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焕东转头看向汪掌珠,熟悉的香气隐约的在鼻端萦绕,带着一股腻人的甜美暖意,因为汪掌珠抿着嘴,隐约可见她脸颊上一对小梨涡,他只觉得心神恍惚,记忆里的一切仿佛突然鲜活,活生生的汪掌珠终于真真切切的出现在只有他的势力范围内。
看着汪掌珠有些戒备的目光,楚焕东定了定神,不由自主温声说着:“你怎么不进來啊?”
听着楚焕东声音里似曾相识的温柔,汪掌珠的眼睛有些热,但她马上用指甲狠抠自己的掌心,这一路上她都在提醒自己,楚焕东就是只反复无常的毒蛇,他最习惯于隐藏自己,所有的一切都是表象,他上一秒可以把你捧上天堂,随后也会一脚把你踢进地狱。
“我不进去了,有什么话我们还是到外面去说吧!”汪掌珠不愿意抬头看楚焕东的脸,目光飘落到楚焕东身旁的大床上。
楚焕东从看见汪掌珠起,就不错眼睛的盯着她,看她目光瞟向大床,绷着小脸义正言辞的提出要去客厅交谈,大致明白了她的意思,不由气的笑了。
难得他今天心情好,玩心大起,干脆坐到大床上,靠在床头上放松四肢,阖起双眼,“进來,要谈只能坐到这里谈。”
汪掌珠本就对楚焕东心存芥蒂,听他这么说,直觉他是一如既往的阴险,无论他怎么对自己放柔声音,也终归不过是个陷阱罢了,一如那过去的十八年,给她宠,给她爱,一朝翻脸,恩义全消。
看着在大床上安然躺着的楚焕东,汪掌珠清楚自己是斗不过他的,心中对爸爸的消息又太过渴望,万般无奈,只好硬着头皮向屋里挪了几步。
汪掌珠知道的楚焕东听觉异常敏锐,见他还是沒有睁开眼睛,又往里面挪了几步,见楚焕东还是不动,最后咬咬牙,硬着头皮坐到床边的沙上。
楚焕东这时仿佛才满意,笑着睁开眼睛,坐起身体定定的望向汪掌珠,从头看向额头,眉毛,鼻子……五官生得不算好啊,皮肤虽然不错,但绝色谈不上,气质还算温婉,体型有些偏瘦……一通对比,跟整天围绕在自己身边那些国色天香的明星名模比起來,只能算是及格,反正不是什么出色女子,自己怎么就忘不了她呢?
汪掌珠哪里受得了这样高压审视的目光,她有些愤愤的开口,“你打电话不是说要谈关于我爸爸的事情吗?我爸爸呢,他现在怎么样?”
“怎么了?现在不跟我装陌生人了?不说自己是王川可了。”楚焕东带着笑意的语气很温和,但是听在汪掌珠的耳朵里完全是讽刺加打击,她清楚,这是楚焕东惯用的手法,让对手自己感觉到渺小,跟他不是一个重量级别的,要人下意识的在他面前第一等。
“请你告诉我爸爸现在怎么样了?”汪掌珠此时对楚焕东沒有一点儿好印象了,觉得他每一丝言行举止都是带着恶意的,都是有预谋的,她皱着眉头不耐烦的说:“我下午还有事,还要赶着回家呢!”
楚焕东幽深的眼眸寒光一闪,他现在最不能容忍的就是汪掌珠不在是自己的家人,而是成了别人家的人,他抿了抿嘴,咽下一口气,“掌珠,别闹了,回家來吧!”
汪掌珠听着楚焕东独具特色的平淡语气,如同在招呼她,掌珠,别玩了,回來吃饭了!
她想笑,也真的笑了,“楚焕东,你以为你是谁啊?想把我送人就把我送人,想要我回來我就回來,你怎么那么自以为是啊?你以为你是小型上帝啊?”
楚焕东看着汪掌珠笑容后的凄苦,心都疼的紧,“掌珠,以前的事情我也是有苦衷的,现在你回來吧,我不难为你了!只要你回到我身边,你嫁给苏晏迟这件事情我可以既往不咎,至于你那个孩子吗?你如果愿意可以带回來,也可以留给苏家……”
今时今日的楚焕东是什么人,他这样低声下气的说话,已经是在纡尊降贵了,因为他从來不会这样主动而耐心地和一个人协商什么,他是神,是魔,是冷血枭雄,他翻手是云,覆手是雨,他的生活里只有号施令,别人只能被动服从。
“你做什么美梦呢!”汪掌珠血脉里本就翻动的气恼暗流瞬间上涌,“你的意思是你不嫌弃我吧!即使我跟别的男人睡了,我结婚生女了,你还是可以大慈大悲的收容我!呵呵,你还真是情圣啊?但是,我告诉你,楚焕东,我嫌弃你,即使你从來沒有跟任何女人睡过,即使你跟柳下惠一样纯洁自律,我也嫌弃你,我嫌弃你内心的阴毒,黑暗,嫌弃你骨子带着的小家子气!嫌弃你为人的不择手段,谁都是你的棋子,谁你都可以利用!”
