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也是,”贾莲碧握紧手中的荷包,“那就按表姐说的办?若是她与那李琎真的没什么,自然不会去的。”她心里很清楚,只要叶睐娘戴上这只荷包,再清白的两个人,怕是也不会清白了,席明月这心思还真是狠毒,自己以后怕也要防着她些。
看着贾莲碧主仆向叶睐娘的院子走去,贾宛梅脸色苍白的从屋角转出来,天色晚了,她本想将在外面晒太阳的玉兰搬回去,谁想到竟然让她听到了这样的话?可她又觉得很庆幸,让她听到了这样的话。原来席明月和贾莲碧要联手害嫂子,贾宛梅强压狂跳着的心,也顾不得栏杆上的玉兰,奔向自己房里。
“你做了个荷包给我?”叶睐娘看着手里的枫叶荷包,样式挺新颖,配色和手工都是极好的,还暗含了自己的名字,“妹妹真是有心了。”
“嫂子一直对我关照有加,”贾莲碧一脸感激,“妹妹都铭记在心的,只是不知道怎么表示,嫂嫂若是不怪我以前不懂事,就将这个荷包戴着,我也知道嫂子没有与我这个小孩子一般见识。”
你说这话时不要下意识的摇头就好了,叶睐娘微微一笑,“放心,你明年就要出门了,我怎么会与你计较那么多?待过了正月,让花雨帮着你赶快将嫁衣绣起了。”
“嗯,”贾莲碧一阵心虚,努力让自己做出一派轻松有样子,“妹妹记得了,嫂子您也早些歇着,”说着看向门外,“我哥哥也是的,这段日子衙门里怎么那么忙,成日的不沾家。”
“男人在外面的事咱们怎么懂,”叶睐娘心里冷笑,这个家确实是要出什么事了,贾莲碧说刚才那句话时,却没有控制好瞬间上扬的右唇角,看来贾连城不回家,她是发自内心的感到高兴,“想来过一阵就好了。”
“小姐,她什么意思?”桃子看贾莲碧主仆出了院门,摔了帘子进来,“我怎么觉得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呢~”
“你看看这荷包就知道了,”叶睐娘将那只枫叶荷包递到桃子面前,“看看这是谁的手艺。”
“是那个姓席的,她要做什么?”桃子一眼就认出了荷包的手工,扬声道,“她什么意思?!”
“怎么了?”李子听到桃子在屋里高声,也凑了进来,“怎么又一只荷包?”
“咦,这味道,”李子拿到自己鼻下细闻,“这味道怎么和姑爷身上常带的味儿那么像?”
“你说什么?怎么从来没听你说过?”叶睐娘一把拿过荷包,只觉一股非兰非麝,甚至还有些苦苦的味道冲到鼻端,“你闻到相公身上有这味道?”贾莲碧是在暗示自己什么么?可为什么要自己一定带在身上?
李子想了想道,“奴婢一直也没有在意,现在想来,这味和姑爷衣服上的味道极像,只是姑爷身上的味儿极淡,奴婢也是收拾衣服时才闻到的,这个就浓的多了。”
“噢,”若是贾连城真与席明月有什么不堪的事情,依贾莲碧的性子,就算不落井下石,也要幸灾乐祸一番了,怎么还会将这个给自己,“桃子,将这个荷包先收起来,不要被少爷看到了,还有,让永叔打听下表小姐住在什么地方,盯着少爷可曾到那里去过。”
叶睐娘软软的倚在炕上,他们到了那一步?席明月今天来找过贾莲碧,晚上贾莲碧就送来了荷包,到底意欲何为?她想等贾连城回来直接问他,可席明月毕竟是牛氏养大的,自己不看僧面还要看佛面,这样的事,若是没有,就是再向清白女儿身上泼脏水,就算是丈夫,也会对自己有想法的,何况自己也曾因为那只明月松间照的荷包敲打过贾连城一次。
“不想了,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叶睐娘伸了个懒腰,“桃子,我要睡了。”
“可是少爷还没有回来,”
“随他,”叶睐娘摆摆手,贾连城要么是在外面被人绊了脚,要么是不敢面对自己,当然,两者或许都有,可是纳表妹为妾,这事怕是不好操作,自己也不是那种眼里能容沙子,叶睐娘自觉这段婚姻她已经付出良多,“我要睡了,明天还有好多事儿呢。”
贾连城这阵子的反常若真是与席明月有了什么事,倒也解释的通,席明月让贾莲碧送自己荷包,来暗示自己她与自己的老公有一腿也是寻常的伎俩,只是这二人真的能走到一起么?叶睐娘冷冷一笑,这里是什么时代,哪里会有小三找上门跟正室耀武扬威的?
天下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这一点,她前世就明白了。
在第一次离婚不久,叶睐娘查出了肺癌,成日躺在病床上时,她反省过自己的婚姻是那里出了错误,她的性格自己最了解,看是平淡如水骨子里却爱憎分明,因此当被倾心相托的丈夫背叛时受到的冲击也是致命的,尤其是感觉自己在一段婚姻中并不太多过错时,而离婚的原因仅仅是丈夫找到了“真爱”时,叶睐娘(叶蕊)当时只觉自己的整个人生都被否定了,包括她的人生观和世界观,什么时候“没有爱情的婚姻是不道德的”竟然成了小三插足,丈夫离婚的最好盾牌?
