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就是这样,几十年过去了,母亲还是没再一次出现过,而父亲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不在回答他这样的问题了,当然了,成年以后的陈敏麟也从来都没有在开口问过有关母亲的任何事。
而,当重九之后,他真正的开始跟随蔡锷之后,逐渐的他对于蔡锷的母亲就产生了一种依赖感,这是另外一种崇敬,是一种神圣的关系,当然了,也是他对于蔡锷的忠心耿耿,使得眼前的这位老人,曾多次提及过要把他收为自己的义子。
但是陈敏麟却是每每都会决绝,他的理由很简单,他自己有自己的母亲,所以肯定就不能再一次认其他人作为自己的母亲了,其二也是因为他与蔡锷是上下级的关系,既然是如此的话,那么最好不要有什么亲属的关系。
哪怕是这样的义子干亲也不行,他要保持好自己的位置,也只有这样他才能更好的保护蔡锷为其做更多的事情。至于他为什么会这样想,或者是他这样的想法到底是从何来的,这都不重要了。
他既然表明了自己对蔡锷的忠心的同时,也表示出了自己没有任何的非分之想,这就足够了,或许这就是他的一种智慧吧,但是这样的智慧,是非常受人喜欢的。至少,蔡锷还有他的家人都非常的喜欢这个副官。
这也是为什么蔡锷进京之后,把一切的事情都乐意交给他打理的缘故,其实不单单是因为蔡锷进京之后身边就没有什么能用的人了,这是不完全的,毕竟蔡锷那样的人,其实无论是走到哪,都还是能够找到给自己的办事的人的。
而他不单单没有在北平重新寻找给自己的办事的人,反而还将几乎说哟肚饿大事小情都交给陈敏麟去办,这其中自然是与他的这种智慧是分不开的。
陈敏麟回老夫人的话,道:“将军在北平一切都好,老夫人、夫人不必太过牵挂,有我在,将军不会有什么事的,而且现在北平的水浑的很,但是这样正好,让那些人没有精力来和将军周旋。”
“这就好,这就好,好就好,好就好啊。”蔡锷的母亲听完陈敏麟的回答,这才由衷的叹了一口气,而后不断的点头,显然她正确的理解了陈敏麟的话,不过即便如此,她还是再一次开口问道:“那,我儿什么时候才能回到云南啊?实在是我这个老太婆太想念他了啊,我这也不知道还能再活多久……”
老夫人这样说话其实真的很叫人心碎,陈敏麟甚至在这个时候真的就想和老夫人实话实说了,但是就在他冲动的最后一秒他还是控制住了自己,他开口对老夫人道:“将军现在在北平还有许多要事要做,而且现在的情形,确实也离不开将军,老夫人啊,恐怕您还要多等一些时间啊;您老这身体可要保护好啊,我回来之前将军特意交代我,要我转达您,要好好的保护身体才行啊。”
老夫人没有再多说什么,而是看了看蕙英,示意她可以开口了,其实老夫人也知道蕙英对于自己儿子的感情是非常浓厚的,而且当时蕙英回到云南之后,她也把蔡锷的一些做法告诉给了自己。
老夫人对于蔡锷的这些做法还是比较赞同的,而且说起来虽然蕙英是一个明白事理的女人,可即便如此,也没有那个女人真的就能够对于自己男人的一些做法真正的理解,哪怕她不会去阻止,但是这绝不表示她的心里面就真的能够接受。
所以蕙英回到云南之后,老夫人对她还是进行过一番劝解的,而且阐明厉害的同时老夫人还向她保证过,那就是日后如果蔡锷真的能够脱身的话,她保证自己的儿子对蕙英的情感是绝对不会改变的。
而且她还保证自己的孩子是绝不会把一个风尘女子带回家中的;蕙英当然明白老夫人的心意,不过有一件事却是让老夫人意想不到的,那就是在她做出保证之后,蕙英竟然也表示如果蔡锷真的脱身之后把小凤仙带回来的话。
那么自己也愿意接受这么一个与自己分享男人的女人,老夫人问她这是为什么,而蕙英的回答却是非常令人感动的,而且也直接的表现出了她这个人对于自己丈夫的爱与宽容。蕙英是这么回答老夫人的。
说:“母亲,其实松坡如果真的脱身之后把那个姑娘带回来的话,其实这也是应该的,毕竟松坡最危险的时候我没能陪在他的身边,反而是那个凤仙姑娘一直和他在刀山火海里打滚,接受她是应该的。而且母亲,其实凤仙姑娘我见过,她真的是一个好女人。”
对于她这样的话,老夫人自然是不会再多说什么了,而且也是从这开始,老夫人知道了自己子一直来还是看轻了这个儿媳。
其实蕙英和老夫人一样,也有一肚子的话想要询问,但是介于身份的不同,所以哪怕是自己再过焦急,她还是选择了暂时的沉默。现在老夫人示意她可以说话了,那她着一肚子的苦水与牵挂也就自然不会在隐藏了。
蕙英虽然急于询问,可她还是没有忽略礼节,对着老夫人淡淡的笑了笑,而后才对陈敏麟开口问道:“陈副官,松坡他现在在身体怎么样了?他的病还有没有复发?”
