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谁?哪家的亲戚?为什么来我家宴席?”
二月和南寒川被人用推请进了主家的后厅,表情肃穆的主人正在发话质问。
二月觉得此人面相甚凶,不好糊弄,有点危险。就赶快拿出笑脸来陪,希望能快速别过。
“那个我们路过此地,看到贵府办喜事,就想来沾沾热闹一道祝贺。”
二月的话刚出口,哪知就被打断了。
主家冷笑道:“祝贺?你在我家吃席,就用这个来祝贺。”
那人愤怒的将二月之前上的礼重重丢了过来,之前用来充当黑币的石头,一下子就全都甩落出来。
二月自感不妙,这次是要大栽了。以前混都没问题,跟着这笨扫把一次就出事了。她狠狠瞪了旁边的南寒川,气到不想说话。
虽然脑子转的飞速,可如今这情况,却也找不出什么话来为自己找补,怪不得都说吃人家的嘴软。
“我们无意冒犯,今日实属江湖救急,日后离岛必双倍返还。”南寒川倒是挺沉得住气。
“日后?”那男的哈哈大笑起来,“我若是有日后,又岂会上岛来过。”
他靠近二人,出言威胁。“今日你们若拿出黑币作陪此事便算作罢,否则就别怪我对你们不客气。”
“大喜吉日,难道你还要动刀不成?”
南寒川威势四射,一句话说愣了对方。对方不知是畏了他的不凡气势,还是回想到了大喜念回了善心。
总之是出现了犹豫,旁边的仆人也适时去其耳边嘀咕了几句。
本以为要出现转机了,却没成想他突然恶狠狠对着南寒川撂了句,“唬谁呢,我还能怕了你不成。来人呢,把他们两个给我带下去。”
不由分说,二月和南寒川就被人往下带。二月心里那个忐忑呀,不会因为这一嘴丢了性命吧。
他南寒川倒是还不紧张,不知是有所盘算还是真不知社会险恶。
不一会儿,他们便被带到了目的地。二月以为自己这是要被拉去悄悄处决,生命到了危急时刻,正想着要如何自救逃命。
没想到被带到的这个地方却让她哭笑不得,竟是这家人的厨房。
“我们家主子说了,你们所做的事太可恶,本来是要重惩的。”一个像是管家的仆人,在传达主子对二月和南寒川的处置。“但念在今日是喜吉之日,就罚你们来后厨洗碗以抵罪过吧。”
二月松下一口气,这是遇到面恶心善之人了,才能受到这么轻小的处置。
但回头看到堆积如小山似的碗碟时,她又贪心地想开口找那管事说个情,没想到被硬生生的回怼了。
“好好洗,有一个不干净你们就别想出去。”
南寒川都这个时候了,倒还像是个局外人,不帮忙说话也就算了。还敢在这个时候,看着二月有笑意出来。
二月的愤怒一下子就转移了,这都是因为谁呀。不是旁边这货蠢笨贪吃,她何至于被发现拉来这里受罚。
他没有一点愧疚之心就算了,还敢在那里发笑。
“你还笑。”二月狠狠瞪着南寒川,眼睛里有火苗,脑中全是要上前揍他的想法。
南寒川刚开始觉得洗碗没什么,和二月这样呆着做同一件事也挺有意思。他笨拙的瞎干,慢的要死,洗不干净还弄的到处都是水。
时不时还要碎上一碟碗盘,二月就得帮着善后。到处找地方藏这些碎渣,以免被人发现了又要加惩罚,她可不能赌这家的主子永远心情好,不重惩她俩。
南寒川这时却在旁边说起了风凉话,“你之前是不是经常这样干,以前用你的人现在是不是都破产了?”
“呀,姓南的……”二月放下手里的东西,就准备用拳头给到南寒川教训。
“喂,你别过来啊!小心我再手一滑又打碎一个,你还得找地方藏。”
“你威胁我?我为什么一定得帮你找地方藏?是你打碎的又不是我。”
“你忘了,我俩现在可是一体,不管谁的错咱俩的惩罚都一样。”南寒川还无赖上了,“你说如果碎片被人发现了,咱俩会不会被请出去再加一道惩罚?”
“你……”二月忍了,懒的和南寒川再做纠缠。只想快点干完从这里出去,然后就和此人分道扬镳,不见不气。
但就是这样忍他,南寒川还罢上工了,说是太累不想动了。这还真是个祖宗,活儿都干成这样了,还动不动摆主人的谱。
二月是真想拿脚踹他,但奈何现在不是起矛盾的时候。一旦闹翻,估计这剩下的活儿就全成自己的了。
自己才没那么傻,给他理由不干活。忍下要燃烧的怒气,假笑着给出好言。“马上就要洗完了,你再忍一忍,弄完我们就能出去了。”
南寒川没动,看着二月又起笑意。
“你看我干什么,弄不完我们都别想出去。”
“不出去就不出去,反正我又不急,外面又没有要寻的人。”南寒川怎么突然一下子跟个小孩似的,还赖皮上了。
“你……”
南寒川认真的来了句,“不如你求我,你求我我就干。”
“我求你?”二月深呼一口气,再忍。
她决定换个思路,不然还由得他这样频繁做妖了。顺手拿起一个碗,里面倒入水,看向南寒川。“不如我们玩个游戏,你若看得懂,我就求你。”
“什么游戏?”南寒川果然来了兴致,“若看不懂呢。”
“看不懂你就好好干活,别再出声。”
“原来是想让我干活呀,无聊。”
“你莫不是怕了?不敢来。”二月笑着激他。
“我怕?笑话,来来来,快点来,看你能弄出什么笑人的名堂。”
二月伸开手,把一个鸡蛋放了进去。
“就这?”南寒川诧异的看着,即将笑出声来。“你这表演的不会是徒手放鸡蛋吧,你是在讲笑话还是在羞辱我的眼睛。”
二月没理会南寒川的少见多怪,嫌弃的瞥过一眼问道。“它是不是沉下去了?”
“是,我有眼,然后呢?”
“我能立马让它从碗中浮起来,你信吗?”
“什么?浮起来。”南寒川打量着二月,心想这丫头又搞什么鬼。把水里的鸡蛋拿出来摇了摇,确认是生的。生的鸡蛋怎么可能从水上飘起来呢,瞎说。
“你确定?什么都不做,它自己浮起来。”
二月很确信地点点头,抖点神秘的调调出来。“其实……我学过巫蛊。”
“吓死人了,你以为我会信阿,装神弄鬼。”南寒川嗤之以鼻。
二月却有模有样的把手放在了碗上方,还闭眼念起了咒语,然后那鸡蛋就忽地一下,真的从碗底飘起来了。
给南寒川吓了一跳,这下他目瞪口呆了。反应过来后又揉眼又检查鸡蛋,真真疑惑的不行。到底发生了什么,鸡蛋怎么就浮起来了呢。
拉过二月的手检查,什么都没有呀,碗里也是。这下他彻底迷惘了,好奇心完全被勾起来了,胜负已不重要了。
他急切的看向二月要答案,二月却轻描淡写发布命令起来。“去干活儿。”
“那你什么时候和我说………”南寒川气场一下子就下来了,变得可怜巴巴。
话还没说完呢,就被二月打断。“看心情……”她此刻真的是拽得不可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