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背受敌的黄力不想跟他再起争执,被他锤了两拳以后,狼狈逃出了病房。行走在外面过道上,还听见他在屋里的大声气恼:“他/妈/的!妮,他脏了你的嘴!”
脏了她的嘴?也不知道多年前,是谁想要强吻他?黄力边走边轻抚着菲薄的唇瓣自嘲:“樊妮,我曾经说过,我们不是恋人,连朋友也不做。可今天,我鬼使神差地来了这,还被你那占有欲强烈的二哥揍得鼻青脸肿。真是自讨没趣!”
走进家门,就被关怀备至的老妈问个不停:“哎,力,你这脸,怎么回事?”
他轻描淡写地朝她一笑:“妈,我晚上没事,报了个跆拳道班,今天第一天上课,所以挂了彩。”
“真的假的?”厉茗对他的话似信非信。
不想被她深究,黄力突然转了话题:“当然是真的。对了,妈,如果有和我条件相当的靓女,我不介意相亲哟。”
厉茗听完他的话,果然喜上眉梢:“好!力,我明天就开始留意。”
效果达到,他立刻闪人上楼:“那好,妈,我上去搞搞热敷,消消肿,免得明天无颜见江东父老。”
脸上喜色未退的厉茗,边朝他摆手,边轻应:“嗯。”
站在浴室的镜子前褪去身上的武装,扭头瞥着后背上淤青,黄力突然凝眉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大声愤恨:“樊妮,八年前,你为什么要招惹我?如果那时你没招惹我,我现在还是那个孤高自傲的黄力,绝不会变成现在这个让你痛恨的人!”
他愤恨完,伸手拧开洗盆的开关,不停用冷水浇灌身体,直到脚下雪白的地板润湿一条水路才罢休。
他一把拽过书桌上的手提。开启以后,直接点击相册,删除了所有樊妮的照片。
合上电脑的刹那,他突然闭上了眼帘:“再见!樊妮,希望以后,你再也不要来烦我了!”
黄力一走,宁飞立刻给洪亮打了电话。把刚才发生的事情给他简单说了说,就用征询的口气试探他:“外公,妮,现在随时都有生命危险,你看……”
洪亮的回答极其简短:“好!马上把
她转移,具体事项我来安排。”
得到心中期翼回答的宁飞等他说完,即刻接口道:“嗯,外公,我等你电话。”
一小时后,接到洪亮电话的宁飞,把樊妮抱进早就准备好的救护车上,在众多人的护送下,消失在医院门口。
樊妮这次的转移没让方景芝和樊进人知晓,第二天一早,他们赶到病房的时候,看着人去楼空的一番景象全傻了眼。折回到护士站问宁飞上班没,却得到他出差的消息。
方景芝听完,怔怔地站在原地好一会,突然朝樊进人扑打而去:“都怪你!都怪你!要让宁飞照顾她!这下好了,他不知把妮拐到哪去了?”
远远就看见有人在护士站边上扭打,慢慢走近才看清楚到底是谁。奇怪,放你的父母怎会在这哭泣?易峰刚想开口问,就看见周围的护士冲出来拽开了方景芝的手,小声安慰:“阿姨,你别担心!你女儿不会有事。”
上面有封口令,护士们也不敢多嘴多舌,只能点到为止的说到这。哪知,方景芝却不卖帐,狠狠把她们一推,抬脚就朝过道尽头走去:“哼!我没见到我女儿,真知道她有事没事,我要见你们院长。我要好好问问他,没经家人同意,他有什么权利带走我女儿?”
方景芝这一闹,院长一个电话就打给了洪亮。洪亮听完,马上让他把电话给方景芝。等她轻声一“喂”,他立刻从她大叫:“死老太婆,不想让你女儿一命呜呼,就什么别问。如果因为你的多嘴多舌,你女儿长睡不醒,别怪飞儿害她!”
听着口气好像很强硬,难道昨晚出了什么事?方景芝听完他的话,脑袋一阵激灵,冲口朝他反问:“鬼司令,我女儿才不会那么短命!倒是你外孙,我越看越觉得,妮配他,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死老太婆,飞儿如果算牛粪,那你女儿就是猪草。因为牛粪配猪草,这才是绝配!”
洪亮接口的话把方景芝脸都气绿了,她“啪”的一声挂断他的电话,扭头就朝院长耍泼:“给我听好了,如果我女儿出事,我就算倾家荡产,也要为她讨回公道!”
易峰看
着气鼓鼓扭头离开的方景芝,心情瞬间怅然到死。樊妮,我们每次都失之交背,难道这就是我们的缘分?
樊妮突然转移,让抽空来看望她的王静也扑了个空。好在他是通情理的人,对院方给出的为樊妮安全着想的考虑表示了充分理解,只是他对樊妮能否苏醒过来忧心忡忡。
时间就在众人的焦虑中又过了一星期,看着整日安详的樊妮,宁飞比谁都急,都害怕。她昏迷已经半个月了,生命体征倒是平稳,就是每天坐在她旁边的不停讲述,好像对她的脑电波丝毫没作用。
将近一个月没和她亲密接触,他的身体也越来越骚动。所以每次脱光她衣服擦身,对他来说,都是一种煎熬。虽然极力隐忍着身体对她的渴望,有两三次,他还是失控地冲进厕所。
今天起来,他先洗了澡,等到确定不再有冲动,这才脱光她的衣服给她擦洗。她的肌肤莹白柔嫩,巅峰处的粉红蓓蕾随着微弱的呼吸轻轻颤动,伸手轻拢,他顿生欲念。
“不行!宁飞,她是病人,你不能对她下手!”他边念边缩回了手,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
刚合上眼帘平复骚动的心境,就听见一声微弱的声响:“水,水,宁飞,宁飞,对不起!”
虽然这话有些杂乱无章,但宁飞立刻睁开了眼,眸子瞬间触及到樊妮指着他的纤纤玉手。
他欣喜若狂地从椅子上起身,一把紧紧拽住她的手,屈膝跪在旁边,清泪顷刻布满英俊的面庞,声音略带沙哑地抽泣着:“妮,你,你,醒了,真的醒了吗?”
想着那天他输血救了她的命,被他直面的樊妮就心生愧疚。抽出另一只手软弱地在他青丝间抚摸几秒,突然揽紧他的脸:“宁飞,对不起!你的救命之恩,我永生难忘!”
她的泪水涕淋在脸上,带着股咸涩的味道,他伸出舌头轻轻吮吸着,小声念叨着:“妮,我要你忘了它,我只要你记得我,记得我很爱很爱你……”
他的念叨还没结束,裤兜里的手机就响彻开来。他轻轻推开她,从裤兜里刚摸出手机,就见她羞红着脸,抬起双臂遮掩在胸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