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鸿儒的尸体送来的太监,恭敬的回禀道:“回公主的话,鸿儒的尸体是在明月湖中发现的不慎失足落水的鸿儒姑姑。”
“失足落水,我呸。说,你们发现鸿儒尸体的时候,那景王妃是不是就在那?”昭阳的眼底闪烁狠辣的毒芒。虽然回来的是鸿儒的尸体。但是眼波一转,当下心中一计。不管这鸿儒是不是失足落水而亡,她都要死死的咬住,这是那镜月晓梦杀害鸿儒的。
她要找父皇去闹这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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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月晓梦才踏进太元殿,才跪地对上首的颜帝行跪地的时候,但听见太元殿外一道悲痛的哭声传来:“呜呜……父皇,你要替儿臣做主。”
上首的颜帝本就沉凝的面色更是一凝,黑眸深谙下去,显得更加的深邃不可测。
“昭阳,哭哭啼啼成何体统。说,何事?”显然的今天颜帝被闹得非常的烦心,有些心力交瘁。也可见百里化殇在他惩罚镜月晓梦的时候,没有少折磨他。
“父皇,景王妃好生残忍。她竟然把鸿儒杀死在明月湖里。鸿儒虽然是一个丫鬟,可也是一条性命啊。”说着,昭阳公主转身看向镜月晓梦斥责道,“景王妃,你怎么下得去手,怎么忍心杀害我的宫女。景王妃,你怎么好对本公主和母妃的气撒到一个宫女的身上。你怎么可以如此残忍。”
上首的颜帝在听了昭阳公主的话之后,果断的,面色更是巨黑了,染上了阴骜之色。那黑眸带着凌厉的光芒投在镜月晓梦的身上,眼底翻滚着滚滚的怒意,可见他现在真的是对镜月晓梦越来越感冒了。越来越不悦了,颜帝有些后悔,让镜月晓梦嫁给自己这皇长孙为妃了。
“景王妃,可有此事?”颜帝沉着脸,厉声的问道。
正当镜月晓梦想要开口否认说没有的时候,犹如高雅琴音般的声音传来:“景王妃怎么可以乱杀宫女?纵然是宫婢,那也是一条性命。上天有好生之德。景王妃,竟是手染鲜血,这就是景王妃进宫给皇上请安的见面礼?”
这一道声音镜月晓梦又怎么可能不知道。擦的,这个作死的家伙,分明亲眼见到,是这个宫女来暗杀自己。杀自己不成,反被自己擒住,就吞毒自尽。
她不傻,显然在这宫女出现的时候,就没有再想活着回去。所以说,昭阳公主好生恶毒。
真是枉费她今日救了这个恶毒的公主一命。
镜月晓梦实在是想要将这白衣蹁跹的男子给吞入腹中。作死的,不带这么阴损的好不好。这话是在偏帮昭阳公主?!
难道说这家伙是昭阳公主和郦贵妃的人,在之前不揭穿自己,就等着这个时候来戳自己的脊梁骨?这算是直接的替皇上给她定罪了?
颜帝在看到来人的时候,面色稍稍的和缓,口气也改善了些许道:“玉堂,也是这么认为,人是景王妃杀的?”
