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德已经彻底呆住了,这把短刃,虽古朴无华,但刃如秋霜,日头照在上边,全被刃面收去,连反射都不曾有,竟是乾元古国的皇室之物!
冷御宸月眸微转,斜睨着他,唇角微勾勒,顿时多了三分邪魅之意:“您既然已打算忠于武乾大帝,本王也不打算追究,不过,你的根底在哪里,却是不能忘记的。你说呢?”
郑德的身子不断的微颤,明明是个深不可测的高手,此时却如同一片即将掉落的残叶,瞬间现出老态龙钟之状。
冷御宸似笑非笑的望着他,淡若寒渊的双眸里涌动着冰凉的杀意,令郑德一动也不敢动。
“哼。”冷御宸收了短刃,淡淡的吩咐道,“走。”
土儿连忙答应一声,冲前边吩咐着,马车应声而行。
郑德站在原地良久,才长长叹了口气,本就微弯的身子更加的佝偻:“老了,果然是老了。”
说着,他脚步略带蹒跚的走回宫门。
沐琦儿,没想到啊,你唯一的子嗣竟成了乾元古国的大公子。
郑德苦笑着,他真的老了啊,大公子在他面前晃了那么久,他硬是没看出来!而且,还被大公子看出他有异心。
这么久了,他就算不想背叛乾元古国,不泄露乾元古国的秘密,可他依然选择了现在的主子,武乾大帝。日子久了,天天面对这么个人,还对他信任有加,他怎么忍心……
大公子放过他,是因为当初他偷偷放走了沐琦儿吧。
冷御宸躺在马车中,胸口疼的有些咬牙,经此一役,他本就伤势未愈的身子又因此更加的不济,之前不过是强撑着罢了,不愿让人看出他有伤在身,否则,哪能这般轻易的脱身?
就在出了城门一里左右,马车突然停了下来,土儿的声音在车门外响起:“大公子,靖王世子想见您。”
冷御宸轻轻擦掉额头沁出的汗水,咬牙强行压下身体的不适,淡淡地道:“那就见见吧。”
薛逸寒独自一人等在路边,看着低调华贵的马车,心里突然生出一种奇怪的感觉,总觉得苏玉卿与这种格调很般配,虽然这种感觉让他心底刺痛不已。
冷御宸刚从马车上走下来,薛逸寒就看出异样。
“百年箭毒木,能硬撑过去的,天下不过五人,大公子果然是深藏不露。”薛逸寒盯着冷御宸,语气冰冷的道。
冷御宸背负双手,面上带着一丝淡然的浅笑,缓缓走来,一身淡紫锦袍,墨发披垂,如芝兰玉树般俊雅清贵。
“靖王世子何尝不是?”冷御宸呵呵一笑,并不惊讶他识破身份,“右腕的手筋都断了,竟然还能行动自如恢复如初,本王亦是钦佩的紧。”
薛逸寒俊美无波的脸上突然现出一抹浅笑,如冰花破晓,云端初月,令人顿生俊逸无畴之感,就是冷御宸也不由呆了呆。随即,脑中竟突然想到:卿卿不会经常看到他这样笑吧?
“比不得乾元古国的太子殿下,难怪你敢堂而皇之的坐进四驺玉撵,想来,仅仅四驺玉撵倒是配不上你高贵的身份。”薛逸寒非常中肯的道。
冷御宸扬扬眉,一时无话。
薛逸寒垂下冷眸,亦是半晌无语,似乎在斟酌着什么。
“靖王世子在这里等本公子,有什么事么?”冷御宸心系苏玉卿,不愿多浪费时间。
薛逸寒抬眸,唇角那丝笑渐渐隐没:“何必装糊涂,本世子助你一臂之力,你却顺带着陷害本世子。若不将武乾玉玺夺回来,本世子这些年的努力岂不是白费了?”
冷御宸哈哈笑道:“本王可不是良善之辈,想来世子也并非善类,彼此彼此罢了。你难道真想立功不成?本王怎么觉得是你自己想得到武乾玉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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