,来日还是再去一趟岱舆为好。”
“误会?”羽翼仙听之摇头,却将身起道,“多谢道友好意,若得时机,再来相报。”
羽翼仙话音刚落,便话一道血光,直冲天边而去,张帝辛望之苦笑,暗道自己多事,以羽翼仙智慧,上千年功夫,此间之事,或早已想明,只因面子一事未曾前往。
孔宣出得门来,望羽翼仙远去,却是叹一口气:“这不肖之子,若下次遇见,必将之斩杀!”
张帝辛暗道,前番孔宣与羽翼仙战时,便多番留情,若下次遇见,怕也只是交手,不会如之所言斩杀,这便拍拍孔宣肩膀:“浪子终有回头日,为兄何必叹不急……”
孔宣听之亦笑,起身打个稽首,自回营中而去……
翌日,洛昊率东夷军来降,东夷九部各与天子见面,言谈甚欢喜,此间更有羽翼仙老祖讲话,东夷众人更心中欢喜。
若让羽翼仙出席此间讲话,必是极难,张帝辛无奈,只好请袁洪暂代,归降一事既定,此间行政亦是简单起来。
东夷九族合成为“齐”,与东夷老城新建齐都,此间立一国王,此间称呼却与旁系诸侯不同,旁地称侯,此间称公,名为齐桓,此名世袭,此番君主自为洛昊。
另设三公之位,效仿朝歌,人选皆由齐桓公洛昊来定,齐之军民合一,皆听君主之命,战时用兵,闲时务农,着力发展生产,解决用粮之苦,另广造船只,沿渤海行捕鱼之事,开垦荒地,广播来种。
东地虽贫,其地却是不薄,华北平原一地,张帝辛特在地图上将之标出,此地宜产,不可懈怠,洛昊开始不信,道天子未及东夷,如何知晓此间地理,这便派人去探,来人回报,却如天子所言一般。
齐地听此消息,更道天子圣明,三日后,天子布告天下,齐立夷平,此间之地,正落大商版图!
东夷自夏之时,便与中原相战,比及此时,已有一千五百余年,落于武德皇帝帝辛之时,方才得平,众人听此,无不称赞天子威武,此乃天下之幸,万民之福,齐之一地,更为赞天子恩德,于都城正立天子雕像,每日受万民敬仰。
东伯侯姜桓楚听之心中却生不安,此间东夷祸患虽除,却为东鲁旁树一大祸患,暗道此间齐国,已属殷商正统,万万动兵不得,只得待天子离后,再做计较。
十日后,殷商军班师凯旋,比干、商容、费仲率自率众人来迎,天子大喜,自下令犒赏三军、朝歌欢庆三日。
张帝辛在显庆殿稍作宣表,便归九间殿中:“此番西岐可有异动?”
比干听之却是摇头:“此人派人日夜来探,却未发现西岐异动,羑里一方,巫雷、巫电二人在此,亦未出事情,倒是东宫,近日反兴些许跷事。”
东宫?张帝辛听得一愣,此间钦雪已归化,如何还有事情,这便道:“哦?不知此间出了何许事情?”
比干听之一笑,自在一旁道:“自陛下宣布班师,东宫之中,便多有动作,尤其以琉秀宫、绮梦殿两位贵人最甚,陛下若知此间事情,还需亲去一探为好。”
张帝辛听得一愣,妲己已是寻常之人,若菟更得自己震慑,此两人如何还敢做出动静,此间难道又出岔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