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6 中毒13号

奉子休夫Ⅰ

马车中。

“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晟睿有点不放心,想想就觉得生意,见过无耻的,没见过这么无耻的,合着他们还非得把她那无赖哥哥当成是爷来供着了?凭什么!女人本来都是极美好的,都是采莲那样的女人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

沐婉婷笑了笑,“我没什么!可能是被那个采莲气得!”

“那个女人,留着早晚是个祸害!我看……”

沐婉婷有些不高兴,声音也高了几个度,“睿儿,这不是你该说的话!做人还是要以善良为本!”有一句话沐婉婷没说,那就是,恶毒的事,就让娘来做好了,你保留你的单纯,善良过活,永远都不要有心理负担!

晟睿再怎么聪明,也猜不到沐婉婷内心的想法,“可是,人善人欺,马善人骑,善良是好了,过分的善良只会给自己带来灾难!”

善良,从上辈子开始,他还是林晟睿的时候,就不知道什么叫做善良。他永生永世都注定,与善良无缘!他想要做的很简单,保护自己在乎的人,和自己爱的人在一起,这就够了!至于其他人的死活,与他何干?他不是耶稣,用不着管那么多!人生本来就有很多无奈了,还有那么多不可预知的危险,只要自己爱的人在身边,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

而沐婉婷却不这么想,她希望自己的儿子是世界上最好的,最完美的。她更加不想夜深人静的时候她的儿子,因为曾经害过什么人而难以入睡,她希望他每天都有一个甜蜜的好梦!

“睿儿,你是这么想的?你怎么能这么想呢?如果你那么想,和你眼里的那些坏人又有什么区别呢?善恶到头终有报,你……”沐婉婷突然很懊恼,她不该在孩子面前对采莲说那样一番话。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可是,你忘了,我不是一个小孩子!我早已形成了自己的是非观,我知道什么是对,什么是错!”晟睿在沐婉婷耳边轻轻说,因为他不想赶车的车夫听到他们的谈话。

沐婉婷楞了一下,随即才想到这个层面,她一直都是这样,明明知道他不是个小孩子,但是还总是不自觉的把他当小孩子看,“那也不能恶毒!”

不管怎么样,有些事情,沐婉婷到底还是坚持的。

“那你刚刚不是还说,如果她敢伤害我们,就叫茯苓杀了她吗?你的善良呢?”

“只要为了睿儿好,我可以交出任何东西,当然,也包括我的善良!”

晟睿的身体僵硬了一下,他一直都知道沐婉婷对他的爱很深,很深,但是那都是埋藏起来,并没有明明白白的说出口,现在,真的说出来,心里原来是个这样的滋味儿!既觉得开心,又难过,开心的是,有这么一个深爱他的人,难过的是,这爱如此的伤感!

沐婉婷拍了拍晟睿的背,“不要那么担心,我不觉得采莲会为了她那个不争气的哥哥与我们为难,她心里在乎的,其实是岩!我们不是要往苏州拓展生意吗?大概过不了几天就办成了,到时候,咱们就把岩派到苏州去,跟我们分开了,或许,她就不会再这么疑神疑鬼的了!”

“她那样的女人,那么尖锐刻薄,永远都不会有男人喜欢的!”

沐婉婷忍不住笑,她实在是太乐了,总觉得那小小的人儿,说大人的话,并摆出一副严肃的神情,真的是太好笑了,“你呀!”

笑过之后,沐婉婷也陷入了沉思,其实,她也不明白采莲为什么要那样,其实她心里应该明明知道她那么做只会把自己的丈夫推得更远,为什么还要那么做呢?她看得出来,采莲的脾气不怎么好,可是再怎么不好,也得控制一下啊!

想着,想这,沐婉婷就觉得自己的眼皮子很重,重到有些抬不起来了,感觉很困,“睿儿,我累了,先休息一下,到的时候叫我!”

