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跟着兰萱来到城门上,这时不远处已经传来擂鼓和嘶鸣之声,兰萱轻扬嘴角,坐在城门上的正中间,静静的等待着,影站在兰萱的身后警惕着周围的一切。
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远远地可以看到黑压压的一团向这边驶来,兰萱知道那是敌军。她没有丝毫的紧张,嘴里念道“浩汌,我们开始了”。
于是开始拨起琴弦,却并没有唱出歌来。
北曁天带着六万大军来到城门下停住,看到城门大大打开着,几个百姓悠闲地扫着大街,几个士兵像没看见他们到来似地,依旧站在那里站岗,他有些犯疑了,这个楼浩汌搞什么鬼?难道里面有诈。听到琴音,他抬头看向城门,那一刻他呆了,世间竟有如此美丽动人的女子,一身白衣合群,头发简单的素起,如墨的发丝乖巧的垂于胸前,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淡雅高贵。
兰萱看着北曁天,天啊,看来这个古代是盛产帅哥的喽,不过现在不是看帅哥的时候,于是缓缓地唱出:你走时霜叶正红,落叶飘在空中,你走后我收集着落叶,每一片里有我的向四川重重,当大雪纷飞的冬季,我的新野不曾冰封,多少次呼唤你的名字,多少次望断长空,也曾怪天怪地你不守信用,为什么聚匆匆别也匆匆,从此辜负了秋月春风,千言万语如何诉情浓”。
兰萱继续弹奏着。
城楼下“报,城东传来擂鼓声,城西有马鸣声音”
这个楼浩汌搞什么鬼,现在连人影子都没见着,难道真的快不行了。但成东成西的擂鼓马鸣声怎么回事?难道是援军正在赶来,那他打开城门是什么意思,难道想瓮中捉鳖不成,还有那个女子是谁?她身旁站着的不是楼浩汌的贴身侍卫吗?
于是开口道“城上何人?”其实他很想知道她是谁?
兰萱并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继续弹奏着道“难道你不知道在别人弹奏间打断,很没礼貌吗?”。
然后继续吟唱道:经过了多少风霜,经过了多少盼望,我们终于相对,我怎能不感激上苍,结束了流浪和飘荡,我愿用最深沉的爱,抚平你所有的沧桑,收拾你所有的悲伤,也曾怪天怪地你不守信用,为什么聚匆匆别也匆匆,从此辜负了秋月春风,千言万语如何诉情浓,千言万语如何诉情浓”。
兰萱收起最后一个音符。
就在这时一个熟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响起“本王怎么不知道本王的王妃有如此多的怨言,看来本王这个夫君要好好检讨一下喽”。
楼浩汌边说边把兰萱揽入怀里,他就是要告诉北曁天她是他的,看着北曁天用看猎物的眼神看着兰萱,他心里就不舒服。
“王爷”影看到楼浩汌满眼惊喜。
兰萱强忍着泪水,他醒了,她的浩汌终于醒了,于是淡淡的道“王爷不是说好了,由臣妾来迎接北曁太子吗?你怎么亲自来了”。
楼浩汌当然听得出兰萱话外的意思,他真的没有想到他的萱儿竟有如此胸襟,竟如此聪慧,竟设想出如此的妙计,毫不输于男儿。于是伸出手刮了一下兰萱的鼻子道“你如此调皮,本王这不是怕你怠慢了北曁太子吗?所以就亲自来了啊!”
北曁天看着城楼上紧紧拥住的两人,恨不得飞身上去,把他们拉开。什么?她竟然是楼浩汌的王妃,楼浩汌什么时候大婚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王妃是什么时候到的,随着她的到来,那十里外的擂鼓马鸣是不是就是他们的援军。妈的,楼浩汌你有种,还迎接他呢?看是想在此置他于死地才是。想归想士气还是不能输的“楼浩汌,本太子来不是看你们在哪里亲亲我我的”。
该死的,那双楼浩汌的手就那么刺眼。
“瞧瞧,瞧瞧,本王就说嘛,你看这不怠慢了北曁太子”楼浩汌故作责怪的语气实则宠溺得要死,然后看向北曁天道“是本王贱内疏忽了,还请北曁太子见谅,要不,太子道城里来喝口水酒,以示我楼兰的诚意,还有你的众将士们,我楼兰随时,城门已开,不知北曁太子可否赏脸啊”楼浩汌不冷不热的说道,故意把赏脸二字拖得老长。
“楼浩汌,你有种”北曁天那个气啊?不中埋伏才怪。于是一扬手“撤”。
带着大军策马奔腾而去。
在看到北曁天带着军马消失在视野里,楼浩汌再也撑不住,缓缓的倒下。
与此同时“浩汌”“王爷”兰萱和影接住了楼浩汌下滑的身子。
“快,扶起王爷回东院”兰萱急切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