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少阳站在镜子前,抚了抚背心下摆,满意极了:“好看,眼光不错。”淡粉色虽然奶气些,衬上白衬衫却是异常的时尚。当然了,这是因为柏少阳年轻帅气,驾驭的了这种颜色,换周渺渺内五大三粗的老公可要土掉渣了。
“真的喜欢?”严曼曼问,咬着手指眸光期待。
“嗯。”柏少阳很肯定的点头。
严曼曼乐的,抱着柏少阳转圈圈:“我织的诶,想不到吧。”
啊?柏少阳不是一般的震惊:“真的?”额滴天,笨笨的媳妇还会这种快失传的手艺!这让柏少阳简直出乎意料之外。
“当然了!织了三天。”严曼曼得意的讨夸:“快夸我呀。”
勾了下媳妇的鼻子,柏少阳笑的眉眼弯弯:“好厉害,本少爷刮目相看。”
隔日,柏少阳穿着粉嫩嫩的毛背心神采飞扬的去了公司。屁股刚挨着座椅便按了内线传召安悦进来。
献宝似的指了指自己的背心,柏少阳开心的不得了:“我家曼曼给我织的,漂亮吧。”
自打路之恒离开,安悦终日魂不守舍的,瞟了眼柏少阳,点点头:“漂亮。”
“哎,你打起点精神,一堆员工看着你做事呢,什么样子。”
安悦也不吭声,一副你爱说就说爱骂就骂,老娘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白了安悦一眼,柏少阳说:“怎么了?跟霜打的茄子似的。”这女人,非得撞了南墙才知道什么对她最重要。
“没事,昨晚没睡好。”安悦回,拿起桌上的烟点燃。
“一个多月了你天天睡不好?”鬼扯,明明就是没了之恒睡不踏实。
安悦好烦,皱着眉头回:“是,宝儿总起夜尿尿。”
死鸭子嘴硬!看着对面的人,柏少阳恨铁不成钢:“安悦,事到如今你怎么还不肯面对现实。”
掀起眼皮瞅瞅,安悦无精打采的反问:“什么现实?”现实是路之恒拍拍屁股滚蛋啦,不要她和儿子啦,委托律师和她离婚啦。就这么点事呗,能死人咋地。是,老娘是难过了,那有怎样?不信再熬一个月还能难过。
安悦打算用时间治愈心灵的创伤。
柏少阳气的,站起来插着腰满屋子转圈圈,最后站定到安悦身边,敲着桌子冷厉地说:“安悦,你记着我现在说的话,你要再不肯妥协,后悔的是你!”
切!安悦不服气,抬头看着怒目而视她的人:“那咱们就走着瞧,看谁后悔。”
安悦憋着一口气,势要让柏少阳看看,到底谁才是后悔的那个。
一晃三月过去,安悦真就渐渐开心起来,笑脸一天比一天多,还去了几次相亲宴,条件都不错,医生啊律师啊,虽没路之恒钱多但也不差,最重要的是人家成熟稳重,哪像那只,跳蚕一样。
差不多是离开后的第五个月,路之恒联系了柏少阳。
那天正是休息日,柏少阳陪着严曼曼去医院做检查。大姨妈两个月没来,不用问,怀宝宝了。
昨晚用试纸查了下,果不其然,诶呦,把柏少阳乐的一宿没睡觉。为保万无一失,两人一大早赶去医院,用严曼曼的话讲,她要看到官方出具的证明才能相信自己真的怀上了。
是真的,怀胎七周。
严曼曼呲牙乐,不到俩月哈,哪天怀上的捏……嘿呀,一定是在花园那次,啧啧,还是宝贝聪明,想出换个地方试试的法子,嗯,等下告诉渺渺,让她也试试去。
严曼曼兀自美着,柏少阳和路之恒通半小时电话了。
“想我没啊。”慵懒的声音顺着话筒传来。
低级庸俗的开场白!柏少阳当没听见,轻笑一声,问:“搞定了?”路之恒这人死要面子,如果不是成功拿下主事人的位子,他绝不会联系这边的朋友。怕大家问,也怕大家担心。
路之恒呵呵笑:“还是你最了解我。不过这位子真没劲,累死个人。一天二十四小时,老子最多能休息五个钟头,又困又乏,连喝酒的时间都没有。”
柏少阳还是笑,一针见血:“是没时间喝花酒吧。”
那边传来大笑声,随即一把认真的声音,路之恒说:“你看你,说什么大实话呀,自己知道得了呗,非揭兄弟的短。”
“有中意的吗?”柏少阳看似闲聊,其实是帮安悦问。路之恒不是能闲的住的主,之前有婚约束缚不会胡来,孤身一人那还不得玩嗨了。
“有。”路之恒回,而后压低声音:“是个中国妞,来这边留学的,长得超正,诶你等下我把照片发给你看看。”
叮的一声提示音,一张照片发过来。放大了看。靠!长得这么像曼曼!
