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涛等人比他们更早的回到京城,徐部长念他们这两个月辛苦,特别大方的给他们放七天假。
方问很同情他们,“中秋本来就要放三天的,你们应该和徐部长谈一谈这些年欠的假期。”
雷涛等人却很满足,“自打当兵我还真没回去过过中秋,今年运气好,正好赶上了。”
“不错,我已经订票了,”周洲捧着平板问,“要不要顺便给你订一张?”
“我不要,我坐高铁回去,坐飞机还得提前一小时值机,再除去机场和从机场到我家的时间,还不如坐高铁呢。”雷涛西子捧心仰望天空道:“我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努力修炼,尽快突破到炼气五层,到时候我就学御行术,一下班想什么回去就什么时候回去,说不定还能跟小白领们一样享受朝九晚五的工作制呢。”
“别想了,”四只眼从旁边飘过,严肃的打击道:“我算过飞行要耗费的灵力,以及炼气五层丹田的灵气储存量,当然,是普通修士的,而不是易寒和清婉那种变态的。”
“我算过,一般炼气五层的丹田灵力可供人飞行一百二十公里左右,而且是以每小时300公里的飞行速度计算的,就算空中没有弯道的说法,你可以直线飞过去,炼气五层也不足以让你从这里回到家。”
四只眼顶了顶眼镜,继续道:“这还不算你要躲避空中的飞鸟,隐身所耗费的灵力,以及你可能飚剑的损耗。”
“我大致算过,你要达成来回飞行上班的成就,你最少得练到炼气八层。”四只眼拍着他的肩膀叹道:“革命只看到一点火苗,同志需要拼了命的努力啊。”
大家目瞪口呆,忍不住凑上来问,“那我呢,我呢,你帮我算过吗?”
四只眼自傲的提了提眼镜道:“这个不难,回头我可以制成一张表格给你们,会列好各种损耗,大家心里也有个数。”
一直含着笑容听他们说话的林清婉突然心中一动,“我那里有上次许宗主和悲远菩萨论道的笔记,你们要不要看?我觉得还是很有用处的。”
关于修界天才们集体听许贤论道,集体进阶的事,他们早有耳闻,心里一直羡慕得不要不要的,听说林清婉做有笔记,大家立刻精神一振,打了鸡血一样的凑上来,“好啊,好啊,林妹妹,我先抄,抄好了让他们抄我的,免得把你笔记本弄坏了。”
“你滚一边去,你抄的慢,而且习惯还不好,总是把墨水弄得到处都是,万一把人林妹妹的笔记弄坏了怎么办?”
四只眼推开挤在他前面的黄梦,对林清婉温柔的笑道:“把笔记给我吧,我还能给他们做个归纳总结,论对书本,笔记这些的爱护,全基地恐怕没人比得上我。”
易寒无语,将四只眼从里面拽出来,“我有事和你说。”
雷涛等人立即补上他的缺位,林清婉将笔记拿出来,笑道:“你们拿去抄吧,我不急着要。”
里面不仅有上次许贤论道的笔记,还有易寒教她的一些笔记,以及她阅读基地里各种修真文献做的笔记,还算全面。
黄梦抢了笔记就跑。
易寒拽过四只眼道:“灵力的储存量和消耗量你是怎么算出来的?”
“研究部那边有模拟,我们牢里也有现成的炼气修士,我测算过他们的力量,虽然数据有限,但也推算出各个炼气阶段的灵气储存量,而消耗量是曾远帮助我们做的试验,怎么了?”
“既然你们能算出这个,那是不是也能算出各个法术消耗的灵力量?”
四只眼摸着下巴道:“理论上来说是可以的。”
易寒就道:“同一个法术,不同的人使用出来威力是不一样的,那是因为所耗的灵力不一样,可我觉得法术的威力不止和耗费的灵力有关。”
他道:“我记得小时候和师兄弟们练法术,我的威力最大,是因为我丹田和经脉的储存灵气一直高于师兄弟们,可钟师兄用出来的法术并不比我差多少,他的修为是师兄弟几个中最弱的。”
“钟师兄也教过我们,但我们都学不来,只能靠自己摩挲,既然你能把灵力的数值具体化,那是不是能完善一下法术上的缺陷?”
四只眼眼睛大亮,“你是说修改法术?”
“不是修改,是改进,肯定有技巧是可以提供灵力使用率的。”
“有道理,我和研究部那边商量,看能不能做一些研究。”
易寒就点头,“有需要就叫我。”
“我们主要缺的是各种数据。”
易寒想了想道:“我想办法给你们提供。”
大不了他找空把宗门里的师弟们拉来挨个留下数据,现在基地里有凡人进入修士行列,这方面的研究肯定要加快脚步的。
四只眼往里看了一眼,手搭在他的肩膀上问,“哎,问你个问题,林清婉半年的时间就能晋到炼气九层,你说我们得要多久?”
易寒沉默不语。
“你倒是说啊。”
“你们情况不一样,”易寒斟酌的道:“你们现在的主要精力还是在工作上,修炼的时间太短了,所以才进步那么慢,而且……”
易寒犹豫着道:“清婉修炼的功法和你们的不一样,她取的是星辰之力,对灵气的依赖要小一点,但你们都是靠灵气修炼,而天地间的灵气稀薄。”
当然,还有一点很重要,林清婉功德深厚,得天道喜爱,她修炼的确快很多。
比他当年还要快许多。
四只眼就叹气,拍着他的肩膀道:“不是兄弟我心急,我们回来后,徐部长已经找过我们三次了,每次都问我们修炼速度,雷涛他们这几天都窝在修炼室里没动,上面给我们压力太大了。”
易寒沉默片刻,低声道:“基地里收集的功法最好的也只是玄级,再过不久天邪宗的宗主回来京城开会,到时候可以让基地和他接触一下,这人活得长,手上可能有好的功法也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