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自己做错了啊!”天阑珊睁开眼,闷闷不乐的道。
“你!你们两个…”赵华云气愤至极,实在没想到小师妹竟然生米煮成熟饭了!他非得废了那丞相不可!
“小师妹,你放心!小师兄会为你报仇的!”赵华云义愤填膺。
“小…小师兄,你不觉得是我做错了吗?”天阑珊艰难地咽了咽口水,小师兄的样子好像要把谁杀了似的,实在太可怕了。
“你能做错什么?”赵华云拍了拍天阑珊的肩膀,一脸不屑的道,“你喜欢师傅这件事我早八百年前就知道了!不然你以为你那晚说你和丞相是假成亲我会那么容易相信吗?”
“啊?”天阑珊呆住了。原来他们早就看出来了,那师傅呢?师父是不是也看出来了?
“放心,师父不知道!”像是看出了天阑珊所想,赵华云开口解释。
“那就好!”天阑珊松了口气。
“但是他知道你嫁人了。”赵华云默默接了一句。
“…”天阑珊莫名觉得小师兄在神补刀。但是,她想起相爷她就觉得一阵愧疚,好像是她伤害了他吧。
“小师兄~”天阑珊可怜兮兮的抓住赵华云衣袖,扬起小脸。
“嗯?别哭,我会帮你废了他!”赵华云安慰的说。敢碰他师妹,也是胆子肥了!
天阑珊欲哭无泪,“我觉得我对不起相爷!”
“啊?为什么?”赵华云吃惊。
“他把这个给了我!”天阑珊摊开手,一枚精巧的玉饰躺在手心,边角的圆润说明它时常被主人把玩,是极为贴身之物,“这是他母亲留给他妻子的。”
赵华云眼神一动,一把抢过那枚玉饰,细看之下也没什么特别的。
“小师兄你仔细拿着可别掉了!”天阑珊紧张兮兮的看着他,更确切的说是他手上那枚玉饰。
“呀!手滑!”
一个完美的抛物线从房顶出发掉了下去。
“小师兄你!”
天阑珊立马跳了下去,但那枚玉饰太过小巧,而掉落的地方又是一片杂草,根本不知道落到哪里去了,天阑珊就一片草地一片的翻。
“小师妹,你别找了!改明儿本师兄去给你找个更为精巧的玉饰送你,怎么样?”赵华云依旧躺在屋顶,枕着手臂翘着二郎腿吊儿郎当的说。
“这是他母亲留下的,意义不一样。”天阑珊认真的说,然后又开始找。
“那你慢慢找吧!本师兄先去吃早饭了!”赵华云轻轻跃起身来,手中把玩着一枚精巧的玉饰,恰巧就是方才天阑珊手中的那枚。
“你去吧!”
等赵华云悠哉游哉带着两个馒头回来的时候已经过了一个时辰,却见天阑珊已经满头大汗,却仍然在草地中拨弄着,仔仔细细的找着。
“小师妹,你不饿吗?本师兄这儿有两个馒头,你要不要吃了再找?”赵华云说着已经拿起馒头咬了一口。
“等我找到了再吃!”天阑珊头都没抬。
赵华云盘腿坐在屋顶,啃完了一个馒头,“要是找不到怎么办?”
“一定会找到的!明明就落在这里!只要它在我就找得到!”天阑珊毫不犹豫的说。她已经让相爷伤心了,如果再丢了那枚玉饰,那她就
真的成了一个她以前最讨厌的大混球!
赵华云耸了耸肩,开始啃起了第二个馒头,啃完了拍了拍手直接躺在屋顶,想起什么,从怀里拿出那枚玉饰对着阳光看了好久。
“这个玉饰也没什么特别的,对你而言有那么重要吗?”
“对相爷来说,这个玉饰很重要!”天阑珊翻了两遍了,还是没找到那枚玉饰,不由有些烦躁。
“那这枚玉饰是严恪的事!关你什么事?你干嘛这么着急?”赵华云再次鉴定了一下,这就是一枚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玉饰,还是一枚旧物。
这一次,天阑珊没有说话,只是再次找了起来。翻两遍找不到,她就翻三遍,三遍找不到,她就翻十遍,总之她不会放弃的!
“小师妹,你说这枚玉饰拿到当铺能值多少钱?虽然是个旧物,但也不是古董啊!你说能值一两银子不?”赵华云捏着那枚玉饰,却突然手上一空,在看时小师妹俏生生的站在他身畔,拿着那枚玉饰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小师兄!”天阑珊动怒了,“你太过分了!”
“小师妹!”
看着飞身离去的小师妹,赵华云表示很是无奈。哎,女大不中留啊!嫁了人,果然心就向外了!
