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你便随我前往,只是咱们必须快马日夜兼程赶去炎州,这期间就委屈你了!”君子谨看着脸色坚定的苏小小,终于答应让她前往。
苏小小听罢,起身忍不住扑到君子谨怀里,“君君,放心吧,我会保护好自己,同你一道回盛京!”
君子谨双手紧紧抱住苏小小,他心里也很矛盾,这个决定不知道会不会给小小带来什么危险。
是夜,君子谨就同皇帝商议好他离京后的事,首先,不能让罗生知道他已经离京,罗生能在春风关那般布防,自然是担心朝中有人前往苏月国。
而且,王府那边,也必须牵制住宁雨若,最好将她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一处,是她无法顾及雪阁,否则他和小小都不在王府,只怕那宁雨若会坏了事。
两人商议到半夜,君子谨这才悄悄回到了茹园,将计划讲给苏小小,明日必须搞定一切,傍晚易容出城,前往炎州。
第二日早朝,皇帝当着众臣的面,竟然狠狠训斥了君子谨一番,群臣哗然。
从皇帝的话中得知,瑞王爷竟然私自挪用国库银两,在城外建了个堪比承德避暑山庄规模的水镜山庄。
君子谨建山庄的事,其实众人都知晓,本以为是皇帝应允,却没想到这瑞王爷竟然大胆包天,私自挪用了国库的银两为自己修建山庄,这……
哪料到,君子谨竟然不愿认错,当众和皇帝给吵了起来,这还了得,就算他是皇上胞弟,也不可这般无礼,结果,皇上一怒之下,就没收了他在城外的水镜山庄,派了重兵把守,严禁君子谨踏进一步。
君子谨自小深受先皇宠爱,哪里受得了如此羞辱,当即就扔了官帽出宫回了瑞王府,将住在王府的凤妃三妹凤绯烟也撵了出来。
那凤绯烟哭哭啼啼地哀求了半晌,也君子谨厌恶至极,直说她们凤家没什么好东西,派人将凤绯烟送至城外,令她连夜回琼州。
此事很快就在盛京传开,人们纷纷猜测,一向深得先皇疼爱的瑞王爷,这次只怕是触怒了皇帝,那皇帝怎么可能容忍臣子如此祸乱。
果然,当天下午,皇帝就下了旨意,剥夺瑞王爷一切官衔,即日起停止发放俸禄,三个月内若没有悔过之心,就不在感念旧情,即可发配到西南苗寨,永世不得回京。
当日,有不少人都躲在瑞王府门外查看动静,除了有一名车夫和两个侍卫送凤绯烟和她的丫鬟出王府外,就一直没有人再进出。
直到第二日中午,罗生以探望女婿为由,前往瑞王府泠园看望君子谨和女儿,却见风影吞吞苦苦,拦着罗生不让他入内。
罗生心头疑惑,既然君子谨在家,为何这风影却如此神情紧张,仿佛担心他撞破什么一般,难道,这其中有诈?
“风影,为何阻拦本将军见王爷?”罗生一脸不悦,这风影越发紧张,说明这里头越是有猫腻,君子谨一向诡计多端,难保这次又在耍什么花招。
风影却守在门口,说什么也不肯退让半步,“还请罗将军恕罪,我家王爷现在不便见客,因此,还请你稍候再来探望吧。”
罗生大怒,这大白天的,有什么不便见客,又不是大晚上来,还打扰了王爷休息。
风影吞吞吐吐,半晌也不回答,只是一脸紧张的不断往泠园寝殿望去。
罗生看着风影的眼神,猜到君子谨十有八九是在寝殿那里,想到这里,他一掌将风影打倒在旁,撩起锦袍一角就往寝殿方向走去。
只见风影挣扎着自地上爬起来,紧张又小心地叮嘱着,“罗将军,万不可贸然闯入寝殿中!”
