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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浪回到府上,满面欣喜,直接往正堂上一坐,大呼道:“来人,拿酒来,本都督要与师傅畅饮,共谢王恩……”
断浪从小受父亲教诲,一心只想振兴断家。
不想自己年还不满二十,就已经达到了振兴断家的愿望。
此时凭着乘王的大势,吞并天下是迟早的事情。
只要他能一直屡立功劳,封侯拜相也不在话下。
不过多久,侍从已把酒菜端了上来。
断浪放下火麟剑,先就跑去大吃起来。神将自从随他来到西安后,云乘风虽赏赐了府邸,但他独自一人又无家眷,觉得清冷,还是和断浪住在同一座府内。
今日的朝事他并未参与,一直留在断府,断浪归来,神将早在正堂内等候,此时他就站立在窗边,看着夜空里的明月微微出神。
断浪不见他过来吃酒,叫道:“师傅,今日帮主决意称王,立制封赏,你我都被封做大都督,真是可喜可贺啊!你为何一点也不高兴,酒菜正热着,快过来一起吃酒。”
神将微微转头,虽然不喜,还是慢慢走了过去,坐下慢慢喝酒。
但他的心中,还有一个不能解开的结。
神将乃不世高手,被冰封数年,突然活过来,人间的世事芳菲,昔年的爱人朋友,都已经没有了。要这人间的富贵,还有什么用。
他的心,只有对于武道的追求还未停息。
神将闷闷喝酒,断浪发觉不对,问道:“师傅,你为什么闷闷不乐的,难道这样的事情你不喜欢吗?”
神将冷冷摇头:“断浪,你真是不可雕琢的之人!世俗富贵,在老子的面前一文不值,唯有对武道的追求,才能支撑着我继续活下去……”
断浪眼珠子一转,劝道:“师傅,学武是为了什么?难道不是为了名扬江湖,广传天下吗?如今你我都做了大都督,他日领军扫荡天下,还不是一样可以凭着武功名传天下。若是乘王称帝,我等还能封侯拜相,荫及子孙,这可比名扬江湖好上太多……”
神将冷冷扫他一眼,彻底对这名徒弟失望了。本来想旅行诺言传他武功,这时突然起了鄙夷之心,摔下杯子冷冷道:“断浪,老子真是看错你了。你已不配做我的徒弟,既然你沉迷权势富贵,已不配学老子的武功,就此别过!”
他这话说得突兀,猛然起身,已向夜空中窜去。
断浪一时慌了,怎么也想不到师傅竟然这般固执,他知道凭自己的武功追不上。立即抬腿一跃,向王宫内奔去。
云乘风曾赐给他腰牌,有急事可直接入宫,断浪风风火火奔去,亮了腰牌,问过云乘风的所在,急忙奔去。
这时,云乘风正在东宫陪着楚楚母子赏月,龙儿已足周岁,活蹦乱跳的,正由侍女们牵着蹒跚学步。
一片小花园内,灯笼高照,映得恍若白昼。
断浪奔来,还未靠近,就有亲卫冲了出来,斥道:“大都督,此是后宫禁地,你怎可随意闯进来……”
断浪武功不弱,但在亲卫面前也不敢造次,焦急说道:“我有大事禀告,快请通传王上……”
二人对话声才起,远在内院的云乘风已经听见,一展步,身影晃动,人已经出现在断浪面前。
他先不看断浪,就冲亲卫叱道:“既然是大都督求见,你们怎可阻拦,日后遇此等事情,必须立即通报给孤王。”
亲卫连声喏喏,断浪觉得心里暖暖,赶紧行礼,云乘风转去扶起,和声问道:“断浪,半夜求见,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断浪仔细说了,云乘风一听,登时面色大变。神将远走,自己损失一员大将不说,日后若被帝释天收入坐下,且非成了大敌。
“快走,孤王猜想神将还未走远,一定要把他追回来。”
其实以云乘风的想法,如今西安各城门城墙都有重兵把守,若神将离城,众兵一定会察觉。
当下二人各展轻功,分去各处城门询问。
此事来的太突然,吩咐兵士追回已经来不及,只能亲自出马,相信凭着自己的轻功,一定能追上神将。
果听得西门有守兵报说神将由此跃墙离开,云乘风卯足了劲,踏着月光飞快向前追去。远远的就放声大吼:“神将大都督,还请留步……”
云乘风走得快,就连断浪也追赶不上。
好在神将远走,也没有疾展轻功奔离,离城三里时,终于瞧见了月光下孤傲的身影。
猛然见他追来,神将也吃了一惊,陡提真气护体,冷冷回头:“云乘风,你追老子做甚?莫非这西安城,老子出进不能自由,还要受你管制不成?……”
断浪素知此人羁傲,却有大才,也不和他计较,拜礼道:“大都督说哪里话,孤王求才若渴,怎敢对大都督不敬。西安府城你来去自由,没有任何人可以干涉。”
神将也没觉察到他有敌意,散了真气,心中微觉舒畅。
云乘风继续道:“大都督远走西安,不知所为何故?难道是觉得孤王给的职位太低,若是那样,日后一定加进官爵。”
神将哈哈大笑:“云小子,你以为老子真会在乎区区小职吗?”
云乘风忍住怒火,立即转了心思,激道:“大都督既然看不起孤王的小职,那可还记的孤王的恩惠?雪山之上,你被倭人挟持,可记得是谁救了你?”
神将微微一怔,随即怒火就腾了起来,“你想以此要挟老子吗?既然如此,我便救你一命,还你人情……”
他说话间目中凶光陡胜,双手微抬,似有出招的迹象。
云乘风微转心思,立即接道:“大都督莫不是想要先杀孤王,再放过孤王,以此来还孤王的人情。如果你真是这样想,孤王只能告诉你,你绝对拿不住孤王……”
云乘风之所以用言语相激,是因为早就想到了对付他的办法。
“是吗,好狂妄的小子,那就让老子亲自拿下你试试?”神将立时涌起一股战意,对于武者,挑战强者,才是人生最大的意义。他远远瞧过云乘风几次,早感觉此人非是庸手。
云乘风不等他动手,已抬手止住:“等等,若是要战,没有彩头且非无趣。若孤王胜了,还请大都督留下来随孤王征战天下。若是孤王败了,你欠下的人情一笔勾消,大都督可敢与孤王赌这一把。”
神将哈哈大笑,“好,这几句话还对老子的脾气,说吧!怎么个赌法。”他话才出口,又感觉吃了大亏,试想云乘风提出彩头,想必已有十足的把握,他本应该提出赌法才对。
但话已出口,凭着他的作风,再无收回的道理。
云乘风知道此人脾性,必须要如帝释天一样降服他才能纳为己用,当下也不占这个便宜。摆手说道:“既是孤王提出的彩头,怎么个赌法?就依大都督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