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其实心底深处,更宁愿此时从她的眼底深处,窥探到她灵魂深处的最真实心底想法是她不过是在玩儿无赖行径,其实她的心底深处是在玩儿其它花样,她的真实想法并非果真如她话中所言的那般的。
毕竟,他的深刻潜意识里,不用想也清楚;倘若她的心声果真如她所讲得那般的话,那么她为了那几个男人,已然可以将自己变得完全不是自己了,如此轻易就可以以自己的生命作挟?
呵呵,那她对他们几个男人的爱,就果真陷入了无从自拔的难以靠人力可逆转的魔沼之中了;仿若她绝对就要一死了之来达到目的了,要生,她马上就要那几个男人,若没有,她也宁愿即刻死去一般;她这咄咄逼人的决绝态度,他还能再怎么办呢?
可真没想到她此时的这双眼睛,果真能够打消了他的所有疑虑;他甚至于还有下意识里一闪而过的思绪,果真她对他们的爱可以是那般的强烈,强烈到可以让她做出本不是这个女人会做出的事儿?
抑或是她毕竟是个骄傲的女人,从未受到过那般的惊吓,被自己方才强制性地想要强要了她的行为给吓坏了,加之这一时间的刺激催动之下,才惹得她此时这般?这是他此时可以唯一一个想到带点自我安慰的一厢情愿的可能因素了。
于是他强忍着心中的滴血之痛,用着十分温和轻柔的安抚声音道:“你别这样,好吗?你放心,我以后真的都会尊重你的意愿,不会再对你用任何用强的带有点点侵犯的行径了。我会比这世界上任何一个人都对你好,比这世界上任何一份情,一份爱,都要爱你、宠你,护着你!”
“是你让我学会了面对,你让我没有任何理由地在不知不觉间,便将你入了心底深处;此时此刻,我已经可以确信,我爱上了你,宫九奕!难道,你要告诉我,第一个教会我正确面对情感的人,却不给我得以面对的机会么?”
“不可自制地,我已经清楚,我不能没有你!我知道你着急见那几个男人,而你一见了那几个男人,就会无时无刻不在想尽法子,离开这里,对么?”
“呵呵,我虽然清楚没有我,即便硫火秘牢再有不定时的异动,也至少在五六十年之内,不可能再离开这里;再者下一次硫火秘牢就是到了外面的时空,也是不会连续着两次去了外面的同一个时空的,更有可能地便是去了另一个你又完全陌生的时空里。”
“这是我之前忘了与你讲起的,许是我下意识里就是不愿你离开去任何地方;所以,不愿太过讲及此吧。我想如果让你去了另一个你完全陌生的,还完全不如这里的时空的话;与你离开这里而言,也便没了什么意义了吧。”
“我虽然相信凭你们,无论想尽什么法子,也至少在五六十年之内是没办法离开这里的;但我却依然害怕的是你见到了那几个男人之后,也就意味着你较之于现在,更加完全地离开了我身边了;而你也就会时时刻刻地都处于那几个男人之间,更没有我涉足于你世界中的机会余地了,是么?”
“所以,请容我自私,只要你不再去见那几个男人,安心地不要离开我;我便答应你,我定会好好地相待那几个男人,让他们能够在这个时空中过得很好很好;直至安然老去,都不会受到一丝半点的伤害的,好么!”
此时,如此美男,如此情真意切地甚至都略带哽咽之声地说着绵绵祈求爱怜的话语,怎堪不触动人心?
确实,此时宫九奕看着眼前这个美男的那双情深似海的深邃眸子;虽然略感突然,但她却仍旧能够确定,其中的情意是那般的深刻而又真实,毫无一丝一毫的虚假。这也是他第一次这般明确地讲出了他已经爱上了的人是她,宫九奕,而不是其中带有一点那什么晴儿的影子影响的。
这确实是让她一时有感,是有拨动了些她的心弦的;但宫九奕是何许人也,在如此关键时刻,她又岂是能够让他看出她真实的半分心里状态呢?她此时此刻有种感觉,或许自己此举,坚持下去,便能得让人欢喜的良效呢?
她是有些好奇,这个男人为何会这么快,又让人略显突然地这般真爱上了自己,而似乎已然完全没了那什么晴儿的影子?但她却又并不想知道其中,他的情感波动的巨细;只因她更为清楚地是她此时想做的,要做的,是什么。
以致,这时候话音既落,便小心翼翼地定眼看着宫九奕的萧朗;便还是看不到眼前女人的眸光有任何的波动,而是依旧与方才一般;是的,就是那生无可恋的平静,决意的决绝,更甚于她的眸中愈发地清明。
是的,此时此刻看着她那双眼睛的他,只觉得一时间自己全身的气力,都被她那双眸子给尽抽走了;抽得一干二净地不只是乏力,更甚于是无力,唯有心滴血地无可奈何。
是的,特别是她眸中的那抹绝对清澈的清明,再也让他无法忽视了;这让他深刻地明白,她并非是一时受了自己想要强要了她的刺激,而一时情急之下,才那般的。
他再也无法找到半点的一厢情愿的自我安慰,她此时的这双眼睛让他清楚,她说那话并非一时头脑发热,而是很清楚她在说什么,她要做什么;就如吃了秤砣铁了心一般,动辄即就,再是无从改变。
这时候,他又痛心又气极地想握紧了双拳直至青筋爆出,以发泄情绪;可是,他却发现他哆嗦着手,想紧握成拳都找不到得那般无力。
眉心处,似是因伤痛而触动了下,嘴角处反倒牵扯出了一道苦情、受伤,却又虚弱绝美的笑意;呵呵,这个女人为何要对自己如此狠心,如此残忍?果真是要自己无从选择地去做些什么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