录码玉碎的影子藏于优雅青的眼睛,风暴吹啸着房间,黑色的圆洞开始出现嗤霓果的手,接着头,紧接着身体,再接下来出现脚,爆炸的血液凝聚成血球,录码玉碎的能力虽大,也有限制,救一个人是不可能的事情,但优雅青还是瞒着天打雷劈的风险去尝试。
魔界本来就是黑漆漆的天,地上都是礁石,礁石是黑色的那种,就算有鸟儿飞过,都是些变异的怪鸟,常年生活在魔界地方上,食魔性很高。
今天魔界的升空低沉的要从天下坠下来一样,平常飞行的鸟兽闻到不对的气息,早躲了起来。
优雅青知道天空上酝酿着一个令他灰飞烟灭的雷劫,他闭上眼,继续催动录码玉碎,不拼,嗤霓果一成复活的机会都没有。
“啊~。”优雅青突破了他活这么久以来的斯文,暴虐的大吼,全身的能量都转进玉碎。
真杀死嗤霓果的那刻独孤柏就后悔,他听到自己胸口有碎掉什么东西的声音,他真的是气疯了,或许他该信她的话。
天空中火闪蔓延了魔界半边天,吓坏了许多小魔,魔界的老怪物纷纷出动,仰天观其说:“魔界和人界的战斗刚开启,魔之空就发生这等巨变,是好还是坏啊!弹题,你认为这是为何?”
弹题的老怪物*胡子:“我看有人是要逆天而行,这雷劫,怕是那人开启了超凡的神器引来的,这雷劫要是轰在魔宫之上,整个魔宫毁之一旦,魔都的魔民若是不聪明的及时撤离,死伤更是不计其数。”
雷劫轰至,独孤柏飞身到优雅青头顶,替他竭力挡住雷劫。
风吹的太大,快要把青葱的灵魂剥离开肉体,青葱使劲的掌控着录码玉碎逆流时间。
“啊~。”
“啊~。”
“啊~。”
三人的叫声穿透云霄。
“青葱,青葱……。”模糊的影子忽大忽小,忽近忽远,青葱努力想着看清,偏偏睁不开眼。
白雾消散,可好就看到青葱躺地上抽搐,短短几分钟,青葱整个人苍老了很多,头发生长到腰际,可好跑去扶住他,叫喊他,拍青葱脸就是拍不醒。睡家的人虎视眈眈的集体站起来,嘴里念念有词,包围成圈走近可好和青葱,可好大喊着:“不要过来。”
“哼,有录码玉碎又怎么样,年轻人啊,就是太年轻,又怎么懂得先下手为强的道理,自负就是作死。”睡家家主很是得意的看着手上旋转着的玉碎。
突然手上的玉碎在睡家家主眼皮子底下消失不见,着实吓到睡家家主,眼睛看向四周,两面玉碎就在青葱的头发,睡家家主冲下高堂,一个不稳,栽下阶梯,骨碌骨碌的滚到一个分堂堂主握着刀柄的刀刃上,头活生生的割了下来。
大堂里各位置边站着端茶的女仆吓得捂住眼睛大喊大叫:“家主死了,不好了。”
其他人视线都集中到还在滚的人头,直到人头滚到青葱身边,青葱眼睛猛地睁圆,滞纳的目光看过众人,直到看到可好,青葱恍如隔世遇到爱人的惊喜,抱住可好激动的全身在颤抖的说:“你还活着,我找你找的好幸苦,自你自杀死后,界就乱了,大乱特乱。”
可好对青葱说的话似懂非懂,搭上他的肩膀,他没死就好,要是青葱死了,谁来对付睡家,毕竟睡家底蕴丰厚,可好安抚的对青葱说:“不过我离死也不远了,你看看,这些人可对我们怀恨在心,今天不做个了断,怎么走的出这个大门。”
“我知道,我会解决。”青葱的眼睛沉淀着浓浓的杀气,眼睛扫过在场的人。
注力注入到烛火里,引燃包围青葱和睡月等人的衣服,随青葱的眼睛一转,大堂的桌子板凳,窗布,引起铺天盖地的大火。
青葱拉着可好弓着腰逃出火场:“快走,快。”
“老大,老大等等我们。”分部的部长们急忙跟在青葱后面,现在睡家是死定了,老大肯定有什么了不得的功法,居然能控制火焰。
青葱和可好前脚出大门,后脚睡家大厅的大梁垮下来砸在大门口,一头没有落下,斜垮着成三角状,里面的老长老一边拍着屁股上的火焰,一边想逃出大堂,不巧撞上大梁,听一阵晕眩,一股火喷薄向门外,淌过他的身体,肉焦皮黑,咚的倒地。
睡家的完蛋让珐瑶的格局变动很大,最稳定的莫过于东上家,孤家不知怎么得罪蛰龙眠,一天到晚受到蛰龙眠的骚扰和挖墙脚,气的冼霖直跳脚,在办公室走来走去,画七看爸爸几天都没睡个好觉,担心的跑到冼霖身边:“爸爸是在为孤叔叔的事烦心吗?”
