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口那里部署好了吗?”
“已让寂四那小子去那里看护了!”
“好!”疏桐带小青急忙赶去静的房间,却见静站在空荡荡的京华楼大堂内,看着门外,见疏桐赶来只是不慌不忙道:“桐儿,莫要慌张,他们已经去了!”
静真是体察入微,总能事先将事情办妥,除了感谢,她还能说什么呢?
不久,寂四扑了进来,满身鲜血,他一见疏桐便死拉着她的双腿道:“快快!范城的丁不一,费琅携人一千众从南口突袭,我方三百个兄弟都快挺不住了!”
静从容道:“你且说清楚!按照常理,丁不一,费琅是不可能拥有兵员的!即便是家丁也决计不可能在迁徙后还能凑足一千人!”
寂四道:“流民,都是流民,无家可归之人,丁不一,费琅以银钱诱使他们前来,异常凶猛!”
静道:“流民不难对付,只需杀几人吓唬他们一下便可让他们退却!”
“静爷说得极是!寂四,你且别慌!”疏桐突然灵机一动,“我们何不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我们可将上次皇上赏赐的那银拿去丢给那些流民,扰乱他们,然后再怂恿他们杀了丁不一,费琅,也算是用皇上的钱财替他除了逆臣贼子!”疏桐的声音在沉寂中显得格外清晰有力。
西华门巷战可谓异常惨烈,敌我两万人马,杀得乌烟瘴气,血肉横飞,街角、壁上,随处可见发黑的血渍和新鲜的断肢。
每个人杀得异常疲惫,身上染满了鲜红,他们回来了,站成几排回来了,南口的状况反倒是越杀越远,直杀入了范城,银子的力量不容小觑。
疏桐只见三爷搀扶着胤回来,唯独不见鸣,便上去询问道:“三爷,鸣呢?他怎么没有同你一道回来?”三爷粗声道:“你一个女人瞎搅和什么,没见到人伤得重吗?快请大夫!真是多事!”
疏桐心中怒气横生,她拽住了三爷的臂膀逼问道:“我问你鸣在哪里?你说!”疏桐几乎是吼叫了起来。
三爷一时也被疏桐的气势和震住了,随后恼怒地推开了她,怒道:“妇道人家只会添乱!滚!”他拿剑指着疏桐道,“再来纠缠本王一剑杀了你!”
“住手!”静捏住了三爷的剑锋,只稍一用力,三爷的剑便会折成三断,静看着三爷道,“看在静某薄面,莫要再生什么事端!”
三爷横眉怒对道:“静觞魂,你竟然为一个女人同我作对!本王看不下去了!”
三爷一个踉跄,静夺剑在手正sè道:“丁不一,费琅率千余流民在南口突袭,若不是这个女人替你们想办法扛着,你还能有命回来吗?”
静将剑丢还给三爷,放着他在那里回味。
静重重捏住疏桐的手腕,将她从地上拉起,道:“走!我带你去找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