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倒是极快的便上路了,本是以为可以趁着这次机会和严恪单独相处一阵子的天阑珊却见着了那织镜了。
严恪见着她脸色有些不好看,便回了一句织镜是会懂药的,想来是帮的上忙。
这样一句话却是让天阑珊心中有些发堵了,别人已经这样说了自己总不能够将人再一次的赶回去吧,于是一行人便直接的上路了。
这一次黄长清倒是没有直接的跟随上来的,本是想要跟着一同前去的他直接的被天阑珊留在了金陵了,不是为了别的,而是天阑珊害怕那隋凌还留有后招,所以必须要让那苏云博和黄长清一同留下,防备一些总是好的,倒是那新桃跟着天阑珊一起上路了。
一行五人,天阑珊、新桃、严恪、织镜以及那隋凌。
这一路上隋凌自然是带着有护卫的,但那些人却是隐藏的极好的,倘若不是众人遇见危险也是不会轻易现身的,这倒是让那天阑珊心中舒畅了一些了,自己可不希望这一次去那南阳城还必须要浩浩荡荡的前去,那隋凌虽然人品不怎么样,但是这事情安排的却还是可以的。
因为织镜的在场,所以天阑珊心中彻底的打消了要和严恪好好沟通感情的想法了,别人正牌夫人在那里,自己还能够如何呢?
一路上几个人说说笑笑,时间倒是过的极快的,很快便到了那桃花镇了。
天阑珊不由的想起了之前自己被唐嫣然刺杀严恪带着自己一路逃亡的日子,第一个地方可不就是这桃花镇吗?那时候自己倒是在这里留有许多美好的回忆了,但这第二次来那却也只是回忆了,朝着这开满桃花的地方看了一眼,天阑珊的神情有些落寞了。
将她的眼神看在眼中,新桃想要规劝但想了想却还是直接的住了口了,其实这几日自己也是一直在瞧着那相爷和那织镜,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总是觉得他们之间的相处模式有些怪怪的,两个人虽然成了亲,但是看着相爷的那副模样似乎还是对织镜冷冷淡淡的。
想到这些之后,新桃本是想要告诉这天阑珊让她高兴一下心中不要多想的,但想了想还是罢了,此刻的这天阑珊可是正在吃味呢,想来自己的那些话也是不会被她听进去的吧。
“怎么了?”
见着天阑珊瞧着那桃花一脸的落寞,严恪控制着自己的心思没有瞧过来,反倒是那隋凌直接的上前问了。
这声音让天阑珊突然的回过神来了,却见着那隋凌一脸若有所思的瞧着自己。不免有些尴尬了,朝着另一边看了过去,似乎是想要躲避隋凌的视线一样。
但转过头去之后却见着那织镜和严恪一副情意绵绵的模样,让天阑珊心中越发不好受了。
似乎是看透了这小女子的心思了,那隋凌这才开口:“怎么?见着旁人那般恩爱,你心中也是不欢喜了?”
如若是黄长清亦或是新桃对自己说出这样话来,这天阑珊倒是不会多说什么的,可偏偏此刻说出这样话
的人居然是眼前的这隋凌,这倒是让天阑珊心中有些烦躁了。之前自己之所以对眼前这人那般的忍让不过是因为他手握兵权自己没办法罢了,但此刻他们一行人可是微服私访,所以自己自然是不必太过的害怕他了不是?
想清楚了这些之后天阑珊也是没了忌惮,朝着他看了一眼:“少管闲事!”说完这话便朝着前面走了过去了。
听到这样的话隋凌心中更加觉得好笑了,见着那丫头一副哀怨的模样继续往着前面走着,眼眸也是突然的深沉起来了。
许是因为天气有些凉意了,那织镜忙问着身旁的人:“阿恪……可要披上披风?”说着将手中的披风递了过来,却是被那严恪不动声色的躲避开来了,一时间她的手直接的僵持在了那里,显得有些尴尬起来了,倒是那严恪顾忌到了她继续开口:“你自己披上吧。”这才让她的脸色没那么难看了。
严恪本就是对那织镜相敬如宾的,也未曾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和言语来,但这一幕在心中本就存着芥末的天阑珊眼中,却是居然眼前的严恪和那织镜是在自己面前故意的秀恩爱了。
于是跺跺脚直接的朝着一旁走开了,害怕她有什么意外于是那新桃连忙跟上了。
见着新桃过来,那天阑珊将手中的小石头一颗颗的直接的投掷入了那湖中,平静的水面因为那石头倒是激起了几丝波澜了。
新桃瞧着她这番也只是叹了口气,自己真是不知道要如何劝说眼前的这人了?自己这个局外人见着那相爷和织镜之间倒是没什么的,但在天阑珊眼中看来却不是这样了。秀恩爱就是秀恩爱。
本是以为这新桃是来劝说自己的,却没想着她居然一直不开口,于是还是自己按捺不住了直接的开口了:“新桃!你不知道我心里多么的后悔,早知道我就该好好的呆在皇宫中,别出来了!”至少那样自己不会见着这样让自己心中烦躁的一面了。
听见这样的话之后那新桃居然直接“扑哧”一声笑出来了,朝着那天阑珊看了过去,心中好笑:“相爷哪有那样?”真是不知道这人到底是怎么想的了?