冼霖叹口气,看到自家宝贝儿子再烦也要克制,抱起画七坐到腿上:“你孤叔叔招惹大麻烦了,小七,男人这一生最不可不帮的就是兄弟,爸爸几天都没时间照顾你,对不起,但爸爸不能看着孤叔叔辛苦经营起来的一切毁于一旦,对他来说,他承受不起这样的结果,爸爸也不忍心看他承受那样的结果。”
“孤叔叔惹上一个怎样的麻烦,比小七在幼儿园打架还严重?”
“小七你不懂大人的世界,弱肉强食,即使在一个看似和平竞争公平的年代,仍免不了拼杀。”
“好吧!小七去做作业了,妈妈刚给小七打电话,说想小七了,爸爸你正好要忙事,不如下午让胖叔叔送小七去妈妈哪儿!”
“你妈妈病的不轻,能照顾你吗?”冼霖揉着儿子的头,他现在可舍不得儿子受一丝一毫的苦和委屈。
“爸爸,小七不小了,能自己照顾自己,你就不要对我太宠惯,否则我会恃宠而骄的。”画七半开玩笑的抱着冼霖脖子撒娇道。
冼霖抱着儿子转个方向对着自己:“没关系,老爸有让你恃宠而骄的条件,你就尽情的做个傲娇的小公子就好。”
冼霖的话引来儿子一阵咯咯的笑声,清脆的童音不娇作,特别令冼霖喜欢。
可好想过很快会和睡月见面,想不到这么快,青葱叫下人带可好去房间先去沐浴,再下楼吃饭,哗啦啦的水声中可好隐约听到隔壁有动静。
关掉花洒开关,可好贴近墙壁,有人抓墙壁的声音,可好思考了会,继续开着水龙头洗干净身上的泡泡。
踮起脚尖随意扯过一块干的帕子围上,可好小心的拧开门,探出半个脑袋,发现外面没人,悄悄闪进隔壁房。
赤着脚丫子踩在木质地板上,有点滑,可好稳住差点滑倒的身体。
“谁?是青葱你吗?”
在喉咙里拉着撕拉出的古怪声音吓的可好差点又要栽向木地板,可好抬头,与空落落的两个黑洞相视,可好有点错愕。
睡月!女人只能依稀看到睡月的轮廓,根本见不着睡月以前那张花容月貌的脸。
“怎么不做声,是哪个不知死活的下人,怎么?来看本夫人笑话吗?告诉你,我可是睡家家主的女儿,知道睡家在珐瑶市的地位吧!随随便便动根小指头都能弄死一百个你这种地位的奴隶。”
哼!都落到这种地步,睡月你还是这般不知死活,傲娇的好像全世界只有你佩高高在上,可好不服,她不服睡月家事样样与生俱来都拥有,可好改变下声音说:“我说夫人,都成废人一个了,你是哪儿来的底气跟我叫板!睡家?睡家很了不起吗?哦呵呵!听说睡家在昨天就一把火烧了一天一夜,那火光!可是照亮了半座珐瑶城,你说的睡家可是那个睡家?”
可好就是要故意气睡月,气的她牙痒痒,气的她五脏六腑都要气爆炸。
不可能!睡月第一个想法就是进门的小贱人故意撒谎骗她,大嘶哑着喉咙大叫:“骗子,少哄我,你当我是猪啊!不信,我不信。”
骂着骂着,可好看到睡月挖空的两个眼眶流出两行血,看上去特别渗人。
心痛了,我还以为你能装坚强到死呢?可好又想到这么惊爆的事,怎么会不上新闻,跑到床头,按下遥控器,电视正好在报道耶!可好扭过头看睡月精彩的变脸绝活。
“最厉害的测算家族被一场大火彻底毁灭,家族内部成员五一幸免于难,具现场警方诉说,里面唯一缺少的一具女尸就是睡家大小姐睡月,她也是睡家下落唯一不明的人,我们的有关人员也特别联系了睡月小姐的丈夫青雯集团新任董事长青葱先生,我们来接听下他的电话。”
可好见睡月手撑死坐正听报道,相信青葱的话会更加置她于水深火热中。
电话得到接听,青葱温和的声音想起,可好想说不定楼下青葱正在对现场直播的人员通话呢!
主持人礼貌的问好道:“您好,我是全新速闻的主持人咚拉。”
“恩,你好,青葱。”
“是这样的,您的妻子睡月小姐家发生的事您都知道了吧!”
“知道。”青葱每次回答都异常简洁。
“那您的妻子可是和你在一起,听到有关新闻说,您和您的妻子消失有段日子,现在您突然回来,为什么您的妻子不见人呢?”
“我们出国度蜜月,不想他人妨碍,秘密出行,在得到岳父家消息那刻,我的妻子心脏超频率死亡。”
不!他怎么可以那么轻描淡写的说我死了,青葱,你怎么可以绝情到这中地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