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是气运为代价么？”黄天好奇。
“大概率自身也会陨亡。”
黄天前世看封神演义，里面赵公明便是被姜子牙所拜杀，那陆压道人分明会此术，却不肯施展，只教会姜子牙来。
后姜子牙封神，自己却只有一个凡俗富贵。
其主持封神本该有大功德，然而比之申公豹并没有好到哪里，仙果不成，神道也没自己位置，申公豹好歹封了一个“分水将军”，而且没有身死，只被捉填了海眼。
不过那只是小说演义，黄天也不以为真。
但咒杀太乙，想想也知道代价多大，只怕没人会真的施展。
玄元子显然也不会去施展。
黄天也不去仔细考究，九洲不行，自家就跑，没甚心理负担，若行，则摇旗呐喊，犯不着打杀伤了自家性命。
真正大公无私的没几个。
这些都不是重点，玄元子证得“真”道，是太乙正果，比之散数帝君拼夕夕道果不知道强到哪里去了，黄天自然先询问其天神道果。
“师兄，我预计参悟天神道果，乃是一枚无极道果，无极道果又以天地二果并之同参，而天地二果，又为天之九道，地之六道，合为十五。”
“此前自身测得一卦，是为地天泰，然而，六与九，都指虚数，乃多也，师弟我茫茫然，虽凑齐大半，却越发吃力起来，感觉证得天神，还需许久……”
“无极道果。”玄元子微微点头，开口道：“此道果是上乘之中的上乘，我元始门下，除却天尊老爷，其余帝君，道君，都不得参悟全貌，参悟此道果，有开辟宇宙之能，有重返混沌之力。”
“我却也不曾参悟。”
黄天略有些失望。
“不过，我听闻六波天主帝君得了无极真传。”
“六波天主帝君乃元始老爷的九炁化身，身列九宸，其一身化八，除却自身天主，还作地主，阳主，阴主，日主，月主，星辰主，四时主。”
“天道九，地道六，但别忘了，中间还有七与八，九乃太阳，六乃太阴，七乃少阳，八乃少阴。”
“若说简单相加，你便是参悟三十个道理，想来也证不得无极道果。”
黄天道：“那可是专精于一道？”
“也不是这么说，无极道果乃是至高道果，涉及宇宙之秘，你境界太低，还是从单独一处出发，比如天主，天之主宰，你可能登临九洲天帝么？地主，你能越过那位娘娘去证么？”
“依我所见，你要证得天神，天之道果选其一为主，领其他八果，只证个虚位，或者阳神，或者阴神，都可以，日后补齐短板，地之道果，也只领其中一果为主，其他五个，亦只证个虚位，管他阳神，阴神。”
“如此凑成无极道果，却也算是你复证天神，接下来天神境界也是去如此，如此境界提升上来，再去琢磨短板，反复验证，打磨补齐，比如你晋升了天神，再反过来证其他道路，只证个阳神是不是很简单，你超品了，再证其他，只证个天神，同样也简单，再慢慢补齐，到了太乙之境，再构建此真正的无极道果也不迟。”
玄元子的意思是，你现在一个先天阳神，考虑的却是要步证就太乙的事情，囫囵一口吃不成胖子。
“一炁领万炁，我神召万神。”
黄天若有所思。
“再者，不是有元始宝珠么？传闻此宝内先天道禁之中藏有无极印决，你若能参悟此印决，也可助你成道。”
黄天拿到手宝珠已经许久，又是自家第二元神所炼，可从没有发现什么无极印决，此时得了提醒，却是记下。
玄元子虽说不能跟黄天说出无极真谛，却主动跟黄天讲法，以自家太乙道果为例。
“我之道果，一开始是虚皇道统所炼，走的乃九仙体系。
后来也卡在了证道此关上，迟迟不得领悟。
若是太乙散数也就罢了，体验三千世界，分出三千化身，三千束一，自然证道。
但此法取巧，将来打磨道果，需无数岁月，甚至要一一穿梭过去长河，引导自家化身，指引其成道，但失败率也是很高，动不动就要重来。”
“而后末劫，天地即将重返混沌，我便铤而走险，走的梦中证道法。”
“此法是梦中体会劫数，炼假成真，梦乃念成，一念便可衍生万梦，十念便有百万梦，我之元神念头不断分化，膨胀，构建出来无穷梦境，自那之后，我便时而清醒，时而沉睡，控制不住自己，也渐渐迷失本来面目。”
所以是这样变得不可名状么？
不过玄元子并没有跟黄天讲梦中证道之法，此法太过于危险，乃是冒险一搏之举。
却只阐述了自己理解的先天神道，其中便包括阴阳之道。
黄天此前得过先天阴阳道韵，玄元子便以此为突破。
但也只是引导，并没有一股脑灌输，因为“我道”很重要。
黄天也清楚这点，只以自身理解，融会贯通。
玄元子见换黄天参悟，便下界去了，给那正在修道参悟的老丹，赐下了太清道统。
其实也不必玄元子赐下，老丹早些年的时候，脑海里便自然而然出现了一些东西，却以为是灵光一闪，自身参悟所得。
如今玄元传下太清赤符丹书，老丹便更有所明了。
除却老丹，刘长生也得了一卷，他原修的是“四玄八景真妙功”，此功法有些来历，也是太清道统，只是经历过魔改，并不齐全，玄元子便帮其补齐，是为“太上玄都八景真经”。
传完法决，玄元子便对二人道：“三年后，净乐国中，将有贵子诞生，你二人需悉心传授其妙法，将来亦有成仙得道之机。”
净乐国乃是莘王朝分封诸王的诸侯国。
二人虽不认识此道人是谁，但却心神不二，纷纷答应下来。
玄元子微微点头，手中弹出一粒灵珠子，便消失不见。
黄天从参悟中醒来，见玄元子不见，伏羲化身跟黄天说明情况。
黄天微微点头：“此界人族稀薄，未曾恢复元气，且还有些妖魔余孽，诸类怨炁，还需这么一遭，彻底教化，你顺其自然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