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延琮的脸隐藏在黑夜中,看不清楚表情。他依旧一步步逼近猎物,剑尖哗啦着地板发出刺耳的声音,剑上的鲜血也一滴一滴滴落在地板上,“滴答”声清晰可辨。猎手忍不住吞咽一口口水,刀深入白硌白皙的脖颈,血丝顺着白硌的脖子流下。
剑反射着月光,之间白光一闪,一道鲜血飞溅,污染了无暇的墙壁。
这次刺杀之后,端木延琮和白硌消失在江湖中。
“那……端木延琮是把她藏起来了?”听完北箢的叙述,南宫瑾远眺蓝天。
“是。”
“端木延琮喜欢她吗?”
“应该是喜欢的。”
想了又想,南宫瑾低下了头,突然间低低地笑了两声。
是啊,如果不是喜欢,又怎么会这般费尽心思地想要将白硌的踪迹给藏匿起来,不让世人知道呢?白硌身份神秘,到底是什么人尚且不知道,但是既然是会被追杀,说明了白硌身上充满了让人想要捕捉的东西。
所以,他会隐藏了她的行踪,他会将白硌的行踪给隐匿起来,就为了不让人找到白硌。
眼神有些平静地看着远方,神情捉摸不透。
晚上。
南宫瑾听了北箢的话,心里有些难受,她躺在床上满脑子都是白硌的事情,白硌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怎么似乎所有的人都跟她有些关系。南宫瑾虽然没有见过她,却已经从不同的人嘴里听到了白硌这个名字。
这个人比她对许多人的记忆都要多,白硌不只是存在南宫瑾的记忆力,她还存在在所有的记忆里,她甚至不用说话,不用做什么就够让所有人挂念着。而且白硌跟端木延琮还是.
白硌,白硌。
南宫瑾一夜都在念着这个名字,她不知道要怎么样才能让现在的心情平静下来。北箢的话一直在她的脑海里回荡,她确实想不太明白,或许很多事情只有见到了白硌本人才会弄清楚。她甚至觉得白硌对端木延琮的
了解,比她对端木延琮的了解都要多得多。她心里有些害怕这个素未谋面的女人。
第二天一早东方刚翻出鱼肚白,南宫瑾便起床了,她是难得的早起。她爬上屋顶,看着东方的太阳渐渐从黑暗中迸发出红色光芒,一瞬间所有的黑暗都消失了,只剩下金色的光芒照亮的大地。
南宫瑾的心似乎明朗了许多,她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做了个很重要的决定。
尤溪在所有人之前醒过来,南宫瑾刚上屋顶的时候,他便看到了,不过他一直没有出声只是在下面看着。虽然平日里南宫瑾跟他经常打打闹闹,可是他知道南宫瑾实际上并没有那么大度,她也有女孩子应有的小心思,所有当他听说了白硌的事情的时候,他就想到了,如果有一天南宫瑾知道了,她会是什么反应。
尤溪站在下面看着南宫瑾,南宫瑾踩到梯子上,尤溪便叫了她一声:“喂。”
南宫瑾回头看他,便忘记了扶梯子,她身子摇晃了几下,梯子便不受控制的像着一个方向倒过去。
“啊。”南宫瑾尖叫了一声。
尤溪立刻冲上上去,从后面接住她,南宫瑾闭着眼睛,只觉得身后没有想象中的痛处,她睁开眼睛,看到尤溪的那张脸,愣了几秒,一把推开他,可是南宫瑾刚推开尤溪,身体便开始下落。南宫瑾又大叫起来。
尤溪又冲过去,从后面抱住她:“趁什么能?”
南宫瑾白了他一眼,直到落地之后,才推开他,也不说谢谢:“你一大早干什么呢?”
尤溪说了一句:“我起得早,你呢一大早就怕屋顶,这么想不开?”
南宫瑾闭上嘴巴不说话,她确实有点想不开,一晚上她都没有想明白,那个白硌太过神秘了,而南宫瑾想知道的问题太多。她打岔:“你是偷窥狂吗?一大早就到这里来。”
尤溪挥了下手:“我是偷窥狂?明明就是你一早起来这么奇怪。”
南宫瑾瞥了下嘴巴不说话,尤溪看着她的脸上依然愁容不展,便问道:“北
箢已经把白硌的事情告诉你了吗?”
原本,她确实应该想想为什么尤溪知道这么多,但是从某一个程度上来说,很多事情,尤溪就算是知道,也根本就不奇怪。
南宫瑾迟疑了几秒,点头:“嗯,已经说了。”
她们俩突然都沉默了,尤溪和南宫瑾就这么大眼瞪小眼的站着,谁也不开口,两个人各怀心事。
尤溪张了张嘴,想要问南宫瑾怎么想的。可是话到嘴边,却怎么都问不出来,他看着南宫瑾的表情,南宫瑾微微皱眉,抿着嘴,似乎还有许多的事情没有解开的样子。
尤溪的手臂搭在南宫瑾的肩膀上,他揉了揉南宫瑾的额头:“走啦,吃饭,吃饭,你一早到现在都不饿的吗?”
南宫瑾嫌弃的甩开尤溪的手:“放开我,能不能讲究点,不要老是跟我勾肩搭背的。”
尤溪憨憨的笑了两声:“走吧,这么矫情干什么,以前我们不是一直都是这样的吗?”
南宫瑾有些嫌弃的看了尤溪一眼,不过她心里还是很感激尤溪,她虽然知道尤溪要问什么,可是她又害怕尤溪问出口,毕竟这些事情她自己还没有想清楚。
“你这么看着我干嘛?”尤溪提醒南宫瑾。
南宫瑾回过神来:“在想今天早饭吃什么?”
尤溪见她的表情,便“噗嗤”的笑出声来,南宫瑾虽然不知道他在笑什么,却也跟着笑起来,她看到尤溪似乎所有不开心事情也全都烟消云散了,也没有什么事情是她只得烦恼的了。
早饭的时候,南宫瑾和尤溪先入得座,她们俩边吃边聊,气氛十分融洽。
“你们在说什么?”北箢的声音插进来。
南宫瑾脸上的笑容停顿了一下,尤溪开口回答:“没什么,就是在说南宫这几天面色红润的。”
北箢听了这话便仔细的看了看南宫瑾的脸,确实这几天南宫瑾的脸色好的不得了,看上去红润又有光泽:“南宫不一样,这几天跟端木一起,肯定脸色也好很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