说完很快就睡着了,晟睿看着“母亲”熟睡的脸庞,心想,肯定是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了,所以,她才会那么嗜睡!看来真的是把她累坏了!

到家了,晟睿怎么叫都叫不醒“母亲”,叫急了,沐婉婷就“嗯”一声,但是最后晟睿算是发现了,她根本就是半睡半醒,听到有人在她跟说话,她不搭理吧,那人又一直叫,叫得她睡不好觉,只得“嗯”一声,那一声根本就是一种敷衍!

茯苓本来还想问问沐婉婷那边的事情处理得怎么样了,见沐婉婷睡得那么熟,“别叫了,夫人困了,我抱她回房间好了!”

晟睿到不觉得这有什么,可是下人以及能看到的路人看到了这一幕,就有多了一件可以八卦的事情。如果说以前还有人说杜夫人如何如何,那么经过上次公堂上的事,就再也没有人对她这个杜夫人说什么。在那种场合下,还能那么冷静,甚至用自己的机智帮助夫君度过难关的,也就杜夫人一人吧!

所以,现在坊间传言,杜家的生意,其实都靠杜夫人在背后运筹帷幄,这种说法,已经得到了杜家内部有关人士的证实!只是,没有人知道,这个消息本身就是杜家的人故意放出去的,因为沐婉婷觉得是时候,为茯苓恢复女儿家的身份了。

如果茯苓同意的话,那就选择诈死,以一个新的身份出现在众人面前,杜家的生意就交给沐婉婷自己负责,有了那么久的舆论传言,那些以往跟杜家合作的商人,应该能留住一部分,只要沐婉婷能让他们继续盈利,那将来的合作就不会受到影响!

如果茯苓不同意,不想麻烦的话,就直接恢复她的女儿身,告诉所有的人,她本来就是个女人!不过,这样确实能省不少事!

能接受沐婉婷作为杜家遗孀支撑杜家生意的人,愿意跟女人合作的人,自然也能接受杜仲是个女人,跟茯苓合作!不管怎么说,不管用什么方法,是时候恢复茯苓的女儿身了。眼看着茯苓的年纪一天大似一天了,她也着急,不想耽搁人家。虽然她自己嫁得不幸福,但是她希望自己身边的人,自己在乎的,关心的人,都能够得到属于自己的幸福!

只是,她自己也没想到,自己会心有余而力不足!

沐婉婷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看,之后好多天,都很想睡觉,动不动就觉得很困,有的时候,看账本看着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着了,而且,还很不容易叫醒!就算是勉强醒了,整个人也感觉浑身无力,晕晕乎乎的,一旦活动的幅度大了,就觉得头昏眼花。

刚开始的时候,她还没怎么在意,可是,后来她就发现不对了,你说她年纪轻轻的,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那么劳累了呢?于是便请了大夫,可是大夫也看不出什么,只是说她好像很劳累,身体很虚弱,要她好好休息,可是大夫怎么知道,她每天都在休息呢?

从以往每天睡四个时辰,到现在她每天都要睡六个时辰了,而且,还呈递增趋势……

茯苓也亲自为沐婉婷把脉,怕她是遭了什么人的暗算,可是,她把脉的结果,跟那些大夫是一样的,她只是发现沐婉婷的身体很虚弱,需要好好的休息,但是她比谁都清楚,沐婉婷休息的已经够多的了,什么人身,鹿茸啊,所有对身体好的补药,茯苓已经尽可能的给她吃了,可是好像还是没有什么效果。

茯苓急了,连忙派人日夜兼程把这件事情告诉林逸风,林逸风的江湖阅历要比她深得多,说不定林逸风能看出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这样的话,至少她们还有一点希望。她真的很怕,怕沐婉婷也跟她的姐姐一样,年纪轻轻的就这么离开……

沐婉婷也知道自己总是控制不了的想要睡觉,于是把所有清醒着的时间都给了儿子晟睿,她感觉自己浑身越来越没有力气了,好像有什么东西从她的身体里慢慢的流失了似的。她感觉自己可能快要死了,于是,她要为睿儿亲手做一件衣服,她的手艺,一直都是很不错的。

可是,这一年多以来,她忙这忙那的竟然都没有为自己的儿子做一件衣服,想来,她这个做母亲的还真是失败!于是,真现在补偿!

