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国璋不是没想过把队伍调回来,然后找一个理由,堆在直隶属地,已此来作为对北京的卫戍,可是他没想到,这一次自己的想法是要泡汤了,各省督军虽然没明说各自的意图,但是他们的行为已经非常明显了,他们这是介于他冯国璋二十万金陵军的压力无法参与到护国运动,但是他们这样做,也算是间接地援助了护国军,毕竟谁知道冯国璋调兵回来是防守南京,还是要派去前线支援曹锟那?
所以他们这么做,也算是为护国运动出了一把子力气了;同时虽然现在大势倒向护国军,但是北洋军也未必是一点胜算都没有的,所以他们这么做也是有着更深的打算的,要是到时候护国军战胜,他们自然能够在蔡锷的面前买个好,说是自己牵制了冯国璋部云云,而后要是袁世凯战胜的话,他们又可以说自己牵制了冯国璋部什么的,总而言之吧,他们现在正好是借着冯国璋的队伍,反倒成了两面都能买好的情况。
冯国璋自己倒是成了他们的垫脚石,想想,冯国璋也是深感自嘲,原本这些人能够与他联名通电还是在自己的胁迫之下,毕竟精锐的金陵军是他们必须要顾忌的,而且那个时候,冯国璋的身体素质之现在要好的多,或是因为气候的原因吧,冯国璋的身体之从前大大的不如了,别看冯国璋自视一个人,但是他对于金陵军的意义不同,他在金陵军在,他不在了,金陵军何去何从,还不得而知,所以现在这些将军们之所以胆敢如此,也是因为受到了这个原因的影响。
“慰亭,虽然你我同出北洋,同时有对于这个国家奉献过自己的力量,咱们两个人可以说的是生死之交了,听我一句吧,此放下你个称帝的梦想,一切还都有改变的余地,要不然大势所趋,怕到时我也无法控制手下的部队了。你知道,我老了,虽然现在名义我是金陵军的统帅,可是实际的权利还都掌握在我帐下那些骁将的手里啊,现在他们不敢乱动是因为我,同时也是对于你的威望有着忌惮,有其加现在曹锟的八万军队纵深一百余公里的战线部署,可是一旦曹锟战败,亦或者是再有什么人加入到护国军,到那个时候,他们为了各自的前程,怕是要架空我这个统帅,然后……慰亭,要是在年轻一些,或许我还能够帮到你,但是现在……哎,悬崖勒马吧。”
“我明白你的意思,华甫,这些话你我不必说了,你好好的修养你的身体,看着我是如何将蔡锷那个狼羔子打回到云南去的吧。”
“慰亭,保重。”
想起自己之前与袁世凯的通电,冯国璋的心理不由得感慨万千,那话仿佛还在耳边儿一样,可是现在几乎已经算是物是人非了,袁世凯 情况他不清楚,但是想来他不会自己活得舒坦吧,洪宪帝国还在紧锣密鼓的筹备这,奈何,那些所谓的“君子”们,还不知道大难即将临头。
“慰亭,其实我给你打这个电话是想和你说一说,看一看现在的形式吧,我真的不想看到你成为众矢之的,落得一个千古骂名的那一天,我,哎,慰亭啊,我与芝泉真的不是……”
在章,许阁书毫不隐晦的大骂唐继尧是“势利之辈,无耻小人”并多次声明,唐继尧之率军入黔的举动,实际是为了掠夺贵州之军政主权,并且多次申斥,其笔锋直指时任云南都督的蔡锷,说他不明事理,任由手下之部队强行侵、略邻近省份,扩展势力范围,并且还骂蔡锷是一个活不长的佝偻鬼。
南京督军府内,冯国璋看着刚刚送来的战报,不由得感觉到了头痛,现在护国军的进军趋势,实在是凛然感到头痛,虽然这么多天以来护国军并没有什么太大的进兵趋势,可是毕竟护国军一直占有峰,这对于北洋军来说是非常不利的。
而且段祺瑞一次也亲自赶赴京城,与袁世凯会晤,可是收效甚微……而且冯国璋还听说,袁世凯竟然还有调兵前往川、湘加大对护国军镇、压的趋势,看着地图日益退却的北洋军,冯国璋的心里真是不知道应该焦急还是应当苦笑了,曹锟是个干将不错,而且护国军的根基本不稳但是谁能想到,到现在居然会闹成如此的局势?
