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皇,此次本太子前来是以两国交好的姿态,以期能创两国友好兄弟之邦的。原本我们两国就已几十年来未动过战火了”。
“这次,我们竟因一个藩属国的归属问题,而在边界开了战。听闻这次战争中,居然让贵国损失了一个两朝元老,德高望重的宫老将军”。
“虽说,两国开战,出了意外,有所损伤,是谁都难以预料、避免的。但对于他的死,本太子也为其哀悼”。
当东邺太子站起身来,到了个礼时,场上众人便很自然地噤声,认真得听他一脸诚恳得讲述了。
而一听这话,宫九奕眸中闪过了一抹狠冽,这倒好,他倒是先自个儿提起了。其实,早些日子自己便已暗里查过了解了。
原来这片大陆就叫做东西大陆,这片大陆之上,只有两个大国,便是东邺与西祁。除了这两个大国之外,便有着多数个小国。
这些小国中稍大些的便自连一派,成为一个大的联盟,宫九奕理解了下,它就类似于在现代某个时期的欧盟,只不过它没有欧盟那般完善的体系罢了。
而接近两个大国之间的这些小国中又稍小些的国家便只能沦为这两个大国的藩属国了。宫九奕也顺便理解了一下,而这个形势,也就类似于三国鼎立了,东邺、西祁,加上小国联盟。
除了这个东西大陆之外,其它之处便罕无人迹了,都是汪洋大海,就算有新大陆,可哥伦布也没有出现不是。
而这次东邺、西祁两大国开战,就是只为了两大国之间的一个藩属国归属谁的问题。
这如若真的开战也本应是极为正常的事情,可西祁上层当初派遣爹爹出征时,却搞得不清不楚的,没有具体说明,只有朝廷中鲜有的几个大臣知道罢了。
自己自然嗅到了这其中有猫腻,经过深入查探,得知应该是两国的真正掌权者之间的内部协定罢了。
什么藩属国的归属问题,就是个幌子。想必是一朝天子一朝臣,祁御夜怕德高望重的爹爹有朝一日功高盖主,想一除了之。
但又忌于爹爹在西祁深入人心,在众多士兵心中亦是,自然不好在西祁解决爹爹。所以,万全之策,他便引爹爹到西祁边境外,再派自己的心腹前往为敌军做内应,来个里应外合,让爹爹死于敌军之手。
这样,爹爹的死倒完全与其撇清了关系了,名正言顺,战场上谁能保证没个意外呢?还善良得给爹爹留了个为国捐躯的好名声呢,免人怀疑,对他的死多加查探。
不过,因为自己时间,精力有限;所以,还尚未能查到他们协议中对于东邺那方是怎样的。
据了解,东邺目前的真正实质性掌权人可是东邺太子。而东邺太子又绝非是个善良好欺之辈,与祁御夜半斤八两的。
说不定,他也有什么见不得光的勾当需要祁御夜帮忙呢,各取所需罢了。而自己无辜的爹爹就成了这整个政治阴谋、权势利益之中的牺牲品。万般思绪、回顾仅在一瞬间展开了。
宫九奕瞥了一眼祁御夜与凌绝宵,眸中闪过一抹嗜血,他们将有一天绝对会为爹爹的死付出一定的代价的。
而在此过程中,在听了凌绝宵的话,在场之人议论纷纷,为爹爹的死,表达着也不知道是假还是真的悲哀之时。
祁御夜英眉微皱,眼神专注得与凌绝宵对视的古怪表情可也没有逃过她的眼。宫九奕凝眸,他们正在内力传音?
内力传音需要有较高内力之人方能做到,并且内力传音非常隐秘。通常只有传音中的两人能够听到,其它人,除非是内力高出这两人数倍的人有意刺探才能听到,这种情况是极少的。
唉,都怪自己不懂古代的什么内力,看来自己要么得多增加点现代工具,要么得学些古代玩意儿提炼自己才行。
而此刻,也果然不出宫九奕所料。
“宫老将军,我都已经帮你解决了。可本太子让你帮忙解决的那人,却杳无音信”?凌绝宵略微不爽地道。
“朕都已经按照你说得资料、特征去帮你仔细查探了。却仍旧了无踪迹,有什么办法?许是,你自己的消息有误,你要的那人其实并不在我西祁呢”?
“总之,朕答应你,一定为你仔细查探,有了踪迹后,也会助你解决他。而你此次来我西祁,想必实则也是亲自为了这件事而来吧”。
“既然你如此看重,朕相信你也定自己派过不少高手来查此事吧,不一样没查探到?那你就应该知道并不是朕不尽心了”。
祁御夜对其尚有忌惮之心,虽然明面上颇有耐心地解释了一番,但实则心底憋着火呢。
他心里也自然明白,他这个时候提起宫老将军,正是提醒自己此事是他帮得忙,还顺带威胁之意。
该死的,瞧这姿态,朕一国之君倒像是该真真得为他办事的了?等朕称霸东西大陆的那天,定要让他受尽屈辱!
“好吧,总之希望祁皇在此事上多加配合”,凌绝宵也脸色缓了缓,诚恳地道;都是实则相互忌惮之人,他倒也不好太过放肆。
两人交涉完毕,才发现在场之人,皆在有一下没一下的,明明也没什么好聊的了,却仍在勉强得说着宫老将军之死怎么悲伤,场面有些冷了。
只见,祁御夜又继续道:“额,方才太子提起宫老将军的死,朕想起宫老将军也是看着朕长大的呢,十分悲怆,以致走了下神”。
“对了,太子殿下也无需太过记怀,想来,宫老将军最终的意愿也是希望我们两国能够永远交好,和平,让百姓们能够免于水深火热的战火吧。而现今,我们也已如此了啊”。
“呵呵,祁皇说的是,对了,听闻宫老将军没有什么子嗣,唯有一个遗世女,相信虎父无犬女,不知她今日是否在席”?
其实,他压根儿就不想关注什么宫老将军的遗世女,只不过,没什么话好说了,随便讲得扯开话题罢了。
而他作为东邺太子,不了解宫九奕在西祁的声名。但他的话,却引来了在场之人一阵低声唏嘘,草包花痴女,虎父无犬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