陈敏麟摇了摇头,有些无奈,而他这样的表现被蕙英看在眼里,蕙英也不由的叹息了一声,没有就此再继续问下去,而是换了一个话题,道:“现在北平应该天气很冷吧?等一下我收拾些衣物,你到时候回去的时候给他带去,他这个人啊,非常不会照顾自己的,你还记得吗?原来他在云南的时候,一次深夜,他出去巡视城防的时候,赶上天气突变,他也不知道加一件衣服,回来就病倒了,我可是照顾了他半个多月那。”
说着,蕙英的脸上竟然出现了憧憬的笑意,或许这一段时间里,陪伴她度日的也就只有那些回忆了;陈敏麟见她这般模样,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虽然他还有很多话想要告诉蕙英,但是没有办法,他实在是不忍心就此打断她的幸福。
没有过多的话语,陈敏麟决定剩下的那些话,就留到他下一次来的时候吧,毕竟回到了云南,他自然是少不了要多来几趟官邸来看一看夫人和老夫人了。
陈敏麟没有再说什么,而是直接告辞了,离开官邸的瞬间,他深吸了一口气,仿佛一块压在心口上的大石头不见了一样,没有人知道到底是什么在压住他,不过看他的样子,这已经不重要了……
家人,就是支柱,无论是什么人,无论多成功,或者是多不得意,只要他还有家人的支持,那么就一定不会倒下。因为家人给你的除了爱之外,更多的还是一种精神上的坚持,那是无可替代的情感。
离开了将军府邸,陈敏麟也就从他人的幸福中走了出来,这一次,他没有选择乘车,而是直接从官邸里面牵了一匹快马,飞身上马之后,毫不犹豫的向着自己的家疾驰而去!归心似箭吧。
也许他也太过于期待与自己家人见面时的场景了,也许是他的情感的爆发吧,总而言之,他现在满脑子就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回家!
“咳咳”,咽喉的毛病让我不断的咳嗽,而且还有愈演愈烈的态势,小凤仙每每见我如此,都会透露出极为关切的眼神,并同时为我送上一块手帕还有用来漱口的清水。小凤仙在这一段时间里。
强行的断掉了我的茶叶还有咖啡的供应,她还曾学着那些将军们的样子,对我命令道:“我告诉你,蔡锷将军,为了你的身体着想,为了我能够对天下人交代,为了你那个被你气走的夫人能够不来找我拼命,所以从现在开始我希望你能够远离那些有可能对咽喉产生不好效用的食物、饮料。”
“从今天开始,无论是烟酒,还是茶叶咖啡,这些但凡是有可能刺激到你咽喉的东西,都不可以沾染了;希望你能够理解这一番苦心,当然了,同时也要求你务必严格执行,不然你的身体真的出了什么问题,我一定不会再理睬你了。”
虽然小凤仙之前的话说的有模有样,而且看起来还比较硬气,但是到了后面她还是改不了小女人的那副语气,虽然我很清楚她对我的用心,而且我也能控制住自己对于咖啡什么之类的嗜好。
但是她说的这些话,还是让我觉得有些不适应的,哪怕是我明知道她是为了我好,但是还是无法接受她这样的方式,不过我却没有多说什么,毕竟伤害一个女人的心,很有可能就是你不经意的一句话。
这么说倒不是我现在开始重视女人了,或者是我从来都是对女人持有尊重态度的,只不过就是在很多时候我觉得女人和男人之间的交流方式上,是存在很大差异的,而这样的个差异也就决定了我对她们的态度。
小凤仙见我咳嗽,不由的端过一杯白水来,而后又对我关切的问道:“将军之身体,以不如前,虽然凤仙知道将军此时必然心事嘈杂,可是将军啊,还是要以身体为重啊;大丈夫处世立功名不错,可是要没有了身体,那又拿什么来立功名那?”
