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霞升起,天也渐渐亮了。就在祁御轩急得正想靠近宫九奕,想看看她到底怎样了之时;只见湖水中的人儿,一时间便又好似都恢复了正常。
肤如凝脂,惹人遐想的人儿,再睁开清眸,眸中已是一片清明,光彩熠熠。“呵呵,斯文败类,谢谢你的一夜陪伴,本小姐已经好了。”宫九奕脸色粉嫩,气色极佳,浑身像是充满了能量一般;自然,一大早的心情不错了。
而这个斯文败类,虽说平日里也做了诸多坏事。不过,也让自己看准了。他虽然幼稚了些,但其本性倒也不坏。至少,他没趁人之危,乘机对付自己啊。
再看着他那衣衫褴褛的狼狈样,自己还是有些印象的,多半是被自己折腾的。想到此,宫九奕竟像个俏皮的小女人似的,笑得更欢了。
这让祁御轩翻了个白眼,他知道她在笑自己什么。想起,自己一路追踪她到此时,原本是筹谋好了,定要乘机给她点教训,要她好看的啊。怎么自己到头来,竟会莫名地心生不忍,为她担忧,为她愁了呢?
再看看自己蓬头垢面、衣衫褴褛,若非自己有内力护体,这湖里、湖外的折腾,不是被烫死了,就是被冻死了呢。史无前例的狼狈样,敢情自己是又被她给收拾了一顿啊。怎么会这样?祁御轩的眸中一片迷茫。他总觉得此刻的自己和往常的自己有点不像。
“喂,本小姐在和你说话呢!傻啦,呆啦”!当祁御轩又看到宫九奕巧笑嫣然的俏皮样时,他下意识中撇开那抹迷茫,不自觉地冲着宫九奕笑了。看得出,这女人确是好了。脑海中闪过,当其受到非人痛苦时,那双坚忍不屈的眸子。或许,正是因为那抹不屈吧。
而宫九奕则脑门上刷下一排黑线,对于祁御轩的笑,她觉得很不正常。这丫的,哪次面对自己时,不是怒目相对的?
“对了,我说草包花痴女,你怎么会变成那般死鱼德性的?莫不是你自己平日里,太过***,才引发一些不耻之徒的造恶之心,被人下了类似于春药的药了”?祁御轩挑眉瞥向宫九奕,不过,眸中却闪过一抹不自觉地关心。
“呵呵,斯文败类果然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啊。我还没说,是你平日里太过闷骚,常常肖想本小姐的曼妙身姿。此刻,才会在我药发之际,跟着我,意图不轨的呢。啊,这么说来,对本小姐下药的人,很有可能就是阁下了”。宫九奕淡笑道,眸中闪过一抹玩味儿。
对于,自己此次能逃过一劫,还似乎因祸得福,她自是有心情调侃祁御轩几句了。自己的身子原先便有诸多异样的,此次被人下了药,似乎还有所影响,反倒刺激了体内原先暗藏紊乱的真气的自我调理。
特别是脑海中莫名地浮现出的那几句词句,似乎更是暗藏玄机。自己竟隐约中觉得那像是某种武功秘技似的,而自己身子异样,虽说每次都让自己饱受苦楚,但第二日却都能让自己神采奕奕,充满能量。此外,也没给自己带来其它过多的坏处。
不管是福是祸,而今,程度更甚,更浮现出了那些词句。看来,自己也得加紧探查自己那神秘、诡异的身世之谜了啊。如此想着,宫九奕凝眉,目光愈发地深邃了。
而再说祁御轩听了她的话,先是气得头顶冒青烟,很是愤恨宫九奕抬高自己,贬低他人,颠倒黑白,刚想再反讥她几句之时。他看到宫九奕凝眉,若有所思的样子,他知道她定是想到了什么,对此事应该有所知晓了。方才,只是故意调侃着自己玩儿罢了。
因为,他莫名地想知道她为何遭受此次陷害的前因后果。
所以,他还是憋着气,一脸凝重而认真地道:“呵呵,以你睚眦必报的个性,仇人见面分外眼红,试问你还会对我如此巧笑嫣然么?好了,别硬撑着,说吧,怀疑是谁要害你?宫老将军逝后,你也没了什么靠山。怎么说,本王也与你认识多年,从小,额,玩儿到大。所以,若你真有什么事,本王也可帮帮你”。
宫九奕看着祁御轩说这话时,眉锁得更深了,一脸的别扭样,但那双眸子却透着分外的真诚。宫九奕心头一暖,竟让她恍惚中有种感觉。就像是从小玩儿到大的玩伴一样,即便是从小架打得多了,但若真遇上什么事儿,还是会挺你一把。这就是人与人敌友之间的一种玄妙的感觉。
这个祁御轩其实也不是那么讨厌嘛。此时的宫九奕虽然心里明白,祁御轩是祁御夜那边的人,说起来,还处于自己的对立面。但在此刻,这种感觉就是让自己很是受用;就凭此刻,他对自己真诚以待,自己又何苦像只刺猬似的,全身防范呢?
想到此,宫九奕嘴角扬起一抹友善。“你也知道,我身为宸王妃。王府中又有各房妾室,即便我不与人相争,女人间的勾心斗角亦少不了。我想这点对于从小在皇宫中长大的轩王爷而言,一定不难理解吧。至于,我此次之祸被谁所赐,我心中自有一本谱。承蒙你的好意,愿意相助,但我想这点小事,我自己自会解决”。
宫九奕眸中闪过一抹寒冽,即便,自己早就有心里准备,当自己迟早从一个草包花痴女显现强悍时,终会有很多人明里暗里对付自己。所以,自己才会那般简单,不麻烦得直接显现强悍。
脑海中猛然闪过那日送入自己房中的金丝银菊与青儿略显异样的神情,自己虽然还尚未清楚在这之中的问题,但此时定是滕姬所谋无疑。而若非此次自己体内有股异样的能量相助自己,自己定是凶多吉少。那么,既然对方想要自己的命,自己又岂会让她好过?
“好,既然你如此说了,本王也就不多做勉强了。只是本王还有个疑问,看你此番痛苦的样子,想必是中了有点点像是春药,却又药性极强,不似春药的毒。而之后,你也未曾服用什么解药。为何你又无故好了,现今,又如此精神奕奕,像是服了大补之药一般”?
宫九奕此时友善的样子,也自然让祁御轩越看越顺眼;像是朋友般,只是大大方方地说些心中的疑惑罢了。
“额,你的这个疑问,也是我的疑问。你一直在边上,也有看到我不曾服用过什么,也没受外界影响到什么。我的身体反应自然而然也就是那样了。我想,这可能只是与每个人的体质有关吧。这就比如一些热补之药给性凉之人服用,即为补药,若给性热之人服用,就不好了,是差不多的道理吧”。
“哎呀,不聊那些个烦心之事了。呵呵,你看大清早的,这个清幽谷在朝霞的映照下,是不是很美?不管以后如何,我们就暂且先做此刻的朋友如何?这样吧,我请你吃顿丰盛的早餐”!
宫九奕说完,笑着瞥向湖面,原以为这个小湖里的湖水,经过记忆中,自己的高温折腾,定会让这湖中翻起许多清煮鱼呢。想着,捞起来,再撒上自己随身携带的佐料,定是很美味。谁料,那湖中的小鱼,依旧还在游得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