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你看看火势,你能退你就退。”说完头也不回的钻进斜垮下的梁木三角洞,火焰稍微摆动了两下,孤城的身影便消失不见。
宁穆回头一看,真的就是火光漫天,实在没勇气冲,他吸入不少的毒烟,脑袋昏昏沉沉的理不清思路,转头孤城人不见,宁穆眼睛看着火焰似乎在晃动,天旋地转,待看清了些,宁穆拾起地上燃烧倒下地的半截棍子,撑着地挑杆跃过孤城钻过的地方。
嘘~
口哨的声音引来迷糊的在林子兜兜转转的鹰,子车藏扒着树喘了口气,火鹰急速降落到子车藏的肩膀,跟在后面不远的可好随之追上。
“跑啊!我倒是看看没有玉碎支撑的超力天才,体格有多厉害。”火鹰不同于其他鹰,特别是子车藏养的这只鹰,如果说没有玉碎的子车藏好比没有毒牙的蛇,然火鹰,好比可以扩张开,吞下比蟒蛇大几倍的生物的下颚,火鹰比子车藏名气更盛,听有关专业人士卖出的消息,这只变异火鹰生于潭莲肌,长于潭莲肌,潭莲肌是水色玉碎的储放之地,早在百年前没有宿主寄身前,水色一直浸泡在潭莲肌。
可好带讽刺的话也侧面透露着她得见多识广,她蒙蔽了所有人对她的印象,这是今天第二次子车藏感受到可好的心机。
后面是火海,前面有敌人,子车藏还有什么选择,拼是他唯一的选择,什么都没说,顺着火鹰的头盖骨摸到火红羽毛的尾端,鹰也体会到主人的窘迫,拍打着自己的翅膀,朝着可好吐出炙热的火焰。
大树只是淌到一点火焰的温度,便立刻化成黑色的灰,大树的形只是瞬间变成一滩黑灰,真实触到火鹰火焰的大树连一滩灰都没留下,可好内视怀抱里的玉碎,煞骰,不行,属性不相克,对于火一点作用没有,雷鸣电闪之际,火焰的热焦枯可好父母的几缕飘发。
风,风的属性虽然不克火,但是它可以控制火,火的大小,火的方向,立马与风色玉碎沟通,旋风挡住了来势汹汹的火焰,两方一个挤开对方,一个铺天盖地的冲来更多的火焰热浪,钻动推动着旋风。
还好,还好现在自身的实力还可以操纵着旋风施展几次旋风,变异火鹰的可怕已经呈现,难怪子车藏可以安心的藏着玉碎,身边还有这么厉害的助力,他自然不用担心。
可好还没有释放卷风占据主动,火鹰啾的飞上漆黑的夜幕,展翅在无边高空,隐没消失不见,子车藏早在火鹰喷火的时间逃走。
坏可好好事的宁姜正巧也追到此地,他但是好意思怪罪可好:“你居然放走他,小姑娘,你知道什么叫放虎归山吗?你不行就不要自负,打草惊蛇,我儿子还在他手上,要是我儿子有个好歹,你负责?”
可好懒得和这白痴多说,大步流星的往蛰龙眠走去。
宁姜还没遇到过这样目中无人的女孩子:“站住,站住,哪儿来的这么没教养的女孩,你爸妈生你不教你,你活着干什么,活在世上玷污空气,丢你爸妈的脸。”
爸妈,教养,几个字像是一个个凿进可好脑袋,痛苦的快要崩裂,实在无法想象,那股压抑在心底的沉重伤痛有多么刺痛人心,猛地转过身,可好眼睛猩红,如同魔鬼附身的嗪着残忍的笑。
“对,我就是没教养,我爸妈早就在地狱里快活,你说他们要怎样上来教我呢!午夜从坟地爬出来?还是托梦来教我,不如~你们下去问问我父母喜欢用哪种方式教我。”一直藏着的吸血鬼獠牙挤出嘴角,面部的血色退下去,惨白的脸在火把的衬托下更加渗人。
“老……老……老板,鬼,鬼呀!”再魁梧的汉子要真面对不应该存在于人类世界的怪物,他们与生俱来的畏惧感从心底一发不可收拾的博发。
虽然宁姜的双腿都在打颤,他毕竟也是胆大性格凶狠的人,不是一句话说好,人恶恶鬼怕,人善怕恶鬼,宁姜对话还没说话就翻个白眼昏死的家伙淬了口唾沫:“你个怪物,我会怕你不成,我脖子戴观音,手戴佛珠,左青龙,右白虎,印堂印十字,胸堂印十八罗汉呸,呸,有种就来。”边说宁姜撕开中间的衣服,裂成两半的衣服掉在地上,夜风轻卷起衣角,又悄然静躺在冒出牙的嫩草尖上。
哼,可好轻蔑的眼神扫了眼宁姜,略过地上,黑蔻色指甲带着青蓝色光划过五个手刃,宁姜尖叫的捂住整张脸。
“啊。”
“你的教养不错,你妈还教你信佛是吗?”可好讽刺的嗤笑。
“怪物我不信你不怕十字架。”说着压断自己的衣服中指:“啊。”十指连心,痛自然是咬碎牙根也抑制不住,宁姜向可好甩出新鲜的血液。
“愚昧。”以为拿血抛出十字架就有用!
