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离去的笑面斧,独孤雁只有勉强的笑了笑,她追了上去,道:“你等一等。”
笑面斧没有理会她,仿佛根本没有觉得她独孤雁这个人存在似的,他仍旧向前走。独孤雁急了,她一把抓住笑面斧的衣服,道:“你真的是笑面斧?”
笑面斧凝视着她,道:“我不是难道你是?”
独孤雁道:“你确定你没有冒充他。”
笑面斧道:“他有什么好冒充的。”
独孤雁道:“但我怎么觉得你像个傻瓜一样,笑面斧可不应该是你这样的啊。”
笑面斧怒道:“你敢说我是傻瓜。”说着他推开了独孤雁,他的声音很大,简直都可以震死独孤雁了。这女人太可恶了,她竟然敢说他是傻瓜,真是活腻了。
独孤雁道:“你说你是笑面斧,那你证明给我看。”
笑面斧没有时间去给她证明,这女人简直太可笑,他凭什么要给她证明,他就是笑面斧,这还需要证明吗?他道:“我凭什么要给你证明?”
独孤雁道:”只要你能证明你是笑面斧,我叫你哥。”
叫我哥,这还真有点意思。笑面斧道:“那你要我怎么证明?”
这笑面斧就是这样,仿佛只要人家能叫他哥,他做什么都可以。
独孤雁道:”很简单。”说着她拔出了手中长剑,冷冷的望着笑面斧,她的样子这一刻不禁变得迷人了,笑面斧简直差点都被她给迷住了。
笑面斧道:“那我就证明给你看吧,独孤雁小朋友请出招吧。”
他叫人家小朋友,貌似他也没有大人家多少,还真是有他的。
独孤雁长剑一指,口中吼了一声:“飞龙在天。”说时迟,那时快,她的长剑已如一条飞龙冲向了笑面斧。那气势如波涛一般汹涌,笑面斧没有动,但他却是微微一笑。这独孤雁的这一招虽有一些火候,但还是欠缺了一点速度,笑面斧不能去打击她的信心。所以他的剑没有出,他只是奇妙的运用了五行方位阵中的“由木踏金”一式避开了独孤雁的这一招。
独孤雁一招刺空,心头不禁一阵纳闷,这傻瓜一样的人竟然能躲过她的这一剑。她的这一剑可是她的成名绝技,曾有多少江湖中人不是折损于她这一剑之下。看来她出狠招了,她倒要看看这傻瓜能有多大能耐,他竟然敢冒充笑面斧,这可是她的偶像呢。
独孤雁收剑一笑,道:“能躲过我这一剑,看看你还是有些能耐的。”
笑面斧虽然受了伤,但应付独孤雁这样的人他还是有一定的把握的,他道:“你的剑法也不赖。”
独孤雁道:“再来,你可要小心了。
笑面斧望了她一眼,这时的她更加的迷人了。她几乎可以跟李小夜一样的让人心动,不,他此时怎么会想到李小夜,他不会是有毛病?他的心里不惊吓了自己一跳,幸好这只是他的一个比喻而已。
但他怎么会将独孤雁跟李小夜相比?他为什么不选卓瑗瑗呢?这一刻的他还真些斧口难辩了,只是可惜这没有人知道而已。
也由不得笑面斧多想,因为独孤雁已挥动着她手中的剑,笑面斧可不想死,他不敢犹豫,毕竟他是有伤在身的人。
只听独孤雁大吼一声:“雪山飞虹。”那是一道美丽的彩虹……
笑面斧的短剑已出,他已吼了一声:“傲视一切。”只见笑面斧如舞者一般,他的动作优美极了,那简直比月宫仙子还要稍逊一筹。他的手,他的脚,他的剑都在动。那是瞬间的,但足以让独孤雁看个明白,因为这些动作她好像很熟悉。
独孤雁傻了,这是什么剑法?
只听一声“铛”的声响,那是一剑光寒、那是极美的七彩飞虹。独孤雁的剑已掉在了地上,笑面斧的短剑已架在她的肩上。她败了,败得一塌糊涂。
笑面斧道:“现在是不是该叫我哥了。”
独孤雁道:“你这是什么剑法?为什么叫做傲视一切?”