冯国璋有心与曹锟通电,希望能够从他的嘴里得到一些确切的消息,但是奈何现在自己所处的位置较尴尬,这样的事情如果传出去,对自己是非常不利的,最终只好作罢。其实冯国璋这样的尴尬位置也是他自己造成的,如果当时他能够确切的表明自己的立场的话,或许袁世凯早收手了,但是谁想到, 这或许是他的一念之仁才导致了如今的局面吧。
金陵军现在排兵布阵,威慑邻近各省份,但是介于护国军不断通电全国的的胜利消息,所以原本不怎么安分的那些人,此时也蠢蠢欲动起来,面对这样的情况,冯国璋实在是不知道应该如何去处理,有心想要调动军队镇,压,但是现在他所能做得其实已经更过分了,金陵军不少队伍已经跨越了省份,进驻到了其他督军的地盘,要是他们看在冯国璋的威望,恐怕早打起来了,所以现在冯国璋再用兵的话,只能给他们那些心怀不轨的人已借口,毕竟是他冯国璋先用兵在先的,他们出于自保,不得以用兵,那么随后的一切,也顺理成章了。
所以冯国璋不能轻易的动兵,而且现在的情况是,非但他不能够轻易的用兵,是想着将自己的军队从各个省份调动回来也是不可能的了,因为各省的将军已然采取了行动,金陵军调入一个旅,他们便调两个旅来,将金陵军前后夹在一处,也不打,当然越不退兵,更不允许金陵军退兵。
那位说出口的话,恐怕日后也终要他说出,而袁世凯当时要是能够听从自己话,或许,或许……再多的或许此时也显得毫无用处了,能过改变局势的人,现在除了袁世凯自己,再没有任何其他人了。
北、京湖北会馆内,段祺瑞此时正与徐树铮通着电话,电话,徐树铮对段祺瑞问道:“怎么,您老在北京还算顺利吗?”
“又铮啊,我在这里好得很,倒是你那边,处理好所有的问题啊,我看这一次慰亭恐怕是……华甫那边的动向你要密切关注,曹锟此人不足为虑,但是他手下的军队现在恐怕未必还是北洋军了,我的意思你很清楚,所以又铮,把一切能用的人,都集合起来,总有一天会用到他们的。”
“您老放心。”电话,徐树铮对段祺瑞保证道:“这边该做的事情,我都会安排好,到时候只要您老需要,马能有足够的人手,在保证忠诚的前提下,为您老……”
“好了。”段祺瑞打断了徐树铮的话,显然的他不愿意让徐树铮把后面的话说出来,由此可见,恐怕徐树铮后面要说的话,不是什么好事情;徐树铮先是一怔,而后却带有一些歉意的对段祺瑞道:“段老,又铮唐突了。”段祺瑞笑了笑,又叮嘱了他几句,而后便挂断了电话。
但是吴佩孚在心里其实真的感觉有些对不起曹锟,毕竟无论是之前他与曹锟的关系,还是这么多年来曹锟对他的栽培,以及这一次袁世凯派兵前,原本是没有他吴佩孚的,可是曹锟却在袁世凯面前给他美言,并且保荐他,对袁世凯说“如果这一次子玉能够将蔡锷一众叛贼打溃的话,希望陛下能够给他一个机会,虽然子玉是人出身,但是他以投笔从戎多年,虽然他很感谢陛下能够委任给他现在的职位,但是他自己不说,我却知道,子玉的才干绝不仅仅是一个小小的旅长能够完全施展的,在我的帐下,我最信任的人是子玉,所以对于他我也是有过诸多观察的,我的精力大部分都投入在了他的身,而且陛下,虽然子玉没有什么过大的战功,但是这么多年的剿匪、安稳地方等等一些事务,他的表现您也是看的见的,所以如果这一次胜利归来后,希望陛下您能够给子玉一个机会,可以不给他名号,如果您感觉他达不到您的要求的话,那么随时把他撤掉,还请您到时候给她一个实职历练的机会啊!”
看着曹锟这幅样子,袁世凯其实也有了自己的计较,虽然吴佩孚并不是他心愿意信任的人,但是曹锟怎么说也还是北洋军的老臣,虽然在段祺瑞、冯国璋等人的面前,曹锟的资历辈分与功绩都不能够相提并论,但是在其他人的面前,曹锟的功业还是值得一说的,而且尤其是这一次的登基的事情,段祺瑞与冯国璋的“撒手不管”使得袁世凯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孤单。
那是一种唯有位者才能够体会的“众叛亲离”,而且还是自己最亲近的人,到了这样的时候,竟然给自己打了一个番天印,虽然这一下子还没有打在他袁世凯的身,但是也足以让他感觉到伤痛了;所以在那个时候,曹锟对于袁世凯来讲显得尤为重要了。
虽然张作霖也表示了对于袁世凯的称帝的支持,可是关外的人,毕竟难以插手关内,而且说起来,对于张作霖袁世凯也并不是那么信任的……
说起来,曹锟也算是昔年北洋六镇的元老了,虽然他并不是北洋六镇的第一拨的统治,但是却也是接了段祺瑞的班,成为了昔年小站练兵北洋六镇第二波的统治之一。
蔡锷很幸运,在蔡锷击发这三枪的时候,有一颗子弹正好擦过蔡锷的耳朵,虽然耳朵传来了痛感,但是这已经不重要了,因为此时一个更大的危急,已经降临在了这间屋子里!一颗日式手雷,还冒着白烟,正好顺着窗口扔到了这间屋子里!