可不等他说完,罗生已经消失在他的视线中,瞬间已经到达了寝殿外。
刚走到寝殿门口,罗生就听到一声若有若无的呻吟声,那声音他是极其熟悉,每晚在他身下承欢的女人,
也会发出这种魅人的呻吟。
“王爷,王爷您轻点,您弄疼人家了!”只听到屋内传来女人娇媚柔软的抱怨声,期间夹杂着几声男人难耐的嘶吼。
罗生心里疑惑,这女人的声音,怎么同阿紫的不同?难道说,这君子谨正在里面同别的女人的鬼混?混账东西,在阿紫的寝宫里宠幸别的女人,还将他罗家放在眼里了吗?
想到这里,罗生一把推开寝殿紧闭的房门,只见满屋飘散着令人神魂颠倒的香味,地上到处散落着男女的衣裳,而一件藕荷色肚兜,荡荡地挂在屏风上,不时刺激着罗生的眼球。
吞咽了一下口水,满耳都是女人娇媚荡漾的叫春声,罗生只觉得心神荡漾,内心一边告诫着自己,那里面是自己的女儿,可一边却又忍不住想去看一眼。
“哎哟,我的将军,你怎么跑进来了!”就在罗生已经忍不住要走到屏风边上一探究竟时,只见风影跑了进来,拉着罗生急忙出了寝殿,屏风后的女人仿若舒服之至,竟然毫无顾忌地尖叫了几声,更是将罗生刺激得心头一荡。
“这大白天的,两人竟然这般放荡?”罗生被微风吹拂片刻,神智终于清醒了些。只觉得心跳加速,脸色充血通红。
风影叹了一口气,“昨日王爷从宫里回来,就拉着王妃入了寝室,至今都还没出来,还叮嘱我们不得打扰!您看,若是被王爷知道您进了这里,只怕,只怕……”
罗生脸色尴尬,他此刻浑身肌肉紧绷,内心仿若也是激情难捱,“我是听着里面那女人不是王妃,以为王爷背着我家阿紫……”
风影忍不住拍了拍大腿,一脸无奈,“将军,那您可以在外面听听,何必进去呢!这里除了王妃,谁还敢私自闯入呀!”
两人正说着,只听得里面那女人的声音越来越尖锐,越来越兴奋,“王爷饶了阿紫吧,阿紫不行了!”
罗生脸色越来越尴尬,最终竟然一拂衣袖,冷哼一声转身离开了。
风影这才松了一口气,想必那老狐狸是被那屋内的熏香给挑逗得忍不住了,这才急着回罗府去找他那些个侍妾呢吧!
不过,刚才那香可真是烈,他只那么一闻,竟然也是心神荡漾,脑海里瞬间想起新婚之夜茗烟诱人之至的媚态了。
随后两天,罗生每日中午都会去瑞王府,试图同君子谨交谈,可是,根本就没有机会,每一次都会被风影拦住,随即就是自家女儿那魅惑之至的声音,令他倍感尴尬,
可是,他仔细想想,倒觉得这不失为一件好事,其一,君子谨如今沉迷在美色中,自然是无暇顾及朝廷事务,以皇帝一个的能耐,根本不能耐他如何。
其二,他这般宠爱阿紫,那么阿紫有孕是迟早的事,到时候阿紫腹中的孩子也算是皇室血脉,那他起兵也算是师出有名。
这么想着,罗生索性不去管泠园寝殿里颠鸾倒凤的两人,甚至还算上几包上好补药,让风影掺在饭菜中给屋内的二人吃,说是别亏空的身体。
风影自然是将补药一包不剩的给屋内那两人吃了下去,他还正担心屋内那男人是不是能坚持到王爷回来了,如今倒是不需担心了。
每日清晨,有人自然会给那宁雨若香炉中扔几颗药丸,这么一来,白日谁也休想见到王爷,王爷忙着呢,这种事,任谁也不敢打断的。
而宁雨若白天累得够呛,晚上再给那香炉里扔点迷药,吃完饭,一觉就睡到天色大亮去了,哪里还有时间顾及其他呢。
还是王爷有先见之明,这可让他省心了,不用整日盯着宁雨若,只需打发前来找王爷的人就是,晚上还能回家,陪陪他的新娘子。
而君子谨和苏小小,已经快马加鞭奔行两日,入夜时分,已经赶到了秋云渡所在的镇上,在雾影和湘荷的伺候下,住进了一家客栈。
为了保险起见,四人只要了一间上房,湘荷同雾影轮流在外间守夜,君子谨和苏小小则在屋内休息。
四人一起在房间内用了晚膳,那店小二来收盘子时,一脸的鄙夷,临出门时心里嘀咕着,“没钱就要两间下房呗,非得四个人挤一家上房,装什么富贵人家!”