其实,早在晟睿还没有出世之前,沐婉婷是做了一些的,只是,都落在了将军府上,后来颠沛流离的,没有功夫做,闲下来了,又把做衣服是事抛到了脑后,一心只想着赚钱,孩子身上的衣物都是买回来的。现在她感觉自己就快要死了,自然想着要给儿子留下点什么。

茯苓发出消息的第五天下午,林逸风就出现在她面前,这让她吓了一跳,从这里到林逸风所在的地方,就算是日夜兼程也要三天的时间,可是,现在才五天,林逸风居然就过来了,这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会这样,只有一种可能性,林逸风是施展轻功,一路狂奔而来的。茯苓知道,这对内力的损耗有多大,心里十分的感动。

林逸风迎上来第一句话就是,“怎么样?她现在的情况有没有好一点?还是那样吗?”

茯苓一边走,一边说:“还是那样,而且好像更严重了,她每天都努力的撑着,但是根本就撑不住!我带你去她的房间,好在这个时候,她还清醒着,你正好能问问自己感觉怎么样?”

茯苓的步子很快,林逸风还是催,“咱们快点吧!”

林逸风这么一说,两人就迅速消失在众人的眼前……

一阵风过,沐婉婷抬头就看到了火急火燎的茯苓和林逸风,沐婉婷跟以前一样,抬头微笑,“你来了?”

林逸风瞬间移动到她身边,抓起沐婉婷的手,就直接把脉,之后,又仔细看了看沐婉婷的脸色,眉头皱得更深了……

茯苓在她身边小声的问,“有没有看出什么?”

林逸风摇头,“我也看不出来,但是,我想有一个人可以看的出来!很快我就会找到他的,你们不用担心……”

沐婉婷仍旧微笑,她以为自己的微笑可以让身边的人好过一点却不知道她的微笑,让大家心里更不好受,石榴每天挖空心思的做最好,最有营养的饭菜,可是,沐婉婷总是吃不下,如果勉强去吃,还会全部都吐出来!每次,看着她明明很难过,但是还一直在笑的样子,石榴就恨不能以身相代!

不仅仅是茯苓,石榴,晟睿他们几个担心,甚至连府上的下人都担心得不得了,他们都很喜欢这个温柔,善良,又有人情味的夫人,他们也会为沐婉婷求签祈福,希望她能早日康复!可是,天上的神仙可能是在集体睡觉,这么多人求他,他还是没有显灵!

对这件事情看得最开的反而是沐婉婷,仔细想想,她觉得自己这一辈子,够了!已经拥有很多了,这一年多,是她人生中最快乐的日子,她永远也忘不了在这里的点点滴滴,如今在自己最喜欢的地方死掉,也算是一种幸福。只是不能亲眼看着儿子长大成人,不能看着他娶妻生子,这让她有些失望。

“你说的人是……”

林逸风回答,“萧然!我相信这个世界上没有他治不了的病!”

“神医萧……萧然?”

“是!我们上次用来救石榴的那粒回魂丹就是他当年送给我的!我跟他虽然多年不见了,但是,我想他应该多少会给我一点面子……”

茯苓松了一口气,萧然,十八岁就有神医之名,据说家学渊源的他,能活死人肉白骨!当然,茯苓知道这话是夸张了一点!但是萧然从她学医开始就是她努力,羡慕的对象,现在也不例外,想到能见到萧然,她为沐婉婷高兴之余,更加庆幸有了这么一个见到萧然的机会!

可是茯苓刚松了一口气,一走出沐婉婷的房门,林逸风就问,“沐姑娘最近有没有接触什么江湖人,特别是用毒高手!”

