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会外面,有两个人正死死的纠缠,一个想跑,一个想抓。两个成年人玩躲猫猫的游戏,玩的不亦乐乎!不管许晴跑到哪儿,都会被岑雨找到,而且成功实施抓捕行动。许晴最后一次被逮到,面上十分恼怒:“你有完没完!”
岑雨懒得说话,意味深长的瞪着她。
许晴双肩往外张,一副老娘就这样,你唉咋的咋的的表情:“得得得,老娘不就啃了你几口吗?你至于!”
“我娘比你漂亮多了。”岑雨怔了半响,还是给出一个十分中肯的建议。许晴只当他在打趣她,日后真正见了面,才知道他的话是真的!
“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吧!”许晴泼皮无赖般的抓着自己的头发,反正已经啃了总不能再啃回来吧!顶多打一顿也是算了。
“我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岑雨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和这个女人玩这种类似老鼠捉猫的游戏还是很有趣的。
许晴鄙视的看着他,意思很明显:老娘就是客气客气,你可千万不要跟一个女人说的话认真。岑雨只当不了解她的意思,一步步将她逼到墙角:“这可是你说的!”说完,快速俯身,含住她的唇瓣。
许晴呆愣的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感觉一阵玉兰香气涌入自己的鼻端,浓郁而惑人。岑雨越吻越投入,轻轻闭上眼,感知她的味道。不同于酒后的醉意盎然,更多的是属于少女的芬芳和羞涩。
泪,顺着她的眼角流下。许晴呆住了,从未想过自己居然会在这样的情况下被人强吻。可是徐朗,最终吻我的人却不是你,我该怎么办呢?
岑雨察觉到她的不专心,惩罚般的啃她一口。声音嘶哑,眼神儿有些迷离的质问:“想什么呢!”
许晴恍似突然受到了刺激,一把推开他:“吻了吻了,该还的都还清了,没什么事儿我就先走了。”
岑雨一把将她拽住:“到底怎么了?”
许晴没回头,眼角的泪水却是怎么忍也忍不住的蔓延开来,说出口的话更是绝情,带着满满的讽刺:“想不到岑老师还有强迫人的癖好,我们是师生,你这样算不算违背伦常!”
“牙尖嘴利!”岑雨直接想把她的牙给一颗颗拔下来,看她还拿什么来和自己叫板。将她拽回自己怀里,吻铺天盖地而下。
许晴身子被强拖着转了两圈,有些不习惯。睁开眼看见他的俊脸逐渐靠近,眼疾手快的抬脚,往他裤子中间部位踹去。
岑雨没料到她这么快的伸手,一时躲闪不及,被踹了个正着,惨叫一声,急忙捂住档的部位:“擦,下手这么狠,你以后是不是想背着我出去偷男人呐!”
“我呸!”许晴不屑的撇嘴:“忘记告诉你了,我练过跆拳道的。老娘欠你的已经还清了,以后你给我老实点,否则别怪我不给你面子。”
她骄傲的转身离去,剩下岑雨捂着裤裆,哭笑不得的站在原地。眼神中闪过一抹令人捉摸不透,却又极为深沉的光芒!
萧若阳也不睡觉,目光炯炯盯着季歌。虽然刚才她没承认,但自己还是很确定在水底就他的人是谁的。如今看着她,就不由自主的想起那个柔软的吻。
季歌见他望着自己出神,拿了削好的苹果凑过去,在他眼前晃了几圈。萧若阳不仅没有反应,反而发出傻呵呵的笑声。
“喂,你傻啦!”
萧若阳猛然回神,这才发现季歌正在同他说话,怕她误会自己,连忙补充:“没,你在这儿我高兴。”生怕自己一个糊涂出言不逊,万一要是说成,我在想你亲我的事儿呢,那可就死定啦!
季歌红了一张俏脸,被他说的有些心酸,其实第一次他受伤的时候,自己就该陪伴左右的,那样的话他的伤是不是早就好了?哪还用像现在这样受罪!闷闷不乐的接了句:“好像我们回来后,大多数相处时间都是在医院。”
萧若阳仔细品了品,这意思不太对呐!什么叫俩人在一块的时候都是在医院?心情有些忐忑的询问:“季歌,你怎么了?”
“没,我就是觉得好像我们相处一直都是不太顺的样子。哪有人谈个恋爱弄得和上战场一样!”
季歌不自觉的认同,让萧若阳很是高兴:“怎么会!等我伤好了以后,我带你去好多好多地方好不好?”
