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秦豫北能从她的语气中感觉出来，她不是有事，而是不肯出来。
他便试探性地问：“左西河知道你和我的事了？”
“你说呢？！”
程子言这会儿走到了没人的地方，终于可以放开喉咙说话了。
“上次你跟我说绝对不会有人跟踪，也没人知道我们，为什么我们还被人偷拍了？”
“什么？被人偷拍了？”
秦豫北也是一怔，完全没想到。
程子言心中满是怒火，但是想想自己现在和左西河也没怎样，也就算了。
“你打我电话还有别的事吗？没事的话我挂了！”
秦豫北笑了笑，“事情倒是没什么事情，就是想你了。”
“……”
程子言听了这话直接无语，正好左西河也走过来找她了，她便什么都不说直接把电话给挂了。
左西河看她神色不对，问道：“怎么了？谁给你打的电话？”
程子言知道自己这会儿要是再隐瞒左西河的话，事后被发现肯定再也没有任何挽回的余地了。
于是她就实话实说，道：“就是照片里的那个人给我打的电话，我跟他说，以后不要再给我打电话了，我有爱的人。”
虽然这话真实的成分不对，可男人很多时候也爱听甜言蜜语。
左西河听了之后脸色果然好看了很多，还对她笑了下，“那走吧，我们回家。”
“嗯。”
程子言点点头，乖巧地跟在他后面，回到了左家。
——
这件事，顾行年和秦时很快就知道了。
因为不想秦时下次再出现和程子言或者左西河做朋友这类愚蠢的事，所以顾行年就把程子言和左西河的事也都告诉了她。
包括这一次秦豫北和程子言开房，他也都告诉秦时了。
秦时对秦豫北这个堂哥本来就忘得差不多了，所以听到他和程子言厮混，也并不觉得有什么。
反倒是现在，她很震惊一件事——
“左西河居然可以容忍程子言给她戴绿帽子？这是要爱得多深才能做得到啊？”
顾行年冷笑了一声，“我也想不通。”
“你也想不通？按理来说，男人会比较理解男人的做法啊！”
“那为什么很多男人在出轨之后，他们的妻子还是愿意原谅他们呢？”
“因为太爱了啊！”
“嗯，因为太爱了。”
顾行年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紧紧地盯着秦时，像是要把她的内心看穿一样。
秦时被他盯得毛骨悚然，退了一步，问道：“你干嘛这么看着我？”
顾行年一笑，但是那笑容也是十分瘆人的。
他走上前，把秦时抱在了怀里，一字一句地说道：“我也很爱你，但是我不能容忍你给我戴绿帽子，秦时——”
“干什么？”
“如果你敢给我戴绿帽子的话，我会先杀了你，然后再杀了我自己。”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表情别提有多认真了。
所以，秦时清楚地知道，他绝对不是在跟自己开玩笑。
秦时怔怔地看了他好一会儿，然后点头说：“好，我知道了。”
顾行年心满意足地点了点头，低头在她唇上印了下。
很快，如同蜻蜓点水一般。
可秦时却觉得心里忽然压着一块大石头，她觉得顾行年对自己的爱，太沉重了。
只是，他刚刚那么严肃，她现在也不敢去多说什么，只能什么事都暂时藏在心里。
——
秦非同是在最近这两天才知道，秦豫北竟然和程子言搞在一起过了。
他觉得很不可思议：“你疯了吗？”
“什么叫我疯了？”秦豫北抽着烟，深吸一口，随后吐出青白的烟雾。
他在那片烟雾后面，阴险地笑了起来，“我和她搞在一起，又不是真的只为了搞她，你搞过的女人，我怎么可能看得上？”
“那你是为了什么？”
“我那天让人在房间里装了探头，拍下了和她滚床单的视频，以后，她就要乖乖听我的话了。”
“你——”
秦非同有些恼怒，但是秦豫北打断了他的话：“难道你想看到顾行年和秦时在一起？难道你就甘心输给顾行年？反正我是不甘心！”
“可你一个男人，用这种手段威胁女人，未免太low了。”
“low吗？”秦豫北笑笑，一脸的无所谓，“所谓成者为王败者为寇，大家要看的只是最后谁胜利了，至于中间的过程，有多黑暗有多肮脏，并不重要。”
“你让她听你的话，其实只是想利用左西河的势力吧？”
“聪明！”
“但是你认为左西河会是傻瓜吗？”
“会啊！”秦豫北这会儿干脆哈哈大笑了起来，“你知道吗？左西河已经知道了我和程子言开过房间，可他在把程子言赶出来没几天后又接了回去，他真是宰相肚里能撑船啊。”
秦非同听了之后震惊不已，“他真的知道了？”
“是啊，顾行年都让人把照片送到他的办公桌上去了。”
“顾行年也知道你和程子言的事？”
“不但知道，还让人偷拍了照片。”
说到这里，秦豫北脸上的笑容顿时匿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怒火。
“我记得那天我和程子言见面的时候没有遇到任何的熟人或者可疑的人，酒店那边我也早就打过招呼了，我到现在都还想不明白，为什么他会知道我约了程子言。”
“你约程子言去了哪里？”
秦豫北报了萧慕白开的那家餐厅的名字，秦非同顿时一脸无语的神情。
“怎么了？那家餐厅有问题？”
“那是顾行年的兄弟开的，你和程子言约在那里，肯定被他的兄弟看到了。”
秦豫北这才恍然大悟，也想起了那天的一件事：“难怪那天服务生突然送来一杯酒，还说是老板送的。”
秦非同笑得有些嘲讽，“你不是说自己做事很谨慎么？那么事先都不查一下他在申城有多少朋友？”
“就凭他姓顾，申城大部分人都是他的朋友，但是真正和他要好的，除非是熟人，要不然也不会知道。”
顾行年和萧慕白这么要好，却并不见他们走动来往的多。
而关于这一点，秦非同解释道——
“那是因为他们之间有过一个女人，叫顾朝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