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之夜――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最是与得意,新婚之夜“小登科”,其乐尽无穷。
容琦睁开眼睛,差点被大红的喜字晃花了眼。她仔细感觉一下,好像现在自己正光溜溜地躺在床上,就连这床也是挂着大红的帐幔,上面描着金花锦丝很是华丽。床里是层层叠叠的锦被喜气洋洋。
容琦再侧脸看向帐幔外,那着炙热光芒的是两根大大的蜡烛,烛火此时此刻在欢腾地跳动。
看着这两根蜡烛和那红的耀眼的喜字,容琦想到了几个字――洞房花烛夜。她顿时浑身一震。
容琦正呆坐着,一股股滑腻的香气从鼻端传来,她忍不住伸手去摸索那香气的所在,手指触拿到了一个漂亮的镂空花纹银熏球,她下意识地拿起闻了闻,本来就不大清晰的思维变得更加混沌起来,一丝丝热度悄悄地爬上她的脸颊,这种怪异的感觉不禁让她手一抖,那银熏球顿时落在床被上。
她出的细微声音可能早就已经被人注意了,轻轻地脚步声由远至近传来,那厚重的帷帐终于被人撩起,就着亮堂的光亮,两个人的目光撞击在一起,容琦的眼睛猛然之间睁大了。
――仁盛五年,完夏国长公主容琦金銮殿上索要驸马。圣许,三日后大婚。
《完夏国史•长公主容琦传》
第一章
长公主的府邸本来就是京城里许多八卦的源头
。
她的府里养着的三百赞画个个是有风流之姿的美少年。
即便她荒唐到肆无忌惮,仍旧得先帝、新皇宠爱,是唯一一个能出入朝堂的女子。
就是这位完夏国公主,恃宠而骄在朝堂之上做出一件惊世骇俗的事,她张口向皇帝讨要驸马,那驸马竟然还是个打入天牢的死囚。
容琦之前还以为自己大概是看了太多的穿越小说,竟然稀里糊涂地做起梦来,但是这个梦也太真实了,简直就像她真的到了古代一样。
更让她难以接受的是,她只是一个在空中飘荡的魂魄,她看着繁华的街道和往来的人群,没有任何人能看到她似的。
老天跟她开了一个大大的玩笑。本来嘛,穿越是后现代的衍生词,现实中没有这种事生。
死后转生,灵魂出窍,投胎,这些才是正途,黄泉路上大家都打听着奈何桥的方向,就她还不死心真的想做旷古烁今穿越第一人,同行的几个老鬼都笑她太孩子气。
放着大好的青春年华,她还不想去死,等真的过了奈何桥,想回去都来不及了。
容琦半途中脱离了队伍,走了好久才终于见到了久违的光亮。
那光芒不知道是来自于那两支红红的蜡烛还是蜡烛边上那个着熠熠光芒的容颜,她甚至还来不及细想,整个人被庞大的力量吸引一下子飞起来然后重重地摔入黑漆漆的漩涡当中。
容琦一觉醒过来一切都变得不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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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重新有了知觉,只是整个人像是被冻僵一样,要慢慢地才能融化,只是眨眼之间,她已经再世为人,这种感觉酸甜苦辣难以言喻。
被褥间软软的带着一丝香气,四肢百骸有温暖的气息在流动,整个房间都透着一股闲逸的气息,比之前她在空荡的街头游荡,那简直是天上地下的区别。
这也许就是历尽千帆苦尽甘来
。
容琦迫切地想赶紧睁开眼睛看看周围,谁知道眼皮就像坠了千斤,她拼了全身力气也动不得丝毫,就在这朦胧当中,终于一个声音将她从沉寂当中解救出来。
那声音就像戳破了她身上那无形的禁锢,要不是仍旧不能开口说话,她肯定要舒服地长呼一口气。
容琦刚想要放松整个身心真正地休息一下,刚刚有感觉的皮肤忽然感觉到一股凉气,她的颈项上似乎正放着一件冰凉的器物,这件东西紧紧地贴着她的皮肤,似乎稍一用力就能切进她的身体。经历过生死的她,立即又嗅到了一股死亡的味道。
怪不得她会那么容易就进入这个身体,原来这具身体也在死亡的边缘,刚刚才尝回生的滋味,她不想这么快就又成游魂,可此时此刻她是身不由己,连睁开眼睛说句话都做不到。
仿佛是金属一样冰冷的东西,在她颈项间滑动着,容琦的心仿佛都要从胸腔里蹦出来,房间里似乎还有其他人。
“放下。”
那如同一泓清泉一样的声音,虽然淡的让人捉摸不透里面的情绪,里面的内容却让容琦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愉快。
容琦感觉到那放在她颈子上的东西微微动了动,仍有不甘。
稍微粗一点的声音反驳道:“外面全都是她事先安排好的人,现在不想办法胁迫她出去,等她醒过来就来不及了。”
容琦的呼吸简直都要停滞了,这是哪里?她怎么会走到这里来,竟然面临这样一个危险关头。而且那声音中饱含着恼怒的情绪,好像恨不得一刀捅了她似的。
“像她这种手段卑劣的女人本就该死。她让你连降三级丢了官职又陷害你入狱,废了你的武功用天牢里那些官员的性命来逼你成婚,如今又在房外埋伏了那么多武将,她要做什么可想而知。”
容琦感觉到脖子上的刀剑又紧了紧。暗暗苦笑,重生果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她费劲千辛万苦才重返人间,却不料想穿越到这样一个人的身体里。这难道就是有得有失?老天啊,你也不要太公平了。
“谁不知道她的名声,她和府里的三百赞花虽然不是个个都有私情,就说她和那个……你还真将她当成你的……不成?”
