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顺着嘴角慢慢滴落在了黑木之上,黑木微弱的闪了一下,笑疯了的人们没人发现这一个异常。
冰凉的气息,慢慢在身体里流转,只是,这冰凉的气息,却把张麒天的眼睛烧的一片通红。
有没有一种痛,是你永远都无法承受的痛。
当全世界都离你远去时,你是否会淡然一笑,转身从这个世界走开。
冰凉的气息,仿佛幽幽的在张麒天身体深处叫唤一声,缓缓在身体里游荡。
一个人,什么时候最孤独,不是周围没有人,而是周围有很多人,但所有人都漠视自己。
张麒天眼睛缓缓睁开,盯着自己的脚尖,眼睛内已经是一片血红。
一个人,血液是冰冷还是沸腾。
没有人会在乎这些吗,为什么一切的一切,都让自己看起来像是个笑话。
杀气如水这一刻的张麒天,面对的仿佛是整个天下,这一刻的张麒天,仿佛被整个世界所抛弃。
豁然抬头,看向前方,阳光照在张麒天的脸上,没人看清他的表情。
对面李胜的嘴脸是那样好笑,可是,他是在为什么而笑。
张麒天脑海中,突然又回到了那个小小的山村,就在那一天,他所有的幸福都失去了,看着躺在血泊里的父亲,他泪如雨下。
又一刻,脑海中出现了一个娉婷的身影,只是她眼神中的轻蔑,却怎也抹不掉。
“啊!!”低低的呻吟声从张麒天口中传出,这痛楚,竟然是如此的清晰,心,竟然在微微的抽搐。
张麒天蓦地动了,只是轻轻的把黑木抬了起来。
下面的人们笑的更疯狂了,更有人叫喊着“我本以为你就是拿这个出来逗大家伙儿的,没想到,你还真准备拿这个战斗啊”,接着便是所有人笑的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李胜也笑了,只是眼神中略微有了些好奇。
张麒天不说话,只是把黑木从上到下挥动下来。
擂台上突然起了风,风沙将擂台整个遮盖了起来。
李胜看到风沙起来,眼神中有了些凝重,笑的同时,已经把脚下的架势摆稳。
张麒天手中的黑木突然间光芒大盛,黑雾腾腾,其中更有血光大作。
一瞬间,李胜只感觉如坠地狱,如临九幽,还未出手,黑光及身,一时间天旋地转,一层血气从李胜体内而出,猛地汇入了黑木,李胜一阵恶心欲呕,瞬间失去了所有的战斗力,倒在了地上。
没有人看清里面发生了什么,也没有人知道里面怎么了,只是,当风沙散去之后,里面情形逐渐清晰时,所有人都呆住了。
李胜已经是满身鲜血,躺在地上,虚弱的抬起一只手,指着张麒天,只是断断续续的说着“你你你”。
张麒天站在另一边,仿若煞星,手中的黑木黯淡无光,就那样搭在地面。
下面连忙闯上两个人,将受伤的李胜扶了下去,台下的人,却在叫嚣着“作弊,这是作弊,根本没有看到里面有什么,不能算数”。
张麒天缓缓转头,通红的眼睛直直望着那叫嚣之人,就如择物而噬的野兽。
那一双充满了暴戾与杀戮的眼眸。
那人的叫喊声渐渐弱了下去,怯怯的看着台上的少年。
长老一蹬地,飞上擂台,轻声的说道:“你赢了”眼光不由在张麒天手中的黑木上多停留了一会儿。
此时在赤炎宗主殿内,一位长老对殿主汇报道:“宗主,这次弟子们的背景都查清楚了,都是清白背景,只是,有一人的背景”
“怎么样”徐安道淡然的开口。
“就是那个张麒天,他根本没有背景,我查遍了我们赤炎宗方圆万里的地盘,没有人知道,他从何而来,这里,没有他的消息”那位长老面有苦色,似是在为自己办事不力而惭愧。
“嗯,没事,他在我们赤炎宗,翻不起大Lang来的,等这次比赛过后,我们宗要派人去外面历练了,听说东边出现了一只魂影虎”徐安道摆摆手,根本没把这件事放在心里。
“让弟子们去见识见识也好,只是,到时候肯定不只我们一家,弟子去了,难道不怕危险么”那长老考虑的伸了一层,出言问道。
徐安道哈哈一笑,从座位上站起,看着大殿的顶部,嘹亮的声音传遍殿内“你觉得,我们赤炎宗,需要一个连人都不敢杀的弟子么,想当年,我们哪个手上不沾染着数百条性命。”
那长老眼神一亮,点点头,再不说话。
此时的擂台下,人们却是面面相觑,被这一幕惊的目瞪口呆,长老说他赢了,便是赢了,便不管作弊不作弊,都是赢了。
张麒天缓步走下擂台,林虎连忙赶了上来。
“兄弟,你没事吧”
张麒天转过头来,一双眼眸通红如血,嘴角的血丝流下,脸庞狰狞无比,林虎一个激灵,连忙摇动着张麒天的手,“兄弟,你到底怎么了。”
似乎是被惊醒了,张麒天眼睛中的红光逐渐消失,露出如平日般的深邃记忆,如在此处出现了断层,先前的事情,模糊无比。
张麒天低头看看手中的黑木,心中有些了然,连忙说道:“我没事。”
这时,木大书也赶了过来,看见张麒天,连忙问道:“刚才到底怎么回事,怎么突然他就躺下了,还浑身冒血。”
“我也不清楚,可能是发了什么病吧,没什么印象了”张麒天摇摇头,虽然他知道是这黑木的古怪,可这黑木来历不明,无法向外说,只能推说是急病发了。
木大书拍拍额头,大叹一声:“天啊,你难道就是运气的代名词么,为什么我遇不到这样的事。”
“说起来,你的比试怎么样”林虎在旁边问木大书道。
“呃这个一个不小心就又赢了一场”木大书拿着折扇拍拍手,似乎还有些不好意思,“今天怎么没看到那小狗?它去哪了?”
“谁知道呢,反正丢不了,估计又去哪里偷吃的了吧”张麒天随意的说道,这小狗时常不见踪影,回来时,嘴里必然会叼着东西,对这,张麒天已经习以为常了。
“这个不可能吧,这东西可不是普通的狗啊,怎么会是小偷,还是那种贪吃的小偷啊!”木大书满脸的不相信,把头摇的拨Lang鼓一样,可是下一刻,他就傻了,远处,一个白白的小影子窜了过来,嘴里老大一块肉。
张麒天看了木大书一眼,木大书一副苦笑不得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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