玥钥说着这话的同时,又特别似笑非笑地轻叹了一声,并且那满眸子的眸光似乎在轻叹;英雄气短,儿女情长,终究入了美男祸。此刻,不经意间放眼望去,不仅仅是这玥钥,跟在玥钥身旁的这些个包括白磬等人,哪个没有带着那么一点类似的奚落目光。
呵呵,她们是觉得自己一朝干大事,却仅仅是为了死妖孽与风这两个在郁幽谷中,较之女子被看做终归轻贱的男子罢了;就已未继续战下去就已兵败垂成,全军覆没,成了阶下囚;任凭自己本身已有了何通天的本事,终归是黄毛丫头一个,难成气候,不知轻重么?
呵呵,那是因为她们可怜地不知道以命相惜的真心情意,相信若换了是自己,死妖孽与风也会与自己一般的决定的;毕竟对手不同,时机不同,在这种情形之下,不愿意以对方做丝毫的冒险,便只有如此。
不过,对于这种情意,想必于如她们这种逼宫夺位,弑母杀姐的人来说;这一辈子也难以真正体会,也难以得到的奢侈吧。其实,宫九奕所不清楚的是却也如此,她玥钥一辈子最为倾心于无殇公子;怎奈她如何强占了他,却始终无法真的得到他。
而即便是换个功利性的角度来说,就算是一将功成万骨枯,最终得了权位者;且不论及他机关算尽,苦心劳力也未必能握紧了他的权位;他也终是高处不胜寒,失去了人世间最为珍贵,能给人带来真正的愉悦的东西;这种王权的得来,不免带有牵强强硬的成分。
这种的又有何意义,不是人掌握了至高权位,而是至高权位将人给掌控拿捏了。只有众志成城,相爱相惜,才能固若金汤,所向披靡。
但凡差异逆驳了自然与性情的成分,便终有一日,一切砰然倒塌,倒塌的快慢就看有失人性、人道的程度了;要若如玥钥政权这般无道,得来便有失人性的,想来砰然倒塌必不久矣。既然,如自己这样的正主出现了,她不久后的哭靥自是更为悲催;相较于此,她们这几人此时的这番得瑟笑容,反倒更是令人觉得可悲可怜了。
宫九奕便是宫九奕,想象力与思维敏捷,那个迅猛的啊!这不,就在玥钥等人以看小丑看戏般的眼神,正定定地看着她,想从中看到她挫败、悲伤、愤恨抑或不服到跳脚,还是强装淡定等,总之想看到她任何不如意的神情,以便自己博得此时胜利的开怀的这一下子的功夫里。
怎料,宫九奕便如此思绪跳跃、飞转间,闪过了如此诸多;反倒令玥钥等人完全失算了的,给了她们一记愈发地似乎是在可怜她们的神情。
这时候,宫九奕的这般眸光,令玥钥等人觉得甚为莫名其妙,不知所以然的同时;益发地觉得甚为刺眼,心下更起了一股子莫名的心慌感。特别是平日里便阴晴不定的玥钥,如此来更惹得她那原本想要看好戏而微微扬起的嘴角,一下子又瞬间收起的同时,绷紧了唇瓣,拉下了脸;更觉一时间莫名地心烦意乱了起来。
于是,她便再无多话,而是径自朝白磬一个眼神示意了下;让其亲自将宫九奕与祁御宸一起收押到之前的那两个男人一起,便率先自顾自地离去了。而宫九奕与祁御宸却是甩了甩衣袖,一派泰然自若地仅是随着白磬去了。
不久之后,宫九奕与祁御宸便入了其中的机关,被送进了那硫火秘牢的玄精铁笼之中;也就是之前凌墨风与花弄影不慎落入了其中的机关,被困住了的地方。
“奕奕,宸!”一见着祁御宸与宫九奕,处于玄精铁笼这不大的空间里的花弄影与凌墨风,便都一把上前紧张地道。
“你们怎么也落入了这里?这可是个奇怪的难缠地儿,你们不该到这里来的。”花弄影一脸的担心与真切地道。
“是因为我们两个是不是?”虽是问句,这凌墨风却是无比肯定的语气。
根据他们之间相知相惜与彼此间的默契,再看着此时宫九奕与祁御宸的样子,凌墨风与花弄影自然心里头很是明白那玥钥定是以他们两个的安危为要挟,迫使他们这么做的。
此时此刻,凌墨风与花弄影的心中激荡起了百般滋味,亦或者说是不知还作何滋味;心下虽划过一抹暖流,但更多的是着急与担心等,他们不愿意看到宫九奕与祁御宸这般做。
因为,他们努力过了,这难以从这铁笼子里出去的;他们根本不想看到宫九奕与祁御宸也与他们一般落入任人宰割的被动之势,被困在险境之中,他们都希望对方能够更好些。特别是这三个男人与宫九奕的彼此之间,更是有着浓厚的此番情绪与心思。
“放心,既然现在又加上了我与宸,那么集我们四个人之力,或许情况就有了变化。”宫九奕沉稳而又富有自信地道,那瞥向花弄影与凌墨风的眸光也是充满了柔意,她也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