“事已至此,如今我们只能想办法胁迫她才能出去……”
“啪”地一声放棋子的声音,“就算你能顺利地让我出去,你总不能再能胁迫公主放了天牢里那些受牵连的官员吧
!”
“别人我管不了,我只要……”
“时辰不早了,公主要醒了,你出去吧!”这一声虽然淡淡的却有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让人再难反驳。
那柄刀剑动了动终于离开了她的颈项,跟着是咬牙切齿地冷冷一笑,“今晚他们敢做出什么事,我就将他们全都杀死。”
这声音一过,屋子里就重新恢复和宁静,只有棋子落在棋盘上的叮当声响,容琦仔细地聆听竟然也不知道那人究竟有没有离开这个屋子,又是怎么离开的。
容琦松了一口气,她的第二次生命总算是保住了。这要谢谢屋子里的那个人,要不是他阻止她现在大概就要沦为案板上的肉了。
经过了漫长的等待,容琦的身体终于完全恢复了知觉,她慢慢地睁开眼睛,眼前所见的景象顿时让她惊住了。
这里明显是一间卧房,却和普通的卧房不同,有着她想象不到的奢华。
她虽然在睁眼之前已经有了心里准备,可当看到红艳的帐幕和耀眼的喜字时仍旧张开了嘴巴。
她正一丝不挂地躺在红色的大床上,身上是血红的锦被,她拥着被子坐起来,立即看到了透过帐幔照进来的烛光,虽然看不真切但是她能猜测到那是两根大大的喜烛。
枕边是一只散着馥郁香气的银熏球,这房间华丽的让人咂舌,空气中透着一股暧昧的气息,看着这个地方,她完全无法和她刚刚听到的一番交谈联系起来,正当她万分惊疑之际,那厚厚的帷帐微微一动,被一只修长的手揽了起来。
那是一张让人看了就挪不开目光的脸。
虽然嘴唇苍白脸上有着病态的潮红,身体似乎过于瘦弱,当他的唇角淡淡的勾起,全身上下透着让人无法忽视的高雅,就像天空中的一抹淡彩的云朵,飘忽着让人琢磨不透
。
他穿着一件红色的薄衫,那衣服如蝉翼般在灯火的映照下显得有几分透明,颀长的身体在衣服中舒展,长随意地披散在肩膀上,惬意中带着许随和,清澈的眼眸仿佛能映照出别人的影子。
他看向她的时候脸上的表情是温柔且熟悉的,可不能给容琦带来半点安慰,她忍不住大声地“啊”了一声。
如果不是之前有一把利器抵在她的喉间,说出一通让她惊恐的话,她也不会如此的吃惊,她没想到你死我活的戏码会在一个新婚之夜生,而这个决定她生死的人显然就是她的丈夫。
容琦刚想要低头掩饰一下自己仓皇的举动,那人却先她一步,微微一笑,“公主可是要起身?”
公主,容琦乍一听到这个称呼,半天缓不过神来,难道她竟然误打误撞成了公主?
那么在这个洞房花烛夜中,她眼前的这个就应该是她的驸马?
就算是古往今来公主和驸马的锦绣良缘少之又少,也没听说哪个朝代的公主和驸马在新婚之夜的刀剑相向。
想到此时此刻自己身上还是光溜溜的,忍不住抱着被子向后一缩,手掌随意就撑在了被褥间一个凸起上,待她回过神来,那凸起已经被她按了下去。
一串银铃声顿时响了起来。
对不起大家,没想到新书到今天才迟迟上传,这就是窃后的改版,所以那边的坑大家就表管了。
本来以为过年好好休息一下,身体能强壮一些,没想到今天还是……
继续生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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