我不由得笑了笑,却并没有对她说什么,其实说起来,小凤仙越是对我这样,我对她反而越没有了所谓的亏欠感,倒不是我这个人心狠脸皮厚,实在是因为在一些时候,一些事情上,对方的行为会不自觉的改变一个人的感觉与看法。
不说我和小凤仙之间的事了,还是说一说近来发生的一些大事吧,或许还不能称之为大事,许也就是一些偷鸡摸狗的事情罢了。雷振春、江朝宗、陆建章,此三人短短时间内已成了魔鬼一样的东西。
陆建章在湖北以此为中心点,进而以涟漪波纹状,向邻近各省地区展开血腥的杀戮与镇压。如果说陆建章屠杀是一些与袁世凯政、见不和的政、客、军官的话,我也没有必要说这么多了。
反而是被他所屠杀的,大部分都是一些无辜的百姓,以及工人、学生。其实说起来这些事按道理讲虽然道德上是陆建章做的欠妥,但是从责任上来说,其实陆建章做的也没有什么错。
有这样的一个词,叫“莠言乱政”,说的就是朝野上的一些人在不了解真实情况的前提下,或是与之不相干的情况下,对于时时政务大放厥词,或者是随意抨击、批判,当众或是私下里辨明对错是非。
当然了,这些其实也没有大的问题,关键在于他们“辨明是非”之后,竟然还要再一次把自己的观点,那些不明所以,对错不知的观点以及看法,散播到市井当中去。这也就成了陆建章屠杀他们的唯一也是最有力的理由了。
其实问题的看待是存在多面性的,换一种角度来说的话,即便是这些不相干的人他们讨论也好,或者是散播自己的看法也好,实际意义上其实都只不过就是为了维护自己的生活、生存罢了。
而且从一定意义上来讲,他们的讨论、散播也能在一定层次一定程度上推进国家的发展以及历史的进程;但是怎么说那,这就是角度不同与所处位置不同的问题吧,他们认为自己的做法是正常不过的。
而且因为与他们的和生活息息相关,所以这也是必要的,可是在陆建章甚至是一些角度站在袁世凯这一侧的人来说,他们的做法就是不对的,甚至可以定义为犯上作乱也好,定义为叛乱躁动也罢。
总而言之,他们的做法对于掌权者没有一个好的帮助与苗头的话,那么他们就该死;至少我看的以及我了解到的信息中,其答案就是这样的。
陆建章在湖北以及其周围邻近省份展开大肆的杀戮,残暴的武力镇压,这一切还都是放在明面上的,也许这也是他唯一的选择,而且因为他所面对的层面不同,陆建章所面对的是老百姓、工人、学生,这样的大众群体。
而且还都是对于政、治问题不怎么了解的群体,所以他必然的要把自己的血腥手段摆在他们的眼前,让他们知道如果继续下去的后果是什么,虽然这样看起来是陆建章这个人非常的嗜血、残暴。
但是实际上,说起来,他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假如他对于这个群体使用暗杀的手段的话,不说能不能准确的打击掉根源问题,恐怕如果真的这样做的话,那么他现在能够取得成绩,肯定也是绝不会出现的。
而江朝宗与雷振春二人的手段作法正好与陆建章的相反,陆建章大肆杀戮,造足了声势,而江、雷二人则是小心翼翼,轻易的绝不出手,可是一旦此二人出手的话,必然又会多了一条冤鬼!
江朝宗是京畿警察厅长的位置,同时袁世凯还在私下里任命他为京畿特训总务公署署长的位置,这个所谓的特训总务公署其实说白了,就是一个见不得人的暗杀组织,江朝宗担任的这个署长的职位。
也不过就是负责调度、指派这个机构内部的头头罢了,说起来这个总务公署的性质有点类似于明朝时期权倾朝野的东厂,而且从根本上论起来,其实这两者之间真的没有什么太大的差别。
要是非要说出一个区别的话,也许就是东厂从上到下基本上都是由太监组成的,而这个总务公署却不是这样罢了。
江朝宗自从任职了这个总务公署署长的位置以后,他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拟定暗杀名单,当然了因为机构的职权不同,所以江朝宗拟定的暗杀名单上面,全部都是政、府机构内的人员。
值得一说的是,江朝宗这个人其实或许他真的就就在“暗杀”两个字上,有特殊的天才能力,虽然我不曾见到过他的暗杀名单而且也有幸运的没有成为过他暗杀名单上的一员,但是我却听说了江朝宗的一些暗杀手法。
其实暗杀两个字非常容易理解,单从字面上解释不过就是在暗地里或者是解释为不为人所知的,去杀掉其他人。但是仅仅就是这样的简单的两个字,也未必有人就能够达到江朝宗的这个层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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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玉泉山往北、京城里送粮用的水道上,出现了一具已经腐烂的尸体,经过相关部门鉴定之后,最后得出的结论这具尸体的主人,就是这位刘姓职员,而且从尸体的鉴定结果来看,这位刘姓职员并非是死于溺水。
而尸体之所以会出现在水道上应该是死后被抛尸于此的,这位刘姓职员丧命的原因是一根从他天灵盖透入脑髓的细长钢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