湘荷刚准备上前理论,苏小小却制止了,罢了,由他们去说呗,反正只在这里住一个晚上。
苏小小担心一路上有人认出他们四人,因此在出京的当晚,就给四人易了容,而为了防止土匪搅局,因此并未易容成少爷小姐,而是易容成貌不惊人的一家四口。
苏小小是这么分配的角色,雾影是爹,她和君子谨则是雾影的儿子儿媳,而湘荷是君子谨的妹妹,所以也就将雾影打扮成花甲老头的模样,又贴上胡须皱纹,活脱脱是个老头子。
雾影第一次听到这个分配时,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这哪里可以,他怎么可以做王爷的爹,这不是,这不是以下犯上嘛,不行,坚决不行!
因此,雾影几乎是哀求着让君子谨做爹,他就是做孙子也行,更别说当儿子了,可王爷却冷眼看着他,咬牙说了句,“你是想同王妃做夫妻吗?”。
雾影当场差点泪奔,王爷,我哪有这个胆子,被茗尘知道了,她非得废了自己不可!不带这么欺负人的哇。
苏小小皱着眉头看了雾影半天,心里暗暗思附,雾影真是没出息,凭白让他占便宜,他也不肯,真是傻!
“雾影,若是王爷做爹,我就得做娘,那个头发被染白了不好恢复,而且脸上贴得那个皱纹往下撕时很疼的,所以,只能委屈你了!”苏小小忍不住往雾影头上拍了几巴掌,这才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对雾影解释道。
雾影终于接受了这个事实,即使王爷从未喊他爹,可是每当路过关卡盘问,苏小小总是很积极的介绍四人的关系,每当这时,雾影都快要给王爷跪下了,他真的消受不起哇。
“王妃,赶紧睡吧,明日咱们得早些起床,日落之前必须赶到翟州,否则就得露宿街头啦!”湘荷铺好床,对趴在窗前打量着秋云渡小镇的苏小小说道。
苏小小“哦”了一声,关上造型古朴典雅的纱窗,湘荷这才走出去,顺手带上门,留下君子谨和苏小小。
苏小小看着在等下看信的君子谨,莲步轻移,站在君子谨身后,半趴在他肩膀上看着信上的内容,是风影送来的。
“君君,你这招是不是太狠了,自个给自个戴帽子呀,那宁雨若好歹也是你名义上的王妃!”苏小小看完信上的内容,掩嘴对君子谨说道。
将信放在烛火上烧掉后,君子谨这才冷笑一声,“这样是最好的办法,既能解释我不见人的原因,又能让那罗生安心!”
苏小小叹了口气,这个倒是,罗生自然是想趁着这个机会,拉拢君子谨,可现如今,在所有人看来,君君整日同那明正王妃厮混,罗生自然是满意之极了。
风影报告了第一天的状况,信中提到罗生闯入寝殿,差点看到床上的人影,也提起罗生被那春香迷得差点把持不住的糗事。
苏小小满脸黑线,这个罗生有没有原则,床上那女人好歹是他名义上的女儿,他这么做,是要违背常理吗?
君子谨却面无表情地说道,“罗生一向秉承眼见为实,风影不也提到了,若不是他即使进去,只怕那罗生就真走到屏风后面检验真伪了,不过,就算他看到,也不会有任何纰漏!”
苏小小看着君子谨冷冰狡诈的表情,心里暗暗想着,幸好这个表情不是针对她的,否则,她不知道会死得多惨。
正说着,只见君子谨转头,看着若有所思的苏小小,脸上虽然没有了冰冷,却带着一丝狡诈,“小小娘子,不早了,为夫给你更衣,咱们早些歇息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