不道德?叶睐娘冷冷一笑,当初她选择签字放弃,不是因为自己结了一场“不道德”的婚事,而是因为对那个男人已经丧失了信心,再与那样寡情薄性的人生活下去,才是对自己的“不道德”。难道这次自己又陷入了一场“不道德”的婚姻?
“睐娘?睡了么?”贾连城时屋时看到低垂的罗帐,以前不论什么时候妻子都会等自己回来的,想是这阵子总是回来的太晚她生气了?
“嗯,妾身有些累了,让李子服侍相公洗漱吧,”叶睐娘连身都没有转过,这一次,她能做的比前世好么?
泡在浴桶里,贾连城疲惫的搓搓脸,这阵子他明显感觉身体不像以前那样精力充沛,就连和席明月在一起,想起天香阁里的狂浪,贾连城有些汗颜,怨不得兄弟们常说女人看起来一样,品起来滋味却是不同的,到底是妻不如妾妾不如偷,他站起身拿了棉布擦干身上的水,目光却停留在依然软塌塌的下身,这几日是怎么了?就连见到明月表妹也没有了以往的热情?想到帐内妻子清冷的侧影,又多久没有与她亲近了?贾连城颇觉对不起妻子,可是,他却提不起一点精神。
“你在寻什么?”叶睐娘听到抽屉的声音转过身问。
“噢,”贾连城有些尴尬,“我这些日子好像在衙门里太累了,连着练兵,委屈你了,”他晃了晃那只白瓷盒子,“怎么没有了?”
“相公这阵子衙门里,铺子里两头跑,累是自然的,”叶睐娘笑着拿过白瓷盒,“明天我让厨上与你炖些补品,这东西配着不容易,老是去配该被人笑了。”
说的也是,贾连城掀了被子在妻子身边躺下,准备伸手去揽叶睐娘,却感到她向内退了退,“相公早些睡吧,明天又是一天的事。”
“嫂子,”贾莲碧看到叶睐娘的第一眼就是去看她有没有戴那只枫叶荷包,“嫂子怎么不戴妹妹送的荷包?看来是不喜欢了,”薄薄的眼皮微微垂下,似乎有晶莹的泪水就要止不住的落下。
“妹妹送的那只荷包样子漂亮的很,”叶睐娘心中微嗤,若以前她还想着贾莲碧是在暗示她什么,现在看来,那只荷包怕是另有蹊跷,“没想到妹妹这么有空,竟然做了荷包与我,”叶睐娘看向温氏笑道,“碧娘妹妹是嫁衣绣多了,手艺越发好了,一会儿我将那荷包拿来给母亲看看,绣工不凡。”
拿给母亲看?贾莲碧心里一急,那荷包是席明月让她送给叶睐娘的,有了那只荷包,她才会和李琎做出不才之事,若是温氏见了,肯定会认出不是自己的手艺,不能一开始就让叶睐娘疑心,“那荷包是表姐送我的,我看着绣的实在是漂亮,所以就借花献佛,送与嫂子了,”说着她一脸哀肯的看着叶睐娘,“虽然不是妹妹亲手绣的,好歹也是我的一番心意,嫂子不要嫌弃才是。”
“是啊,明月的绣工在几个姐妹里是最好的,娘子就拿着玩吧,”贾连城插口道,他希望妻子能够接受席明月,想来表妹也是这么想,才借着妹妹的手来讨好妻子,“你成日忙于家事,这些小东西就不要自己做了,交给下面的人就行。”
叶睐娘唇边挂起一抹讽刺的笑容,冲温氏笑道,“母亲,您看我房里那个丫头好?我想开了脸给相公放在屋里。”
“啊?”孝慈堂众人都呆了一下,贾连城心里一喜,倒不是看上了叶睐娘的丫头,只是若能有这么个开头,那席明月的事也有例可循了。
温氏却一脸不耐烦,她根本不是什么大家规矩养大的,又受够了通房姨娘的苦,在她看来,那些玩意儿只会挑拨夫妻关系,暗算正房太太,就算是再不喜欢叶睐娘,她也不会让家里养上一群只吃不干的妖精。
“我不是说了么,娘只认你一个,虽然都是你带来的丫头,依我的意思,那些不安分的只管拉出去配人就是,”说着她拉了叶睐娘的手,“咱们这种小门小户,你和连城还年轻,现在说什么通房的还太早,娘不催你,你也莫要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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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到这样的章节,心里就害怕啊,大家又要说拖沓了。
在大多的宅文里,极品是层出不穷的,只是我的文里我将这些人详写了,详写的原因是不我太喜欢那种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女主,没有人跟诸葛亮一样的,别人没有抬抬腿呢,自己就知道了,而且漂亮的反击,起码我不是这样的人,我的女主也不是,相信大家也不是。
有人说这就是我的现实,其实大家环顾四周,不说男人三妾四妾为常事的古代,就是现在,小三二奶不是横行?可能读者们生活的环境比我纯净吧,我周围这样的人真的很多,上周日朋友两口子才为这个打了一架,最可怜的是孩子啊~才六岁的孩子拿了扫帚在扫地,说“阿姨,我爸爸妈妈把灯打破了。”那男人是靠媳妇才脱贫的,一致富就变了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