颜帝问向白衣翩翩而来的谢玉堂,然而深邃的黑眸眸光却是落在镜月晓梦的身上。
本和镜月晓梦一起进来的容妃,恭敬的站立在一侧,也不敢多言。只是眼中染着一丝担忧之色和同情之色望向镜月晓梦。
黑眸里带着一丝抱歉,那意味就是在说,孩子,容奶奶没能够将此事替你压制下去,真是不好意思。
说来也怪,镜月晓梦读懂了。她不明白,这容妃为什么要对自己如此的和善,而且,她从她的眼中看到的就是那一种信任,她信任人不是你杀的。
颜帝的眸光落在镜月晓梦的身上的时候,故意释放出杀戮之气。让人打从心底里升腾起一股一股的冷意和畏惧来。
镜月晓梦知道,颜帝这根本不是想要这个白衣男子,什么玉堂的回答。而是要让自己回答。果然她听到这个戳自己脊梁骨的男人那一种幸灾乐祸的口气:“舅舅,不应该问玉堂,而是应该问景王妃,她是为何要杀害宫女?用什么杀死这宫女的。”
听着这个男人的话音落下,镜月晓梦的眼底闪过一道精芒。本以为这个男人是来戳自己的脊梁骨的,但是听他暗暗的提示,她便知道,这个男人不是来幸灾乐祸的。他还没有如此的恶趣味。
果然,在她抬起头和谢玉堂眸光相触及的时候,谢玉堂投给一个鄙夷的眼神,那意味就是,你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镜月晓梦坦坦荡荡的跪地回道:“回皇上的话,孙媳并没有杀害昭阳公主宫里的鸿儒姑姑。”
一边的昭阳公主是看到了,自己这个表哥竟然眸光紧紧的打在镜月晓梦的身上,难道是说,这玉堂表哥也被镜月晓梦这个狐媚子贱女人给勾去了魂了。所以,对着人家那样笑。
昭阳,现在最想的就是父皇给这个践人定罪。
当下哭泣道:“景王妃,就算之前你和我们有不愉快。你也不应该拿鸿儒这丫头出气啊。更不能够将她杀害。就算鸿儒不慎有什么冒犯你的,你打骂几句就是了。犯得着要了她一条性命?”
听着昭阳公主这哭泣声,镜月晓梦好看的秀眉紧蹙,这两天实在是遭罪啊。今天更是遭罪。和这些女人玩心计,斗,真的特么的没意思。好在,她不是这皇宫里的宫妃,奴婢,不然,整日里,提心吊胆的过日子。那真的是没完没了了。
镜月晓梦眼底划过讥诮的冷笑,这鸿儒究竟为何服毒自尽,只怕只有这昭阳公主知道。杀她不成,就要鸿儒一条性命来陷害自己。
究竟是谁残虐,谁没有人性?
镜月晓梦回想着鸿儒在被自己擒住质问,知道没有完成任务之后,眼底闪过的一丝绝望,随后便是服毒自尽。
一边的谢玉堂也是附和昭阳公主道:“是啊,景王妃,你怎么可以在皇宫里杀害公主的婢女呢?景王妃,你还是赶紧向皇上和公主认了错。”
镜月晓梦抬起清澈如明镜一般的眸子,对上谢玉堂流光飞彩的华眸,冷笑道:“这位公子笑话了。公子是亲眼看到晓梦杀人的吗?还是公主看到晓梦杀了鸿儒姑姑?”
“没有。”这一声干脆的声音是出自谢玉堂的。而一边的昭阳公主这是挂着脸,泪眼看向镜月晓梦。
昭阳没有顺着镜月晓梦的话,而是坚定道:“景王妃,鸿儒的尸体是从明月湖打捞上来的,当时就只有你在明月湖边。鸿儒尸体打捞上来的时候,可还是热乎乎的。不是你杀的,又是何人杀的?”
“公主既然没有亲眼见到晓梦杀人,为何就一口咬定人是晓梦杀的。而不是别的什么吗?圣上跟前,可也不是公主一口咬定晓梦杀人,晓梦就杀人的。杀人讲的是证据。请公主拿出晓梦杀人的证据!”镜月晓梦别有深意的后一句话,她故意投去一抹别有深意的眼神,望向昭阳公主。
然而昭阳丝毫就没有异色。面色如常,眼神也没有闪烁。
镜月晓梦心中打起了突兀,难道这安排宫女杀她不是昭阳公主安排的?也不是她安排这宫女服毒自尽?
这种栽赃嫁祸的戏码不是这昭阳公主安排的吗?镜月晓梦是有些糊涂了?
还是这昭阳公主的演技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了?
