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油加油,失败是成功他妈。这回要找个老板是年轻男的。”正说话间,屏缃看到了一间钓具店,里面坐着个年轻男老板。
“老板你好。”
老板头也不抬:叫得这么甜,一是拉赞助的,二是来卖的,但下场都是一样,免谈。
“你……算了,大人有大量。”屏缃气呼呼地往外走,“欺人太甚了,打火机。”
“没有,你烧店?”
屏缃一回合间被挫败,而且老板居然比柳下惠还强,连正眼看她都没有,她恼羞成怒,几近抓狂状态:大男人连个打火机都没有,太逊了。
屏缃刚好瞧见旁边有个便利店,直直地闯了进去。
屏缃走出来时左手带着打火机,火哧哧地往上腾,右手里拎着一大份报纸,她偷偷地潜到店旁,拔下列在外面的钓杆铺在地上,把报纸点燃,奋力地扔到门口,拉着暮吟躲到一边的树后。
只见老板冲出店,脚踩在滑动的钓杆上,摔了个狗啃泥,鞋子飞出老远,人在地还是摆成了个“大”字,下巴歪到了一边。
屏缃在树后怪笑得前俯后合,直揉肚子,眼泪禁不住流下来,好不容易才把力气笑完,摸索着却发现忘带东西了。
“小姐,你在找什么。”
背后传来森冷的声音。
“没,他。”屏缃突然一指左边,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奔向右边,直接躲到垃圾箱后。
她正找不到目标,忽然那觉得肩头被碰了一下: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是我。”
暮吟站在屏缃身后,手里拿着她的外套、文件夹和包包。
“干嘛吓我,会吓得长不高的,鬼鬼祟祟的。”屏缃拍拍尘土,悻悻地接过文件夹,“好象真的没什么地方可去了,随便考察一下市场,熟悉整体环境。”
屏缃所谓的考察市场便是只看不满,光是用商品来洗涤视网膜,而不是洗涤钱包,暮吟也终于明白为什么漂亮女生的腿部总是光纤而富有弹性。走了一阵子,暮吟便累了。
屏缃识趣道:要不,找个地方坐坐,那里有台球室。
这是一家中等规模的台球室,装潢器具各方面还算不错。
“两位需要点什么吗?”服务生拉开门迎了出来。
“你会打吗?”暮吟转头问暮吟。
暮吟连碰都没碰过台球,但碍于情面,不会当众去承认自己不会。
“他是国家队选手,平常很少碰这种东西,那我随便看看,不好意思打扰了。”屏缃拉着暮吟到一旁小声道:算不算是男人,连这个都不会,就用白球去打色球。
“弹弹珠。”
“也可以这么说啦。”屏缃略一沉吟,“还不算太笨。”
屏缃的眼前浮现出另一幅图景:小男孩和小女孩蹲在地上玩弹珠,看谁把对方的弹珠弹进球门中,就算赢了那科弹蛛。
“小姐。”服务生连叫了好几声,屏缃这才回过神来,“那边有一位先生自己打,小姐要不要和他打一局。”
穿着笔挺西装,衬衫袖细稍微卷起,一米八几的身高,很有气质,打球的时候神情很专注。屏缃的眼神里渐渐放出异样的光彩,随即黯淡了下去,心想还是和他保持好距离,免得暮吟又会无端作出异常的举动。她有意地改变,尽量与其他男生间不要有过亲密的举动,特别是肢体的接触。
“我去帮你们乔定。”服务生不理会暮吟的表情,屁颠屁颠走了。
屏缃走近几步,却见他脸上戴着银质面具,恰到好处地遮住鼻子以上的部分,更显得英气逼人。
面具男很绅士地放下球杆,走上前来:这位小姐,能不能赏脸玩几局。
“呃,好啊。”屏缃毫不客气地到架子前挑球杆,却嫌这支太轻,那支太重,握在手中没球感。
“试试看这支。”面具男把他一直使用的递给她。
“刚刚好耶,谢谢。”屏缃掂量了几下,觉得称心得手,却把杆还给了他,“君子不夺人所爱。”
“是啊,所以君子动口,不动手喔。”面具男竟拉起屏缃的手,把球杆交到她的手中。
屏缃的脸上忽地飘起几朵红云,更显明媚动人。
“那支球杆是小店专门为云先生订做的,杆内的每一段的比重及粗细都是按照宫先生的标准而做,可见两位真是有缘。”服务生趁机在一旁煽风点火。
“像这么漂亮的小姐,觉得我的球杆合手,真是它三生有幸,不枉到人间走一回。”面具男越说越肉麻,但分寸掌握得恰到好处,每一处停顿时的语气语调的转变都似精心安排,直说得屏缃心不在球上。
“那可以开始了吗?”一向擅作主张的屏缃竟要先征得姓宫的同意。
“我们来赌一把如何,否则太过无趣。”银面具里的双眸熠熠生辉,牢牢住攫取屏缃的心。
“怎么个赌法。”屏缃仔细地擦杆头,很专业的样子。
“你赢的话,我请喝调酒。”
“我也一样。”
“不行。”
屏缃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