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落幕的故事【二十六】

楚先生放下照片后,一语不发的点燃一支雪茄,他吸食的很大口,那股来自哈瓦那的味道顿时弥漫屋间,他的眼神中不带有一丝的情感,他的手依旧有力,他的身躯好像变得更为高大,但是他的一声不可能被人发现的叹息,将这外表的伪装轻易地击碎。

在场的众人都不知道这是因为什么,他们面面相视,陶不言伸手从小几上拿起一张照片,当他看清内容以后,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照片上的画面使他感到不安,而当众人陆续拿起照片的时候,无一例外的,所有人都同陶不言一样的,冷气倒吸。

照片上,一个身着长西装,左耳隐约闪动耳钉的东方男子仰面摔倒在厕所里,这是一种安装了新式抽水马桶的厕所,而这名年轻的东方男子满面污水,瞪着的大眼睛和乌青色的嘴唇表明他是溺水致死很显然的,他就是被那个肮脏的,堵塞的马桶淹死的。

而另一张照片上则更是清晰的还原了现场,这次的青年不再是仰面摔倒的在马桶的旁边,而是直接头就插在马桶中,全身软弱无力,很显然他已经断气了,这青年就是楚先生的大儿子,从密西西比州回到纽约的楚啸峥。

这样的消息无疑是晴天霹雳,在心灵上对楚先生的打击远超于肉体上的袭击,而同时,这也就代表着由楚啸峥带回来的三十余名枪手组成的“奇兵”也早已暴露于人前,这对战争是不利的。东方寒棋此时已经颤抖不已,他不明白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所有的一切都是他亲自安排的,都是值得信赖,最为安全的人和住处。

这件事的发生,有可能直接给他冠以“叛徒”的名头,这样的名头是可耻的,更是可怕的,因为家族中对待“叛徒”的方式,只有那么一种,那就是由燕寒执行的,来自古老东方封建王朝的酷刑,让受刑人如同置身地狱煎熬的方式——凌迟。

凌迟是一种恐怖的刑罚,在受刑者断气前的最后一秒,仍在受到肉体与精神上的双重折磨,这种用小刀子从身上割肉的方式可以叫再残暴,再傲气的硬骨头,只求速死;这就是楚先生对待家族中的叛逃悖逆者的方式,也正是这种方式,更好的稳固了楚先生在家族中的地位。

一想到这种不寒而栗的折磨,东方寒棋就如同置身地狱一般,但是他知道,此时他的任何辩解都是无力的,并且还可能被作为想要“脱钩”的借口,所以他并没有说一句话,他放下手中的烟斗,并且擦了擦满头的冷汗,然后就再不动作的看向楚先生。

楚先生现在的决定直接关乎到他的生死,他不想死,因为他并没有成为叛徒,但即使是这样,他也清楚,如果楚先生就此认定他为叛变者的话,那么他只有接受这一种选择,他不做辩解,而被处死的话,他的家人还是可以得到家族照顾的,这也是楚先生威望高过众人的原因之一。

无论你对家族做了什么,你的死,也就带走了你做的一切的错,你的家人,仍被视为家族中的一员,虽然会就此受到驱赶,或是说被放逐到一个天涯海角般的地方,但是他们仍会受到家族的照顾,他们会定期的收到一笔不小金额的抚恤,当然了,要是你的家人想着报复的话,那楚先生非常愿意送他们去与你团聚;但要是在确凿证据下仍做抗辩甚至是公然抵抗的话,那么楚先生不介意叫你一家人去地狱度假。

楚先生并没有理会东方寒棋的目光,他低着头,吸着烟,而此时整间办公室的温度仿佛已到冰点,所有的人都屏气凝神,做好接受楚先生命令的准备。

哈瓦那雪茄很粗很长,燃烧极慢,而当楚先生放下手中雪茄的时候,整支雪茄已经被吸食了三分之一:“这件事,同东方没有关系,一切的问题,都是来自于我们意想不到的敌人那里;东方的每一步安排都是经由我同意的,所以他不可能成为叛逃者。”

楚先生的话,无疑是融化冰雪的阳光,所有的人都在他这样说过之后,深深地出了一口气,因为毕竟他们每一个人同东方寒棋都是多年的好友,而陈中华更不需多说,在他小的时候,东方寒棋每一次到楚先生家中的时候,都是要给他带上一点礼物的。

东方寒棋本人更是不用多说,他激动地站起身,一把握住楚先生的手,因为激动而来回颤抖,他深深地鞠了一躬,这是一种包含感激的动作:“尊敬的先生,您是一位圣人,我愿意亲自调查这件事,我愿为您的孩子,做出我所能做到的最大的努力。”

楚先生轻抚了东方寒棋低下的头颅,这样的动作使东方感到安心,东方寒棋回到自己的座位他此时有一种无比轻松的感觉,毕竟即使再不在乎生死的人,也只是不在乎死亡的刹那,而不是等待命运降临时的感觉。这种感觉得恐怖,难以言表。

楚先生用一种很自然的语气对在场的人说:“我不想知道处理调查这件事的时候会有多少的阻碍与麻烦;清楚的告诉我这件事的每一个细节,时间要准确到分秒,有多少目睹了这件事,我要他们全在我的面前忏悔。”

陶不言很适时机的递过来一杯红酒,楚先生用感激的眼神看了他一眼,轻抿一口红酒然后继续道:“我要啸峥的葬礼风风光光的,请最好的僧人来,不管用什么办法,我不相信什么上帝啊,天主啊这一套,一个东方式的葬礼可以给我的孩子一种回家的感觉,愿他的灵魂得以安息。我要亲自为他洗干净全身的污垢,他的遗体,一天之内给我送回来,我要陪他走完最后一程。”

陶不言点点头,对楚先生表示说这件事他一定可以做的很好,而且他也表示出对楚啸峥的沉痛哀悼,而这个时候,楚先生突然换了一种神情,这是一种满富激昂意志的神态:“无论我的敌人是什么样的硬骨头,什么样的大口径的火炮,我都要一个说法,生意是生意,啸峥的死是因为生意的关系,那么,我就要同他们好好的做做生意;东方,我要你在离开这里之后,马上将啸峥的那群保镖带到这里来,我要同他们见面,将你的手下散布到燕寒的领地,告诉他们时刻准备最后的决战,组织起你所有的干将来,咱们要同他们好好的做做生意了。”

东方寒棋站起身,躬身受命,然后楚先生转头对陶不言说:“明天一早将啸峥死亡的消息散发给个个家族的首脑,并同时邀请他们一同参加葬礼,你告诉他们‘凡是参加我儿子葬礼的人,我将视其为我要好的朋友,凡是拒绝的人,我也不会同他为敌。’记住了吗?”

陶不言郑重其事的点头,楚先生对他的表现感到满意,他放下手中的红酒杯,示意陈中华道:“我要你将自己的侦探全部调集起来,要他们见到值得怀疑的人的时候,做一些该做的事,你要去医院,封闭那里,并且增加那里的守备力量,同时,我要你去燕寒的领地,暂时主持那里的工作,你不会叫我失望的,对吧?我的孩子。”

陈中华放下手中的香烟,起身鞠躬,以表明自己的态度,楚先生对在场众人的表现都很满意,但是他的心里却有一种说不出感觉,他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拄着手杖,缓慢的离开了办公室,他的背影依旧那样充满力量,在众人眼里,楚先生并没有因为楚啸峥的事而产生什么波动,但是作为父亲的他,真的,就这样的毫不在意自己儿子的死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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