茯苓愣住了,“你说什么?用毒高手,你的意思是说,我们家小姐中毒了?”

林逸风点头,“可以是中毒也可以说不是!怎么说呢?据我所知,被称为世界上最温柔毒药,因为他以很温柔的方式要的人命,死者一点也不会觉得痛苦,便得了那个名号!中毒者,身体一天比一天弱,而且特别嗜睡,最后在睡梦中死去!其实,他的前身根本就不是毒药,她是萧然用来……”

“我知道了,你说的应该是萧然的前几年研制出的人间何世,我怎么把这个给忘了?可是人间何世是要帮要死掉的人解决痛苦的呀,怎么会……”

“是!帮将死之人解除痛苦,让他在睡梦中死去,是萧然的本意,但是人间何世流入江湖以后,他本来的用途就发生了转变,甚至有人用他做毒药来害人!因为不明显,所以很多人就那么迷迷糊糊的就送了命!萧然知道之后,大怒,要将所有流出江湖的人间何世全部都收回来,可是,想要完全收回,谈何容易?这次的事,不管怎么说都是因为萧然研制人间何世惹出来的,我想他会出手相救的,你就放心吧!”

茯苓点头,“这件事我也听说了一些,只要你的人能尽快找到他,我就放心了!”

“嗯,我们找他不容易,可是他找我们就容易多了!我已经放出了消息,让他知道这里有一个因为人间何世而性命垂危的人,我想他一得到消息就会立刻赶来的!”

“好,我们现在想办法拖着,尽量不让小姐的病情恶化!”

听雨阁!

一名男子迎风而立,一身黑衣的他,看起来让人觉得有些压抑,冷峻而没有表情的脸庞更让人觉得无法接近,如果这些只是让人想逃离的话,那么他的眼神就能让人连跑的勇气都没有了,他的眼神如同他人手中的利器,只消一眼,便能让人如坠冰窖般战栗!

尽管他的五官是那样的完美,是造物者精心打造,没有丝毫瑕疵,组合在一起是那样的完美,但是仍然没有敢直视的脸庞,他明明有一张谪仙一样面庞,但是浑身却散发出地域恶魔一般的气息!

他就是听雨阁的阁主——绝无情!

据说,这个名字是他自己取的!而他就是要自己绝对的没有感情,所以,才取了这么一个名字!

在外人眼中,他做到了,他对任何人,任何事都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他的听雨阁,只要你掏得起银子,没有他们不杀的人,包括老弱并孺!在武林人眼中,他是一个绝对的大魔头,可是他的左右护法却不这么想!

左护法秦天,为人寡言寡语,和绝无情有些相似,但是,常年不在阁里,所以,与绝无情相处时间不多!不过,两人是什么话都不用说的知己,只消一眼,就明白对方所想,这种默契是右护法书生怎么也比不了的!

右护法书生,性格与两人完全相反,为人有些读书人的迂腐,甚至喜欢说教,绝无情和秦天一年说的话加起来也没他一天多!不过绝无情和秦天也不跟他计较。三个人在一起,如果没有一个人说话,那日子也确实不好过!

书生在阁里的时间毕竟久,因为他要处理阁内的大小事物,而身为一阁之主的绝无情对他也绝对信任,书生在的时候,他就会选择闭关练功!但是书生是一个坐不住的人,待不了几天,他就会觉得闷,总是想着要出去!这次书生能在阁里待上一年多没有出门,出乎所有人的预料!包括绝无情!

看着书生拼命练功,绝无情也不说话,知道书生发泄完了,那人才淡淡的开口,“那个女人,那么重要吗?”

书生死不承认,“哈!开什么玩笑,我像是为了一个女人而发疯的人吗?你觉得我这一年多来,为难林逸风是为了那个女人吗?不可能,女人算什么,我想要什么样没有?只要我招招手,天下想嫁给我的女人多了去了!我怎么可能会为了一个没见过几次的女人放纵自己?”

绝无情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但是眼睛里的戏谑告诉书生,他完全不相信书生说的话!