笑面斧道:“傲视一切就是目空一切,心中只有一个字,那就是剑。”
独孤雁道:“剑。”
笑面斧道:“对,就是剑,只有视剑如命,只有视剑如己,你才能傲视一切、这一剑就是刚才你使的那两招的结合。”
独孤雁彻底的傻了,有这样坑人的吗?飞龙在天,雪山飞虹这两招竟然能合成一招傲视一切,这说出去有人会相信吗?
笑面斧收回短剑,道:“如果你好好的去领会,你就会发现这两招是可以结合的,只是这就要看他的造化了。”说着他踏步向前走了去。
独孤雁呆呆的站在那里,心里回想着的是笑面斧说的那句话。良久,她才喊出了一声:“哥,我服了,你不愧是我的偶像。”
笑面斧亲切的酒应了一句:“小妹,回家去练好武功再出来混吧,江湖声很危险的。”
独孤雁道:“嗯,我会的,我现在就回家。”
笑面斧已经走远了,也不知道他是否听见了独孤雁的话,但这一切似乎变得已经不重要了。
该去面对的还得去面对,笑面斧终于到了“蓝笔山庄。”这就是武林中人视为刀神蓝一风的家。
刀神。
流星弯月刀,如流星般的快。刀出,刀入,人亡。
这就是笑面斧去面对的一大强敌。
这一天虽未到月圆之夜,但他还是来了。他要提前做好这一战的准备,他没有走进山庄,他只是观望着这武林中没人敢轻视的“蓝笔山庄。”
这是一座高大的房屋,有围墙,有庭院……它根大多数的房屋也没多大差别,只是这“蓝笔山庄”四个字却显得让人很敬仰。
这是四个苍劲有力的字,笑面斧心道:“刀神毕竟是刀神,人还未见,这山庄的气势就如此的逼人,看来此战必是万分凶险。”
他没有走进山庄,他并不想现在就去打扰蓝一风,现在的他,时间对他来说那是最宝贵的,时间越长对他就越有利,他需要有时间去调理自己的伤势。他要以最佳的状态去迎接这武林中的刀神。
此战关乎他将来的人生命运,如果他此战败了,那么他之前的努力将会付诸东流,他不想让冷千愁他们失望,同时他也不想自己失望。
夜,无尽的黑暗。这繁华的江城今夜无月,亦也无星。有的只是无数的街灯。
长街上聚满了无数的的江湖豪客,笑面斧也在其中。只是没有人注意他而已,或抑是根本没有人认识他。
不过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现在在一家小摊吃起了最便宜的羊春面。
江城的人,趣事亦也不少。
笑面斧是一个不喜欢热闹的人,然听起江湖豪客们此时谈起的事,他不禁在心里苦笑。
那是一个麻子脸的大汉,他手握一柄九耳八环刀,那肥胖的身子几乎有两个笑面斧这么大。他道:“现在斧哥名震天下,我赌他胜,我押一千两。”
他的声音很大,似乎他对笑面斧很熟悉似的。
另一个瘦点的汉子腰上挂着一柄长剑,他的双眼有点像老鼠的,你看了你只能形容一个词,那就是贼眉鼠眼。他道:“我赌刀神胜,我也押一千两。”
听见瘦身汉子这话,肥胖汉子就不乐了,他怒道:“陆三元,你输定了。”
瘦身汉子陆三元道:“霍胖子,你才输定了,那可是刀神蓝一风。”
霍胖子道:“刀神,刀神又有什么了不起的。斧哥才是王道,想起武林大会上他那一惊天的绝技,那才是真正的了不起。实话告诉你,现在我就是斧哥的小弟,我结义大哥李苟淡你认识吗?连他都承认斧哥很屌。”
笑面斧要晕了,这胖子怎么成他的小弟了,李苟淡是怎么结拜的兄弟,这胖子也太胖了吧。听他出口就是一千两,难道他很富有。哥们能有如此的小弟,那还真是有点幸运,哥们现在很穷、穷得都只能吃羊春面了。然一看他胖成这个样,笑面斧简直都有些受不了了。
陆三元道:“纸上谈兵有啥用,我们还是看结果吧。”
霍胖子道:“你就等着输吧。”
陆三元道:”到那时你的斧哥只怕是死定了。”
“你才死定了。”说话的人不是霍胖子,这是一个女子的声音,笑面斧放眼望去,只见那不是暗夜紫妖独孤雁是谁。只不过此刻她身边多了两个人而已,卓瑗瑗和苍虹蓝。
不远处,她们正往这边赶来。
独孤雁怎么会和她们混在了一起?笑面斧想不明白。
这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这还不是因为他笑面斧的原因。
卓瑗瑗呗笑面斧气走之后,她是那样的伤心绝望,心灰意冷。她想到了最原始的解脱方法,那就是死,只有死了才能解决她的痛苦。
幸好独孤雁赶巧救下了她,等她问明白卓瑗瑗为何寻死时,她明白了,看来是笑面斧伤了她的心。这么可爱的美人,他怎么忍心去伤害她呢?