“吼。”
咆哮声震耳欲聋,宁姜耳朵嗡嗡的震,可好满意的舔嘴唇:“你这肮脏的血,本姑娘还看不上,你以为真的不会有人发现,你根本就不是宁姜,宁姜如今大概都是一具腐尸了吧!幕后人给你披上了件很好的*,哪怕你日日夜夜不揭下也没事,幕后者是个高人,他给你的面具可以身肉,有时候你自己都会理所应当的想,我就是宁姜,宁姜就是我,我该享有他的一切。”
她是魔鬼还是神,怎么会什么都知道。
可好笑了,放肆的大笑:“你在想我怎么全知道,那时因为……。”
“搞到宁家全部的财产后给我一半,这不算很贪心吧,要知道我提前给子车老大报信,整个宁氏都是我囊中物。”对面的可好很是优雅的泡了杯咖啡,笑眯眯的搅拌,放到鼻前,浓郁的咖啡让人精神一震,还没喝都已经提神,咖啡是个好东西。
推到和展面前,可好做请喝动作。
“我不喜欢喝咖啡。”和展不留面子的推回到可好对面。
真是不礼貌,不过看在他是个将死之人份上,可好不予计较:“咖啡提神。”
“你在说我脑子糊涂。”一听可好话里隐喻着别的意思,和展整个人阴沉沉的。
可好摆头:“当我什么都没说,你继续。”看着热气上升,淡化在空气中,可好视线又转回和展脸上,那时张利益熏心的脸,赤裸裸的贪欲摆在脸上。
听可好放低了语气,和展心里才舒服了许多,拉拢着衣服,和展接着说:“我要的一半财产主要是移动产,不动产我不要。”
意思就是要宁家的公司,房子等他都不要,可好示意自己听到并同意,点了点头。
这么轻易的答应我的要求,她不会耍诈,或许她有足够自信的倚仗,呸,怕是我想多了,就是一个宁氏集团的对手摆了,弄倒宁氏,她就顺理成章的成为芷阳市企业龙头,和展怪自己想太多,马上高兴的掏出合约,虽然说这份合约是犯法的,不过有个保障总要踏实许多。
“麻烦你签字。”可好不发一言的默默签上冬惠怜的名字,冬惠怜是芷阳市冬氏企业的懂事长,年纪轻轻接任冬氏也属于迫不得已,父母出差的时候小车开进山崖,粉身碎骨,无生还可能。
和展拿起签好字的合约,笑的合不拢嘴,义父越来越糊涂,当别人儿子是亲儿子,当我是牺牲品,我哪会那么傻,和展将宁姜的秘密一字不漏的告诉给可好,可好打开手机录音,静静的听和展讲诉正好遇到杀手反追杀的时候,有个黑衣人来救下他俩,杀光追来的杀手。
“黑衣人安排义父接替宁姜的一切,唯一条件就是黑衣人需要义父的时候,义父要义不容辞的全面做好,黑衣人说什么要当圣旨听。”
“完了吗?”
“完了。”
“既然说完了,也就没你什么事。”录音在和展说完最后一个字关闭,可好想知道的都清清楚楚的明白,那么和展这个人,已然没有价值,没有价值的废品,自然要消失。
和展从小由假宁姜以杀手标准培养,感官的敏锐度非常迅速,危险来临他立刻就有放应,唯一他没算准的是,咖啡杯提抹有毒,口里喷涌出的脓血打湿了合约,一滴两滴落在A4白纸上。
“咖啡,提神,意思是叫你醒醒,别异想天开,天真到我会将一半的财产给你,不过我告诉你,宁家的财产我并不稀罕,我要的,是另一样东西。”
咚。
和展头倒在桌上,身体软的使不出任何力气,嘴里还吐出不少血泡泡,可好俩手平摆于桌,头枕在一手搭一手的前手臂上,泛起邪恶的冷笑。
咖啡还是热的,我就这么盯着那杯咖啡,对面的身体正在冷却,因为死的不会有温度,内心中,我站在自己的角度,俯视着这个残破的世界,什么时候才是我的终点?我想挪动自己的双脚,不想停滞在原地,可是,为什么越想忘掉的回忆越是清晰。每当自己想到最恶毒的方式去杀掉一个人,内心的波涛和无法抑制的暴躁才会逐渐平静,,我到底是怎么办,我好怕那个充满怨念的人,不过我已经是。
前后的事都与假宁姜说了一遍,看假宁姜哑口无言,他慌张的做手势,又不知道该做什么。
几个躲得远远的属下听可好讲诉,半信半疑,难道说现在的老板,真不是以前老板。
对于长期给夫人喝毒药事件知情者,他们倒是信了可好的说发,因为假老板怕最熟悉老板的人活在世上,除掉夫人,他才能彻底安心,一切才说的通,以前老板是很爱夫人,夫妻两从不吵架。
“爸。”
熟悉的声音似乎是从遥远的天堂而来,来救赎自己,宁姜光着膀子飞奔向宁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