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九奕嘴角扬起一抹嘲弄,斜睨着祁御夜,以一副极为吊儿郎当地姿态笑着说着;但话未说完,却立马又被祁御宸抢过了话茬。
“只可惜这一切,你还是想得偏于美好了些。你搞搞清楚此时的处境,你如今整个人已完完全全地落在了我们的手中。即便是你的身家性命什么时候没了,也全凭我们的心情。有你在手,掌控权全在我们手中,你以为还有你说道的资格吗?”
“既然,你认定了那赵将军与纳兰侯爷对你是有着绝对的衷心的。那么有你在手,本王还怕他们二人不乖乖听话吗?呵呵,难不成你这所谓的这两个衷心的心腹;真的可以做到罔顾你的性命,而只重你的命令吗?如果是这样,那也定是因为你在他们身上用了诸多阴险手段吧。”
祁御宸淡淡地嘲弄一笑,又继续道:“好,就算是在此番境地之下,他们仍旧会死死地依照你的命令行事,与本王抵死做抗。”
“那么,本王既然能使用谋略,几乎没有损失多少兵卒,便轻松地将你掌控在手。自是足以表明本王早就将这整个大局掌控在手了,正如你所说,那赵将军与纳兰侯爷皆是能人,用兵如神更是声名在外;你说,本王会想不到对他们早作提防吗?”
“你祁御夜这个曾经所谓的皇上,都能如此这般凄惨地落于本王之手;难不成你觉得他们二人的能耐还能大过你,让本王不好对付了?额,那你也太看不起自己了吧。”
“再说,你生性多疑,也就那点儿御臣之术小手段,为了以保障他们对你的衷心;不就是事先掌控了他们二人惜之如命,或者更甚于命的人或物以作牵制么?你说,本王要是帮他们从你这儿,夺回了那些人和物;再许以他们诸多利益,你说他们会不会向本王投诚呢?”祁御宸不紧不慢地说着,眸中闪过一抹玩味儿。
而宫九奕看着他眸中那抹玩味儿之内所隐隐藏着的浓浓地血腥与寒意,则是撇撇嘴。
看来潋滟作为游戏对象时,他可以将玩乐权交予自己,不与自己抢。可此时这个祁御夜,毕竟可以说是他这辈子最大的敌人,他应该不会将其交予自己一手戏玩了吧。想来,方才自己刚话还未说完,他不就一把抢过了自己的话茬了么。
也罢,反正方才自己处理了潋滟,也费了些口舌;如今悠闲地看会子戏也好,只要在最后一刻祁御夜如何死之上,也能让自己出口他害死爹爹,并且平日里对自己诸多算计的恶气就好。
如此想着,宫九奕便也暂且不再多言,只是惬意地举起一旁小仁又给他蓄满了的茶优哉游哉地喝将了起来。
而再说,那祁御夜虽然此时在听了祁御宸的话后,亦是莫名地从心底透上了一股子凉气。不过,他还是暗自深呼吸了一口气,眸光一凝,冷哼一声道:“哼,你是不可能夺回那些个的,别在这儿给朕故弄玄虚了。”
“做这些时,朕都是极为秘密地派出贴身最为亲信者行事的。就连潋滟这个朕曾今最为得意地知道朕诸多秘事的细作,也是丝毫不知情的。朕不信这么短的时间之内,你们能得到如此机密地情报。再说,他们二人对朕可是最为衷心的;否则,朕也不会在临战前,将如此大的权势交予他们,以备后招。”
“哈哈哈,你终于说到了重点,你想起了你那几个贴身亲信了?你再看看此时那几个人可还有一人是在你边上的?”祁御宸邪肆地笑道。
对于祁御夜的故作淡定,他并不拿正眼瞧上一眼;而是径自打了个响指,一手划了个手势,朝绝情使了个眼色。
便只见很快地这石室里又出现了几个人,不错,他们正是当祁御夜在处于一片火海之中的九江湖面之上跳水逃亡之时;略通些水性,便紧紧跟随祁御夜下水逃亡的那几个祁御夜的最为贴身的心腹下属。
当时,宫九奕与祁御宸早就谋定了之后会有用上他们之处,便在他们在水下游走逃亡时,便事先使了些小手段在水底截下了他们。只不过,此时出现于人眼前的他们,却是很明显地身体机械,目光呆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