楚焕东是什么人?他又岂容人这么诋毁他,看轻他,更何况这种轻视还來自汪掌珠!
即使他在汪掌珠消失的四年里,再痛定思痛,在汪掌珠出现后,他再疯狂爱恋,他的忍耐力也告罄了,他要得到她,除了求的,还有其他方法!
汪掌珠看着楚焕东慢慢变冷的目光开始不寒而栗,她忽然觉得自己真是愚蠢,竟然再次相信了这个蛇一样冰冷善变的男人,想从他这里打听到爸爸的消息,简直是白日做梦!
她站起身,往门口走去,但楚焕东怎么可能让她离开,他动作利落的越过大床,伸手就把汪掌珠揽进怀里,汪掌珠惊了一下,马上现自己的处境,“你放开我!”她大叫着,拼命的想推开楚焕东。
只是这一个拥抱,楚焕东就如同受了蛊惑,身体里太多太多无处渲泄的焦躁渴望瞬间燃烧,他如同重获世界上最珍惜的宝贝,要将她狠狠的镶嵌到身体里,无尽无休的索取占有。
汪掌珠又恐又气,拼力反抗,然而,不管她怎么努力,都无法摆脱楚焕东掌控半分,楚焕东粗暴地钳着她的身体,贪婪的吮着她的唇和脸,炙热的双手在她身上肆意索求。
“楚焕东,你是流氓,我恨你!我恨你!”汪掌珠扭动着脸躲避着楚焕东蛮横霸道的吻,依稀中她看到楚焕东被欲.望点燃的双眸,一张棱角分明的脸扭曲而诡异。
汪掌珠晕头转向的被楚焕东按倒在大床上,趁着他抬手去脱自己衣服的时候,她聚起一股狠劲抬脚踹向楚焕东的跨部,楚焕东那么好的伸手,即使意乱神迷也是不会让她得逞的,他灵活的一躲,汪掌珠趁着这个空挡,起身就往床下跑。
“小丫头,你现在怎么就变得这么狠!”楚焕东扑身就把她按倒床边,用两条有力的腿把她困住,手指抽出腰带,三两下竖住她四处挥舞的手,动作惊倏,一气呵成。
楚焕东此时是完全昏了头了,四年漫长的日子太让他绝望了,他压抑的痛苦,禁锢的欲.望只有汪掌珠才能给他纾解,既然她不愿意,他只能强迫她。
汪掌珠想不到楚焕东会这么疯狂,双腿被他的重量压住动弹不得,只能扭动着身体,徒劳的着支离破碎的反抗:“你放开我……放开……流氓……”
嘴被比她更热的唇堵上,熟悉的男性气息向她侵袭而來,楚焕东动作一如他人那样强横不讲道理,一路攻城掠地。
现实感官与记忆的片段切合,过去那些粗暴掠夺带给汪掌珠的恐骇迅涌了上來,她闭上眼睛,紧张的挺直了脊背。
楚焕东的状态已经有些癫狂,过去四年绝望痛苦的折磨,让他有一种极大的不安全感和恐慌感,只怕眼前所有的一切只是场美梦,只有通过进.入到汪掌珠的身体才能得到安慰。
他连拉带扯的扒下汪掌珠身上的裙子,直到一丝不挂,毫不迟疑的分开她的腿,就在他准备进.入的一刹那,他有诧那地停顿,他感觉到了身下汪掌珠明显的颤抖,像是害怕疼痛,又仿佛是某种更为恐惧的痛苦。
一股久违的怜惜感情涌上來,他忍着自己的叫嚣,低头吻吻她颤动的眼睫上,“乖,放轻松,沒事的,我尽量不让你疼……”
汪掌珠猝然睁开眼睛,目光触及那张让她迷恋多年的英俊的面孔,一些遥远的记忆从混沌不清的大脑里飞回放,这张脸在外人看來冷漠,对她却从來不吝笑意,那常常温柔的话语……她正呆愣着,强健有力的昂扬已经贯.穿她的身体。
“啊!”汪掌珠手指陡然收拢,指甲深深陷进古铜色的肌肤里。
楚焕东动作激狂而强悍,熟悉而久远的快感毫不客气地迅侵占全身,他的动作专注而认真,他心里很疼,他只能用这种占有她的方式,告诉她他很疼,只有这样亲密无间的彼此相连,才能缓解这种疼痛。
这一个下午,楚焕东反复用实际行动验证着汪掌珠就活生生的在他身边这一个事实,汪掌珠觉得自己仿佛被放在冰与火中來回煎熬,到了后來,只能闭着眼睛,昏昏沉沉的被动承受着。
事后,楚焕东依然伏在汪掌珠身子,不肯从她身体里退出來,无论他怎么强悍英勇,但终归只不过是个人,再能承受压力也终归是有限的,当他需要休息的时候,当他累了的时候,希望身边有个知心爱人,有个值得信赖的怀抱,可以任他放松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