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秦景安坚决不同意,这几天借着自己受伤了不方便的借口,他可要求顾南音做了好多丧权辱国的事情呢!
比如,以前顾南音总是很羞涩,不愿意跟他尝试过多的姿势,但受伤后他装可怜让她在上面,她纠结一番之后只能咬着牙坐在上面了……
这种美好的日子还没有享受够,怎么可以分房睡,这简直是十大酷刑之首,太严酷了!
顾南音当然看得出来秦景安眼神中的意思,她想了想,走到他身边,压低声音说:“其实我也很累啊,这种事情,还是你主动比较好,你的伤口迟迟不好,你就不怕受不了寂寞,出去找别人?”
秦景安看着顾南音冲自己眨眼微笑的样子,忍不住惊诧的望着她,她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平日里在床上拘束得跟个不经人事的小丫头片子似的,现在竟然故意引诱他,她究竟知不知道这句话说出来有多让他“狼血沸腾”啊!
秦景安凑过去在她嘴角上轻轻亲了一下,“其实哪怕只有一只手,也不影响的……你看我一只手抱着孩子都毫不吃力,只是撑在床上而已,很轻松——”
顾南音简直想给秦景安颁发一面锦旗了,上面必须要书写七个金光闪闪的大字:厚颜无耻最佳奖。
被两人抱在怀中的孩子茫然的望着他们,压根听不明白他们说了些什么。
不过也是仗着孩子听不懂,两人才会说这些隐晦的话,要不然肯定得留着回家说。
顾南音想起今天晚上发生的一系列事件,思绪停留在秦景安当众说出要和秦氏集团撇清关系的那些话,她想了想,迟疑的问秦景安:“爷爷留下的遗嘱里不是说,让你把基金会交给你父亲,秦家的财产你也不要跟你父亲争抢,全部让给他吗?”
秦景安原本带着几分邪气的神情一瞬间收敛下来,他的目光从顾南音脸上移开,望着前面灯火阑珊的地方。
似乎是回忆起了以前的事情,秦景安脸上隐约带着一丝暖融融的笑意。
他缓缓说:“爷爷对我恩重如山,秦氏集团并不是秦喻贤的,而是爷爷多年心血。如果爷爷要求我做别的,我绝无二话,但如果要让我眼看着秦氏集团毁在秦喻贤和秦立哲手中,我做不到。”
顾南音疑惑的看着他,“秦氏集团……难道内部出了什么问题?”
秦景安摇摇头,微笑着说:“倒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其实是我自己看不开。当年爷爷没有去世的时候,在整个A市,秦家是第一豪门,几乎无人敢犯。那时候经济还没有现在景气,公司每一年的纯利润都能够上亿,但自从爷爷去世后,公司交到秦喻贤手中,渐渐的就没有那么风光了。”
他想到前些天接触了一个秦家公司的高层管理人员,那个叔叔是一直跟着爷爷的,对爷爷很忠心,而他是爷爷最喜欢的孙儿,他找上门,叔叔也没有隐瞒什么,将最近几年公司的境况一五一十告诉了他。
如今一年的纯利润,只有六千万左右。
比爷爷在世的时候,足足少了将近一半。
当时那个叔叔感慨的说,老爷子眼光一直很好,从来没有看走眼过,当年老爷子就不怎么愿意将公司交给秦喻贤,如今老爷子走了,公司到了秦喻贤手中,果真是一日不如一日。
叔叔还感叹道,照目前的情形发展下去,不出十年,秦氏集团必定会毁在秦喻贤和秦立哲手中。
听说前些日子秦喻贤和秦立哲两人亲自经手了一个与海外集团的大合作,结果管理不善,对方要求结束合约,秦氏集团亏损了将近两千万美元。
两千万美元,换成人民币,那就是上亿的资金。
他当时听到这个消息就觉得惊心,秦喻贤和秦立哲这么作死,爷爷的心血将不复存在,到时候再也没有人知道曾经有一个秦氏集团,就算有人记得,提起老爷子,也只是嗟叹一声子孙无能。
秦景安收回思绪,目光纯粹而坚定,“爷爷留下的房产我可以不要,秦家老宅和秦氏集团,绝对要掌控在我手中。虽然秦家的老宅给了秦喻贤也没事,但我担心到时候他们父子俩大手大脚惯了,没有了公司,没有了经济来源,一旦钱花光了,他们没准会卖掉老宅,将秦家延绵了几百年的基业毁于一旦。”
顾南音微微一笑,说:“既然你已经想好了,那就去做吧,我和孩子都会无条件的支持你。即使外面有人说你六亲不认也没事,咱们还认你,永远都在你身后。”
秦景安心中是感动的,他其实不怕人家议论,今天之所以要这么隆重的当着大家的面跟秦氏集团撇清关系,主要就是怕以后有人议论起来,顾南音和孩子也觉得他残忍无情。
如果早知道顾南音根本不在乎流言蜚语,那今天他完全不需要当众说那些话啊,曾经经历过了什么,其实他本不愿意拿出来让人茶余饭后当做闲谈的谈资。
看看怀中昏昏欲睡的孩子,看看蹦跶着跟在顾南音身边的北北,再看看为他生育了这两个宝贝的顾南音,秦景安深深觉得老天爷对自己是公平的,没有了秦喻贤和秦立哲这样的家人,换来了更值得他付出真心的爱人和孩子。
这样的三个人,才真正是他的家人。
“咱们北北长头发了呢!”
顾南音顺着秦景安的目光看向如今改名叫秦慕北的北北,露出欣慰的笑容。
虽然小和尚也很萌,但还是长了头发比较帅气,一直是个小和尚的话,进幼儿园了肯定会被小朋友笑话的。
秦景安闻言笑笑,儿子的头发黑亮黑亮的,跟他妈妈一样。
北北听到顾南音的话下意识的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脑袋,脑袋上长了一层薄薄的黑色毛发,或许再过一个月,头发就能够有普通孩子那么长了,到时候就不是和尚了。
乍然长了头发,还别说,真有点不习惯,摸着脑袋上毛毛的,刺刺的,没有光头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