“景王妃,不要血口喷人,本宫的宫女就是你怀恨在心,推入湖中杀死的。今天,若不是父皇及时赶到,你也要将本公主淹死在明月湖里。景王妃,你好歹毒的心肠。”昭阳公主看向颜帝,随即恳求道,“父皇,请替儿臣和鸿儒做主。严办景王妃。”
镜月晓梦没有装柔弱,只是那样跪着,无比受伤的眼神望向昭阳,强忍着要啜泣的声音,咬着红唇:“公主,晓梦知道,公主因为晓梦大婚之日,闹吹了燕王的婚事,公主想要替自己的王兄出气。晓梦甘愿受之。虽然那本是晓梦的妹妹勾-引燕王,毕竟晓梦这么一闹,也害了燕王名誉受损。公主可以打罚晓梦,但是这冤枉晓梦杀人,晓梦万万不甘受之。”
“皇上,晓梦恳请皇上请仵作来验尸,相信仵作会给一个公断。”镜月晓梦虽然没有哭泣,没有扮可怜,但是她那每一个细胞,每一个神经都在叫嚣着她的无辜,她的冤屈。
饶是一边不愿意插足的容妃,也是恭敬的行礼道:“皇上,景王妃说得有理,还是请仵作验明之后再做公断。”
皇上看向一边身穿浅蓝色宫装的容妃,眼神里虽然没有如对郦贵妃那般的明显chong爱,但是两人的眼神互动,却落入了她的眼中,这什么容奶奶的话落之后,上首的老皇帝竟然对着点了点头。
而且,两人的眼神交流里,似乎有着更多一些的情愫,颜帝的眼底有一丝丝的责备之意,那责备不是纯然的责备,好似在怪责她不应该开口,不应该趟这一趟的浑水。让她感觉,这是这老皇帝变相的溺chong。和对郦贵妃的,完全是不同的两种。
一种外露,一种暗隐的。
外露的chong爱,会给郦贵妃在宫中树立多少敌人?恰恰是这一种暗隐的爱却是一种保护。
将两人互动收入眼底的镜月晓梦低垂下头,心中则是百转千回。
也是,郦贵妃有男子需要的媚,这什么容奶奶一眼就能够让男人安心,定心的那一种。两种还真的是有一种割舍不断。但是她的直觉上,外露的爱是给人chong爱没有错,但是也是给郦贵妃在后宫树敌。反倒是这一种暗隐的爱,能够保护人。难道是说……
老皇帝,用这种爱在保护这什么容奶奶的?
镜月晓梦心思百转千回,但是不明白,这后宫中人的一些弯弯绕绕。
反正是在这什么容奶奶的一言,老皇帝是开口让太监去传验尸官来。
昭阳公主纵然再有气,也只能够气狠狠的怒瞪镜月晓梦,至于今天容妃出口,她也暗自记在了心中。
哼,好你一个容妃,平ri你看你温和的,和谁都走近。反倒是她的母妃,虽然父皇非常的chong爱她。可说是chong冠后宫。然而,奉承巴结的妃嫔也是不少。但是又有多少亲近呢。
据她所知的,后宫妃嫔和这容妃走进的反倒是比自家母后要多。
哼,回去之后,她一定要好好的编排这容妃的不是,让母后挤兑这容妃。叫她今日敢多嘴,多管这闲事。
验尸官来了之后,对着上首的老皇帝恭敬的行礼:“微臣叩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老皇帝挥了挥手,示意验尸官起身一边验尸。
今天的事情,颜帝是真的有被闹心到了。本来他是想要对镜月晓梦好好的责难。
她这才刚嫁给殇儿,就闹出马儿发疯朝城门口疯了一般的狂奔而去。
根本就无人能够拦住,就这样任由疯马带着殇儿和镜月晓梦朝着出城而去,若不是景王府的管家带着人在城门外找到了昏迷过去的殇儿和景王妃。两人安然,让他松了一口气。不然,他断然饶不了镜月世家,饶不了塞外沈家。
好吧,今天再度进宫请安,他才下了朝,就听到明月湖畔闹了多大的事儿。一波还没有平息,她竟然又给惹了一出的罪名来。