天阑珊离开赵府之后,思来想去,还是决定把这玉饰还给严恪。突然天阑珊被人撞了一下。
“对不起对不起!咦怎么是你?”那人反应过来就要开溜,却被天阑珊一把抓住了后颈。
“跑什么?我还有事情要问你!”天阑珊不由分说拉着人进了一旁的茶楼,点了一盘花生米和一壶茶。
“哎哟我的姑奶奶啊!天香楼都倒闭了我去哪给你查消息!我现在可是两眼一抹黑啥都不知道!”被抓住的人正是那日从天香楼逃脱的小酒。
“我管你!”天阑珊掏出几张银票,放在桌上,“我就想知道那次的玲珑玉为什么不在苏府。”
小酒瞄了一眼,都是五百两一张的银票,他离了天香楼少了许多老主顾,手头也有些拮据,一咬牙,“成!我告诉你!”
“说吧!”天阑珊捻起两粒花生米,微微一笑。“说了这些都是你的!”
“那日我说了之后,却是在当天傍晚那株玲珑玉又被混着其他普通药材送了人!”小酒着力加重了傍晚两个字,表示她问他的时候那株草确实还在苏府。
“然后呢?”天阑珊只觉得那天流年不利。
“现在在长公主府上。”小酒说完立马拿走了那几张银票。
“怎么去的?不会待会儿又被送了人吧!”天阑珊阴恻恻的看着小酒。
“这次应该不会了!”小酒讪讪一笑,“长公主的媳妇怀孕了,所以送过去的补药绝对不可能再被送出来!”
“噢!”天阑珊琢磨着今晚动身的可能性有多大。
“我可以走了么?”小酒说着就向外面挪动。
“站住!”天阑珊见小酒非但没停下来反而一溜烟的往外跑,不由无语。她有那么可怕吗?以前小酒把她当小弟,现在却是当瘟疫,有多远躲多远。
“长公主府么?”天阑珊若有所思。
茶楼上的包厢里,蓝衣男子负手而立,看着底楼大堂的那位女子,眼底莫名的想起什么,“去查查那名女子的身
份。”
“是,殿下。”身后一名侍卫退出了房间。
今晚的一切很顺利。
天阑珊拿到了玲珑玉,并且顺利的出了库房。只是唯一不顺利的是她出府的时候看见了一个眼角绘着桃花的公子哥,于是乎她脚步一个踉跄就露出了马脚,就成了现在她在满皇城四处乱窜,后面追兵一波接一波。
当真是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天阑珊跑进一个巷子,就发现对面的巡防营正在巡夜,于是决定向后,因为左右都有士兵追了过来。
突然,一辆马车骨碌骨碌的跑了过来,疾驰向前的天阑珊借着月光看了一眼马车,当即一个旋身滚进了马车,手中的匕首利落的架上了马车主人的脖子,来不及看挟持的人是谁,天阑珊已经捂住了那人的唇。
“想活命就不要出声!”
被劫持的人眼眸微眯,露出危险地光芒。修长的手指微微弯曲,随即快如闪电打落那人的匕首快速脱身,与此同时另一只手伸向那人带着的面纱。
一切不过在电光火石之间发生,面纱掉落的一刻,四目相对两人都看到了对方眼中惊讶的表情。
“相…相爷…”天阑珊本能的心虚。
严恪没有说话,只是眼睛微眯,突然马车停了下来。
“例行检查。”外面公式化的声音响起。
严恪看了一眼这个挟持他的小贼天阑珊,然后掉头掀开车帘的一角。
“何事?”
“原来是丞相大人!长公主府有贼人出没,卑职奉命抓捕,却不曾想被他逃了。”外面的是巡防营统领。
“本相同夫人的马车也要搜查吗?”严恪笑意研研,只是不达眼底。
“这个…”
“这么晚了,本相想早些回府。”严恪轻飘飘的开口。
“放行!”巡防营统领选择了让步。得罪长公主也莫得罪严相。
严恪放下车帘,闭目养神。马车再次起行。
天阑珊纠结的看着严恪,待马车驶出一段距离,她终是忍不住一个闪身就要离开,却没想到手腕被人攥住,诧异回首。
严恪慢慢睁开眼来,声音平滑成一条直线,“你想去哪里?”
“我要离开!”天阑珊不敢看他,只有微垂着眼。
“上了本相的车,你以为离开很容易吗?”严恪攥住她的手,心里有多痛,手上的劲儿就有多大。
天阑珊只觉得手腕都快断了,却怎么也挣扎不开,“痛!你放开我!”
“痛?你有本相痛吗?”严恪嘴上说着,手下的力道却松了不少。
“我…”天阑珊自知理亏,不敢说话。
“相爷,到了。”驱车的仆人恭敬的道。
“你先下去吧,让所有人都退下。”若是看到天阑珊穿一身黑衣出现在相府,再结合今天发生的事,是人都猜得到贼人是谁。
“是。”
隔了一会儿,严恪才拉着天阑珊一路走进相府。
“我…对不起。”天阑珊认真的说。
“对不起有用的话还要捕快做什么?”严恪说着,一把将天阑珊推进了房间,然后看着天阑珊诧异的脸庞冷冷的道。
“从今天起,你不许出这个房间一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