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入住在晋宣王府,乃是利国皇帝的意思,若她真的在晋宣王府出了事情,那陆离跟顾念白定然难辞其咎。而且,她在利国出了事情,她的皇兄,定然不会善罢甘休的。
看来,怕是要不太平了。
这样深沉的夜,总让人难以入眠。
陆离一身白色的锦袍,站在一片漆黑的背景里,显得格外显眼。
天牢门口悬挂的风灯被晚风吹拂着摇曳散下来的灯光,将他颀长的身影拉的拢长。光影逆着他清减不少的面容,反而衬托的那挺拔的身形,坚定不移。
天牢门口守门的卒子,进进出出的好几回,点头哈腰的在陆离跟前,露出为难的神色,
“王爷,您回去吧,大人说这是陛下的旨意。没有陛下的命令,任何人都不得去见王妃。王爷,您就别为难小的了。”
狱卒的说辞,并没有让陆离生了退却的心思。依旧坚定不移的站在门口,双手负在身后,漠然的看着狱卒,
“那你去禀报你们的大人,让他出来见本王。”
“王爷!”此番一来,狱卒的脸色更加为难。
没一会儿,牢头也走了出来,跟着狱卒一块儿的在陆离跟前点头哈腰,
“晋宣王殿下,王妃涉嫌杀害了玉华公主,陛下此番也是为了您好。您就别……”
“住口。”不等牢头把话说完,陆离瞪眼过去,厉喝一声。唬的牢头已经说到嘴边的话,仿佛舌头打了结一样,又得咽了下去。
不敢去应陆离的话,只能默不作声的低下头。
冷冷的盯了跟前的人半晌后,陆离继续冷冷的开口,
“刑部尚书闫勇呢,让他出来见本王。”
听的陆离一开口就要见刑部尚书闫勇,再说了,那刑部尚书乃是朝廷一品的大员,岂是他们可以使唤的动的。“噗通”一声,两人都给跪了下来,
“王爷,闫大人岂是我们可以使唤的,您要见大人,该是去他府上才是。”
“别以为你们的那些小把戏能瞒过本王。”不理会牢头跟狱卒的说辞,陆离冷冷的瞥几眼,
“若不是去过尚书府,本王又岂会到这儿来
。让闫勇滚出来见本王,否则,不要怪本王打进去了。”
自然知道晋宣王的能耐,吓的牢头跟狱卒只能不停的磕头,
“王爷,您就行行好,放过小的吧。”
见着自己的一干属下,实在是顶不住了,闫勇摸了摸自己的胡须,从天牢里头,走了出来。走到陆离跟钱,呵呵的笑着,
“微臣见过王爷!”
“大人的厚礼,本王真是受不起呢。”总算等的他出来了,陆离瞥了瞥眼,根本不用正眼去看闫勇。
闫勇也不以为尴尬,自顾的笑了笑,扶着陆离要往外头走,
“我说王爷,您要找下官,让人给下官传了口信就是,下官一定亲自上门到访。这样的地方,可不适合王爷您来。”
“大人此言差矣,这地方,还真的就适合本王来了呢。”不理会闫勇的话,陆离站住了脚步。
闫勇没有办法,只能陪着站到一旁。
自从宫中传来消息,说顾念白因为涉嫌纵火烧死了林欢儿,陆离就一刻也没有安心过。火急火燎的就往宫里赶,结果被陆传直至门外。而后,陆离又去刑部尚书闫勇的府上,没想到,闫大尚书也闭门谢客了。
被陆离追的没办法,闫勇竟然躲到天牢里来了。
然而,陆离还是没有放过他。
“玉华公主葬身火海的事情,你们刑部查的如何?”不想跟闫勇兜弯子,陆离直接就问。
哪敢真的给陆离回答,闫勇想了想,才开口,
“王爷,这事儿您还是别管了。”
“怎么,本王还不能过问了,好歹你带走的,是本王的王妃!”听着闫勇的话,陆离当下就怒了,喝了一声闫勇。
吓的闫勇差点跪了下去,只能去解释着,
“下官不是这个意思,而是,眼下所有的证据都表明,是王妃下的毒手。加上京中前段时间的流言,陛下对王妃正在气头上。只怕此番,王妃罪行不小,王爷,你何必趟这滩浑水呢。”
“是么?”将闫勇的话听入耳中,陆离认真考量一番,没有再开口。
以为陆离听了自己的劝告,闫勇再添一句,
“可不是么,王爷您何苦为了一个女人,惹怒了陛下不说,还得罪了宁国侯。这不是得不偿失么。”
“你说什么,宁国侯?”抓住闫勇话中的重点,陆离挑起眉头。
闫勇自知说错了话,急忙撇开眼眸,将话题给叉开,
“下官的意思是说,宁家小姐不是属意王爷您么。既然王妃出了事情,王爷您不妨跟宁家结秦晋之好。”
最烦的就是这件事情,陆离不愿意再跟闫勇说下去,挥了挥衣袖,甩开闫勇,返回晋宣王府。
推门进去后,秦淮即刻就跟了进来,
“王爷!”
“嗯。”轻轻应了陆离一声,秦淮躬身侯在陆离跟前。
迫不及待一样,陆离出声吩咐着,
“先生,此事定然跟宁家有关,你去派人查查看。皇后跟宁国侯这边,最近可是有什么动静。”
“是。”得到陆离的命令后,秦淮不敢耽搁,立刻就走了出去。
没有让陆离等的太久,第二日,秦淮就给陆离带来了好消息。
“王爷。”先是给陆离行了一个大礼,秦淮才是将自己探到的消息,如实禀告,
“据探子回报,前段时间,黎国的二皇子林玺,曾经在咱们京中。而且,出入过宁国侯府。”
“宁国侯府?”听着秦淮的话,陆离的脸色,立马阴沉而冷漠下来,
“林玺,跟宁国侯府。难不成他们想造反不成。”说出这话后,陆离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可能。
林玺只是黎国的二皇子,也就封了个亲王。
然而,陆离再往深究里一想,才是恍然大悟过来,
“本王知道了。”
不解陆离话中何意,秦淮赶忙凑了过来,
“王爷的意思是?”
“原来,是这样。”自顾的喃喃一句后,陆离才是给秦淮作答,
“这事儿,是宁国侯跟林玺闹出来的。黎国的朝堂一直分为两派,一派拥护现今的黎国皇帝,而另一派则是拥护二皇子林玺。就拿林欢儿入京和亲这事儿来说,林玺是极力反对的。奈何他不是皇帝,林宇才是皇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