在蔡锷身后不到三米的地方!
三米的距离!生与死在一瞬间!或许下一秒蔡锷要永永远远的离开这个世界了!此时,或许蔡锷已然木纳了吧,蔡锷回过头,这样,毫无作为的看着,看着那还在“嘶嘶”作响,徐徐的白烟还在喷薄。
“将军!”或许蔡锷真的出神了,陈敏麟的呼唤才刚刚将蔡锷从生死间叫醒!当蔡锷还未来得及做出任何动作的时候,陈敏麟已然窜到了蔡锷的身旁,将蔡锷这么扑到在地,紧紧的按在他的身、下。
与此同时,他拼命地将那个已然炙热的手雷顺着没有了玻璃的窗户,甩了出去,或许是他太过用力了吧,反而这手雷并没有飞出多远的距离,而且也是因为这之间耽误的时间太多了,所以手雷才刚刚飞出窗口。
在半空爆炸了!虽然说起来用了很长的一段字,但是实际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间!半空爆炸的手雷,虽然因为此时位置的特殊关系,而没有破片飞溅进来,可是这狭窄空间所灌如的气浪,倒还是非常有冲击力的。
或许室外的杀手,也被这电光火石的变异而惊异了,枪声暂停了下来,蔡锷推开还在蔡锷身的陈敏麟,关切的问道:“没事吧?”“没事。”陈敏麟笑了笑,而后又匍匐着回到了他刚刚所在的位置。
蔡锷与陈敏麟之间的距离虽然不远,但是间还是有所阻碍的,蔡锷真的想不出来他到底是怎么在那么短的时间内,扑过来的,不过这已经不是现在需要考虑的问题了。
危急尚未解除,保命才是第一的!其实刚刚的那颗手雷,是蔡锷的危机,也炸醒了蔡锷,坐以待毙的结果必然是身首异处,亦或者是蔡锷像那颗手雷一样,破碎成不知道多少的碎片。蔡锷真的不怕死,但是蔡锷在意蔡锷如此冤枉的死去。
而且在这个时候,一颗流矢打穿了陈敏麟的肩膀,只是一个呼吸,他便摔倒在地,蔡锷明白,如果对方使用的是一般的亦或者是同陈敏麟一样的制式步枪的话,那么他肯定不会遭受如此的打击。
显而易见的,如果蔡锷没有猜错的话,那应该是美国产的狙击枪,而且看起来应该不是针对他的,不然的话,现在的陈敏麟那还能在这里挣扎,必然已经成了一具未冷的尸体。蔡锷匍匐过去,抓住了陈敏麟的手。
“怎么样?”“没事。”没有太多的废话,陈敏麟用他的眼神与坚定告诉蔡锷,蔡锷们两个还可以相互依靠。其实在这个时候,如果相同处境下的两个人不能够平等交流同时相互给予对方支撑的话,那么无论是拥有多强的单兵作战能力。
都必然是必死的结局。“将军,我来吸引火力,你找个机会逃出去吧。您不能有事。”“少废话。”蔡锷断然的呵斥了陈敏麟同时虽然蔡锷的语气非常粗糙,但是蔡锷知道,这个时候也只有这样的粗莽才能真正的表现自己的决心。
“是吗?”我笑了笑,问道:“怎么,敏麟没听出有什么不对吗?徐次长的弦外之音你一点也没听到吗?”
“弦外之音吗?”敏麟见我这么问,不由的皱了皱眉头,像是思考一样,不过足足过了三分钟,他却还是没有感觉到有什么不同,他对我说:“将军,不会是您多心了吧?虽然徐次长……但是这些关私的讨论,他不会也有什么弦外之音吧。会不会是您自己……”
我知道敏麟后面没有说出来的话是什么,其实那些话是他说出来我也不会与他如何,虽然他后面没说出来的话,并不符合他的身份,但是正因如此,他却偏要说出来,更是可见他对你的忠诚。
若非忠诚,又有谁会愿意触个霉头那?不过虽然敏麟这一次没有说出口,但是我知道,如果必要,他一定会毫不犹豫。
我大量了他一眼,装作一副不认识他的模样,道:“你是陈敏麟吗?我那个副官。”
“将军的意思是?”敏麟颇为不解的反问,而我却是一笑,道:“你什么时候变得木讷起来?弦外之音吗,虽然你不是弹琴的行家,可是多少跟在我身边这么多年了,弦外音,可纷乱。如此的道理也不明白了吗?”
敏麟被我这么一点,立时明白了我的意思,他不觉惊异道:“将军的意思是他徐树铮要对您动手?!”
“我还不能确定。”我对他说道:“只是他今天的话里有些硝烟味,而且凭他的个性,若非事出有因他又怎么会和我在对弈的时候,说这许多话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