实在是让颜帝的脸色怎么也好不起来,让他对镜月晓梦更难以和颜悦色起来。
甚至于,颜帝已经后悔前日的决定了。让殇儿娶了这镜月晓梦为景王妃。
这女子,根本不能够很好的照顾殇儿,反倒是会让殇儿置身在更多未知的危险之中。
皇帝对于镜月晓梦的责怪是多的,连同容妃开口替她求情的一份也算在其中。
正当颜帝暗黑着脸,阴骜的黑眸泛着凛冽的寒芒,落在镜月晓梦的身上,带着摄人的压迫之气和肃杀之气。
验尸官很快便得到了这鸿儒死的真正原因。当下上前恭敬的回禀道:“回皇上,这宫女死于半个时辰之前,并不是溺水而死,而是服毒死亡。”
“服毒?验尸官,可知道是服了何毒?”颜帝凛凛的黑眸从镜月晓梦的身上落在了验尸官的身上,可见他的面色又是黑了几分。
验尸官感受到上首强烈的压迫威胁之气,感觉到脚底有一阵寒意升腾起来,强自镇定下来道:“回皇上话,依照微臣的判断,应该是鹤顶红。”
“鹤顶红?你确定。”颜帝暗沉的声音陡然的拔高几分。
“是。微臣确定。”一边的验尸官感觉背脊骨都冷嗦嗦的。弓着身还是确定道。
一边的昭阳公主愣住了。
“怎么可能?鸿儒怎么可能是服毒而死。”昭阳公主愣住,她可记得,鸿儒自动对自己说,她看到景王妃受罚,已经快要昏迷过去,她有些武功,真好可以暗暗的将景王妃淹死在明月湖中。
不是景王妃弄死鸿儒的?那么是谁给鸿儒服了毒药。而且还是这炽烈的鹤顶红。是谁?昭阳公主,心中有一丝隐隐的不安升腾起来,具体不安什么,她也说不上来。总觉得内心里有一丝不安。
站在一边的谢玉堂如画般的墨眉微微的一扬起,他今日可是最最直接的证人,不过,他并不能够出来作证。只能够如此隐晦的暗示。那娇艳如花的红唇好似被风拂过,荡漾起绝美的柔波道:“鹤顶红?这是宫中才有的御赐毒药,这么说来,景王妃是清白的。景王府中根本就不可能有这种炽烈的毒药。”
谢玉堂的话音落下,上首的颜帝黑眸里布满了深海暗礁,泛起如涛的怒意。绝冷的声音道:“查,近日有谁去太医院拿了鹤顶红。”
“是。”颜帝一声令下,当即身侧的公公赶紧领命转身离去。
而此刻下面的昭阳公主心中的不安就更加的强烈了。她也说上来。具体是哪里出了问题。鹤顶红?唯有宫中才有的御赐剧毒的毒药。一般都是奴才们,官员,妃子犯了死罪,才会御赐毒药。
一般后宫,妃子,不得私自去太医院拿取这种剧毒的毒药。这是有明文规定的。就是怕后宫妃嫔们为了争夺地位,勾心斗角,用毒害人。
昭阳公主是仔细的在回想,鸿儒自动请缨去为自己出气的时候,神色有什么不对?可是她并没有从自己的回忆之中发现鸿儒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那么是鸿儒离开之后,后宫里,究竟是谁会对鸿儒下手?她本以为是一个弄死镜月晓梦的一个好机会。
这一边,昭阳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另一边,颜帝黑着脸询问了镜月晓梦一番话。镜月晓梦都面色从容的对答了。
就在这么一会的时间里,领命下去的太医院的太监很快就回来了。在经过昭阳公主身边的时候,别有深意的瞥了一眼昭阳。
让本就有一丝不安划过的昭阳,被父皇身边的公公这么一看,心中的不安就更加的强烈了。
那太监来到颜帝的耳边,嘀咕了几句,但见本就面色阴骜的颜帝闪过一丝狂怒之后。对着昭阳怒斥道:“昭阳。你可知罪!”
颜帝阴骜的寒芒射-向昭阳。
昭阳被上首的颜帝陡然的一呵,还真的是吓了一跳,但是她不知道,自己要知什么罪?