独孤雁气道:“他虽然是我的偶像,但他真的太过分了,他简直不是人。”
听见别人这样说他,卓瑗瑗心里却又难受起来,她道:“这也不能怪他,谁叫我爹打伤了他呢。”
独孤雁惊呆了,道:“什么,你爹打伤了他,那他现在岂不是很危险。”
卓瑗瑗道:“他有什么危险,你快告诉我。”她看起来是那样的担心。
独孤雁道:“明天晚上就是他与刀神蓝一风的决斗之期,你想他一定个受了伤的人,他怎么是刀神的对手。”
卓瑗瑗道:“都怪我。”
独孤雁道:“看来是你误会他了,你想,他和刀神这一战,那可是生死之战,他一定是不想让你受到更多的伤害,所以他才故意气你的。”
卓瑗瑗也不笨,想想也是像独孤雁说的这样的。如果她是笑面斧,如果她也遇到笑面斧这样的情况,她也会像笑面斧这样做的。
人都是这样的,为什么当时就想不到这些呢?
看来是自己误会他了,原来他是那样的伟大,他的爱那是藏于心底的,只是她没有早点想到这点而已。
既然现在明白了,那也不晚,她要去找他。她道:“那现在该怎么办呢?”她一副很着急的样子。现在的她几乎都忘记了自己是要去寻死的了。
独孤雁道:“只有阻止他去决战了。”
卓瑗瑗道:“对,我一定要阻止他决战,我们先去找我的好朋友苍虹蓝,多一个人也好有商量的地方。”
就这样,独孤雁就这样和她们混在了一起。笔者说的是那么的简单,但她们那时却是这样的,笔者也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在这江城,她们还未找到笑面斧,就听见有人咒他死。
卓瑗瑗当时就火了,所以她马上回了“你才死定了”这一句话。
陆三元见说话的是一个美人,这美人简直就是他梦寐以求的那一种美人。一时之间,他还真没有什么死得出口的话来。尤其是这美人的身边还有两个美人,想他陆三元今日也有一饱眼福的时候,这真是太高兴了。
卓瑗瑗看这人傻了,道:“说话啊,你怎么不说了。”
陆三元吞吞吐吐的道:“我…我…”
卓瑗瑗道:“你,你什么你,没见过美女吗?看你傻成这样,真是没救了。”
陆三元道:“我怎么没见过美女,只是像你这样美的美女还真是没有见过。”
苍虹蓝道:“傻瓜。”
陆三元傻笑道:“对,对,我是傻瓜,嘿嘿。”
独孤雁道:“走吧,我们还是做正事要紧。”
苍虹蓝道:“你们继续赌吧,不过只准赌斧哥赢。”
有这样的赌吗?这也太不公平了吧,事实上,世上公平的事又有多少。
众豪客没有言语,倒是霍胖子开口笑道:“当然,斧哥当然会赢,哈哈。”
这是什么跟什么,笑面斧有这么好吗?笑面斧无语了。
不过这还是好的,看见卓瑗瑗能如此的开朗,笑面斧不禁莞尔一笑,真希望她永远是幸福的。
只是卓瑗瑗会幸福吗?
笑面斧如果知道卓瑗瑗为了他而去寻死,他又该怎么去做呢?只是这已经不是他能去考虑的问题了,因为这一切都已经过去了。
卓瑗瑗既然明白了他是在乎她的,他心里是有她的。那她怎么还会再去寻死,她又不是脑子进水了。
她脑子是没有进水,但进水的是谁呢?
是笑面斧?或抑是笔者?
只是这重要吗?重要的是我们的卓瑗瑗明白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