季歌白他一眼,心说一个当兵的居然还妄想带着女朋友出去旅游。他想,也得有时间行嘛!“我这辈子没准备当军嫂。”
“……”萧若阳语言匮乏了,这叫什么答案!他这辈子除了当兵,什么也不会做!想了半天才稍稍整理好自己的词汇:“那我这辈子就只能是个穷当兵的了怎么办?”
“所以说我命不好!”季歌索性,无奈的叹气,直接靠在床边。将脑袋凑近他,这种不自觉的亲近,是只有在面对自己最亲近的人才能露出的自然状态,这一点,萧若阳当然懂得!
他喃喃自语:“怎么命不好!我就是倾尽所有,也会护你安好。就算世界上所有人的命都不好,你也会一世无忧!”
尽管明知是甜言蜜语,季歌还是高兴的笑出声。什么是爱情?或许,就是无论那个人说什么,你都会觉得高兴吧!这一刻,她想。情不自禁的抬头,在他脸颊印上一吻:“萧若阳,我把我的一生交给你。希望你可以妥善安放,用心保存……”
“咳咳!”话未说完,门口传来一声熟悉的又佯装咳嗽的声音。季歌差点没从凳子上歪下来,要不是萧若阳眼疾手快的拉住她的话,估计整个儿人就摔地上了。她慌忙站起来,手足无措的捏着衣角,两只手不停的来回摆动:“那个,叔叔你回来了!”
周正难得幽默,回了句:“那个叔叔是哪个叔叔!”
季歌的脸垂得更低了,一天之内被抓包两次,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好吗?每次都被未来公公看见自己亲吻他儿子,丢人丢到姥姥家了都!
“你怎么来了?”萧若阳一脸嫌弃,好好的气氛他一进来就打破了!这个父亲真是糟糕极了。
“臭小子,我要是不来看着你,你是不是就要造反了?”周正清了清嗓子,满脸严肃。仿佛刚才那个说冷笑话的根本就不是他一样!“你瞅瞅你,在大庭广众之下和一个女孩子亲热,也不嫌丢人。”
季歌的脸直接要埋到地上去了,巴不得让人直接找不到她的存在。周叔叔这么说他,跟说自己有什么差别?当时萧若阳可是人事不知的。
“不会说话你就别说!”萧若阳突然拔高声音,也发现了季歌的不自在。“老古董,你这思想未免太落后了点。”
“我落后,我怎么就落后了!老子从二十岁开始就年年都是先进标兵!那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儿呢。”周正啰啰嗦嗦唠叨个没完,一点也不停顿,让人连插嘴的功夫都没有。
季歌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尴尬的站在一边,有点手无足措。
“爸!”萧若阳无奈,只得出声呵斥。心不甘情不愿的叫了声爸爸,这声普普通通的称呼对别人来说可能没有什么。但对相隔十几年再次听到的周正来说,绝对是个不小的冲击!他立即停住了继续要说的话,诧异的看着他:“你刚才叫我什么?”
萧若阳白他一眼,尴尬的和季歌道歉:“季歌,对不起。他说话一直这样,不是有心针对你。”
季歌理解的笑笑,早就听说当兵的人说话都是直肠子,不会拐弯抹角。她只是懊恼自己做事不动脑子,对周正却没有埋怨。
周正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刚才的话可能会对季歌产生影响。立即和季歌承认错误:“季歌,我刚才是说这小子!你可别往心里去。”
“叔叔,我知道。”季歌一脸平静,对周正的抱歉只觉得承受不起!
周正怕她和那些女人一样麻烦,明明生气却又要装作什么都没有的样子。继续解释:“真的,我没有说你的意思。你放心,你是我们周家唯一的女人,我一定不会对你有任何意见!”他信誓旦旦的保证,还得指望季歌给自己生孙子呢!现在他算是看清楚了,萧若阳这臭小子以后肯定是个妻奴。为了让自己少说几句,坚持几十年的不叫父亲的原则都能打破,还有什么是他干不出来的?
萧若阳有些担心父亲说漏嘴,紧张兮兮的看向季歌。
她却根本没听出什么来,反而露出一个灿烂的微笑,原本还担心自己不讨周正喜欢,现在看来周正是个挺通情达理的长辈!“叔叔,放心我不是那么小气的人,何况人家都说军人说话最是耿直,日后他怕是也这样,总要慢慢习惯的。”
周正得意的挑眉,立即讨好的看向萧若阳:你看,你媳妇没生气吧!
萧若阳无语的瞪他,这个父亲已经完全疯掉了!只顾着和季歌表忠心:“季歌,你放心。我以后肯定不这样!你说一是一,你说二是二,我绝不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