明明是她自己心中郁闷,所以连带着看着那相爷也是不顺眼起来了,却没有想到那些根本就是子虚乌有的事情,看来也只有自己这个局外人才看得清楚了。
这一路上也不知道那织镜是故意的还是什么,每每见着天阑珊的时候便一直对着那严恪嘘寒问暖,虽然那严恪每一次也直接的是婉言拒绝了,但在天阑珊看来心中却是越发的不好受了。
这日因为他们一直在赶路以至于直接的错过了投宿的时辰了,于是几个人也只有在山林中度过了。
天阑珊接过隋凌递过来的烤鸡,香喷喷的吃了起来,休息了一阵子,天阑珊往着旁边走了走,却见着那让自己厌恶的织镜居然也是直接跟过来了,心中烦躁转过身子来冷冷的看着她:“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突然听到她这样的一句话
,织镜露出一副迷茫的模样来。似乎是在疑惑眼前这人的心思了。
那天阑珊自然是知道她的心思的,索性是见着自己一直吃味,她和相爷一直那样的你侬我侬所以才会走过来跟自己说这样的话来,说白了就是来示威的。
于是见着她准备离开,却见着那织镜叫住她之后突然开口了:“怎么?莫非皇上你吃醋了不成?”说完这话走过来一双眼眸便直接的注视着那天阑珊继续的开口了:“其实我和相爷也算是青梅竹马的,所以皇上你和相爷之前的那些事情你便忘记了吧,这样对你会比较好。”
满意的看着了天阑珊的脸色越发的难看,这织镜似乎也是达到了自己此行的目的了于是便直接的走开了。
只剩下天阑珊一个人在那里,一双眼眸中尽是满满的不可置信了。
后面再一次的传来了声音,却是让天阑珊心中无比厌恶:“其实你早该知道的,严恪心中没有你。”
一句话却是让天阑珊的心再一次狠狠抽痛起来了。
朝着他看来许久,虽然眼中闪烁着泪花,但嘴上却还是一副倔强的模样:“那也不用你管!”
一连好几日过去了,几个人也是直接的到了那南阳城了。
这一路上那新桃也是感觉到了天阑珊和那严恪之间微妙的变化了,不知晓他们之间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见着两个人这幅模样她也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了。
到了南阳城之后,天阑珊倒是未曾做什么事情,倒是那严恪和隋凌直接的表明身份,发号使令了,见着他们这般那天阑珊自然的也是乐得清闲了。
因为处理得当所以疫情倒是得到了极大的控制了,就连那些感染了疫情的人也是在织镜以及那些宫中御医的治疗下慢慢的好起来了。
这一幕也是让天阑珊心中难受了,见着那织镜和严恪一起一个个的看着病人,自己第一次感觉到自己是这般的没用了。
看起来那织镜和相爷倒是极好的一对啊,这般想着心中越发的难受了,但却是未曾将自己心中的想法直接的表现出来了,因为自己知晓这样的自己只会让相爷更加厌恶罢了。
既然帮不上忙,那自己唯一能够做的便是不成为他们的累赘了。
这般想着摇摇头,朝着另一边走了过去了。
等到疫情完全控制好了的时候,已经到了夏季了,留下了几个御医,几个人本是打算即日启程回到金陵的,但却是因为河水暴涨的原因,为着安全考虑几个人继续的留下了。
因为整日的暴雨,所以几个人倒是一直未曾出门了,就连那白日也因为乌云的原因让人有些分不清白昼了。
索性先来无事,所以那天阑珊也是听取了新桃的意见直接的在那驿馆中查看起了那南阳城的卷宗了,也是打发时间罢了。
但正当几个人准备离开的时候,云城却是突然的传来消息,那本该是行军所用的粮仓居然突然的空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