“父皇,儿臣不知。”昭阳公主真的不知道,自己的父皇为何怒呵自己。
镜月晓梦在听到颜帝这一呵的时候,虽然低垂着头,但是眼角的余光一直都是将昭阳公主的神色落入眼中。她心中思索。在判断着昭阳公主神情的真假。显然是震惊,恐慌多一些。
“不知,你不知,方才太医给你查看身体的时候,你威胁太医给你鹤顶红。你现在是越来越能耐了。杀人,栽赃嫁祸都出来了。”上首的颜帝一手怒指着昭阳公主。
昭阳听着上首颜帝的出口的罪名,她的头顿时摇的像是拨浪鼓一般。
“父皇,儿臣真的没有逼迫什么太医,要过什么鹤顶红。儿臣就是有一百,一千个胆子也不敢威胁太医,不敢做出这种毒害人,栽赃嫁祸的事情。父皇,儿臣冤枉。”昭阳公主现在终于知道,自己方才的那一丝不安是什么了?
镜月晓梦看向一边的昭阳公主,黑眸里,思绪翻飞。这事情,显然是一石二鸟之计。可以说,那个宫女怎么着都是死。
要不就是杀了她,那宫女服毒自尽。然而再栽赃这昭阳公主。
杀不了自己,那宫女服毒自尽。也可以嫁祸给昭阳公主,而她镜月晓梦和昭阳又是结下了仇恨。她们之间的仇恨是越来越大了。
在她的脑海里,第一怀疑对象,自然是在明月湖畔,差点就想要闷死这昭阳宫女的郦贵妃。逼迫太医索要鹤顶红的会不会是郦贵妃。
如若真的是郦贵妃,那么这昭阳公主,还真心是有多么的可怜。自己亲爱的母亲,没有一丝爱意,从来对她都只有利用。设下一个又一个局。陷害自己的女儿。将自己的女儿当作利器。
一想到这世上真的有如此狠心的母亲,镜月晓梦的心底就升腾起一股寒意来。实在不明白,为何天下间会有如此心狠毒辣的母亲。偏生眼前这个嚣张跋扈的公主不知道。
她自己最最挚爱的母妃,竟然对她如此心狠毒辣。
这全然是镜月晓梦的猜测。这一件事情,最后的落幕,自然是昭阳公主被颜帝惩罚,罚禁足半个月。三个月月银。
古代处置一条人命,就是如此的简单。不过禁足半个月,不过罚了三个月月银。对于这个权力至上的封建国家,她是无力的。至于这个充满着血腥的皇宫,她是打从心底里就厌恶的。
这一边,事情才落下帷幕,被支走的百里化殇,在明月湖畔找不到娘子,又闹来了。
“皇爷爷,皇爷爷……你将殇殇的娘子弄去哪里了……”人还没有到,气哼哼的声音早就传来了。
那稚嫩如孩童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哭腔。镜月晓梦听着这声音,心口好似被蜜蜂的尾刺蛰了一下。生痛生痛的,非常的难受。
颜帝在看到百里化殇进来之后,陡然的脸上换上了慈爱之色,哪里还有方才的阴骜,那布满暗礁,布满怒浪的黑眸里也被慢慢的慈爱所代替。现在的颜帝和方才的颜帝,完全是判若两人。
“殇儿,你娘子不是好好的在这里。”那声线里透着浓浓的爱意,就是镜月晓梦都能够感觉到暖意洋洋的。
百里化殇一听,果然看到已经站立在一边的镜月晓梦,那泪眼盈盈的迷蒙眸子,当即换上了笑靥,过去,一把将镜月晓梦抱个满怀。脑袋窝到镜月晓梦柔软的酥-胸-口,蹭啊蹭的。
蹭得镜月晓梦的心口酥酥的,痒痒的,好像有一只小鹿在蹦跶一般。
若不是知道,眼前的百里化殇是傻子,她还真的会以为这个家伙就是故意在吃她的豆腐,占她的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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