“喂!这么看着我是什么意思?你……”

绝无情没有说话,只是递给书生一封信,书生狐疑的接过来,一边狡辩,一边打开,“我跟你说,你不要乱猜!想我书生……”

里面的内容吓了他一跳,那是所有关于沐婉婷的消息,就算是沐婉婷本人恐怕也记不得这么清楚详细……

他好不容易才算是接受了里面的内容,心疼得厉害,他竟然都不知道在她的身上发生那么多的事情,她的眼睛是那么的干净,根本看不出,她经历了那些。她不是林逸风的女人,不是……

原来书生早在一年前就见到那幅画像了,当时他就气得要死,他以为沐婉婷是林逸风的女人,所以,她嫁了夫君,有了儿子还能出门!不是夫家的长辈不管,而是,根本就没有!林逸风出了名的花心,所以她是没有名分的!

明白这一切,他觉得自己的心死了!此后埋头工作,疯狂的做事,疯狂的练武,以此来麻痹自己的情感,可是,没有用,当他想到沐婉婷的时候,还是会觉得心里像压了一块石头一样的难受。

他知道,林逸风经常去江南看沐婉婷,看“他们”的儿子,想到这个书生就觉得很生气。他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理,他明明可以找理由拦着林逸风不让他去,可是他没有,因为他不屑,他让林逸风去!但是每次林逸风回来,他看到林逸风那笑容,又会忍不住找林逸风的麻烦,弄得所有的人都不知道他到底想干嘛!

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想干嘛,一方面,他希望林逸风多去看看沐婉婷,一个女人带着孩子,没名没份的也实在是可怜!但是另一方面,只要想到他们两个人在一起,想到有了儿子,林逸风还是不肯娶她,他就会觉得很生气!反正就是很矛盾!

现在看到这份调查,他终于能松一口气了,虽然沐婉婷的故事远远的比他想的要离奇曲折得多,但是总比是林逸风的女人要好!

他本来想抬头跟绝无情说谢谢,可是眼角的余光瞄到一行小字……

“这竟然是一年多以前的报告?!”

绝无情还是面无表情,完全不理会气得跳脚的书生。

“一年了,一年你才告诉我这件事,你……”书生气得要死,恨不得把绝无情狠狠的揍上一顿,如果他不是他的阁主的话。

“我要闭关!”

简简单单四个字把书生差点没气背过气去,闭关!因为他要闭关!因为阁里的事没人管,所以他就瞒下这件事,一瞒就瞒了一年多!好理由啊!他又不是不知道他这一年多来过的什么日子,他每天都那么的痛苦,那么的不开心,他绝无情居然完全当没这回事?他这是跟了一个什么样的老大?

“阁主?绝大哥!好,好,好!你跟秦天合起伙来欺负我也就算了,兄弟不跟你们计较,反正我闲着也是闲着,可是,你现在居然沐姑娘的事开玩笑,不觉得过分吗?”

绝无情也不说话,他不解释什么,因为他做事从来都不需要解释!虽然他这么做完全是为了书生好,他觉得沐婉婷的身份很麻烦,不想书生因为一时冲动而选择她,想要给他多一些时间,让好好看清楚自己的感情,再决定要不要把真相告诉他!

如果他的兄弟因为这个而误会他,那他也无话可说!

不过,他相信书生说这些话是无心的,这么多年的兄弟,他对书生还是很了解的。书生太容易冲动了,所以他才要帮他把把关,自己自然更加不会因为他一时冲动说出的话而生气!

绝无情转过身,边走边说:“她中毒了!”

晴天霹雳,书生竟然有些站立不稳,心惊胆战的他,根本没有功夫去跟绝无情计较什么了,他现在只想赶紧见到自己心里的那个人!他总算明白林逸风前两天为什么突然消失,连个招呼都没打了,原来出了这样的事情。她不会有事的,她一定不会有事!林逸风应该已经到了,她不会有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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