柏少阳气的,转过半个身子愤愤然:“你还惦记我老婆呐。找女友也找个像曼曼的你想怎样?”
路之恒好奇怪:“像曼曼吗?没觉得呀。”路少爷嫌弃的:“你也太多心了吧,这妞明显长得比曼曼好看,你看人家那眼睛多大,还有内鼻子,比曼曼俏好多。”
呜呜,明明就有八分像还死不承认!
柏少阳恨的,垮着张脸问:“你想娶她做老婆?”
路之恒吃吃笑:“没想那么远的事,还没追到手呢,再说吧。”
“安悦呢,决定了不要她了?”
“这话说的,我们都离婚了,谈什么要不要。再说了,她也没闲着呀,又是相亲又是约会的……”
柏少阳乐了,舔了下唇,问:“你怎么知道她相亲的事?”这几个月他连母亲和妹妹都没联系,谁告诉他的?
路之恒悔的呦,肠子青半截,瞪着眼睛胡诌:“我儿子在她身边呆着,那我不得三五不时的派个人打探打探,万一她找个有暴力倾向的,我儿子岂不遭罪了。”
“路之恒,你就……哎……”明明放不下心,偏还死不承认,和安悦一个德行。
“行了,我的事用不着你操心。那什么,曼曼呢,在没在你身边?把电话给她我和她说两句话,怪想她的。”
柏少阳把电话给
了严曼曼。后者正在那犯花痴呢,琢磨着这胎生完要不要再生一胎。可姑奶奶这肚子是真不好受孕呀。不过没关系,大不了让宝贝再找个新颖的地方试。
“呐,你电话。”柏少阳把电话递到严曼曼手里。
严曼曼满目狐疑:“找我的电话怎么打你那去了?”
“你相好的快接吧,再磨蹭当心他急死。”柏少阳酸的,嘟着脸跟掉醋缸里似的。
“曼曼……诶呦我的小宝贝儿,想死朕了。”路之恒赖皮兮兮的。
“恒恒!哇哈哈你还活着!”严曼曼兴奋的直跺脚。
嘿!这话听着怎么这么刺耳呢!
“什么意思?想我死怎地?”
“哪能呢,我这不是太开心了嘛,。”严曼曼呵呵笑,随后埋怨道:“你说你,走也不吱个声,到了那边也不报个平安,把哀家惦记的,吃不香睡不下的。”
路少爷霎时感动的热泪盈眶,捂着电话吸了吸鼻子:“忙,太忙,没顾上,对不住啊,让你担心了。”路之恒哭了。掌管十几家上市公司的大boss这会像个受了多大委屈的孩子,站在落地窗前遥望着祖国大地的方向,眼泪跟自来水似的哗哗往下流。
“你没事就好。诶你身体怎么样?吃得惯老外的伙食吗?”
柏少阳嫉妒的两眼冒火,坐一旁打岔:“他生在美利坚长在美利坚,西餐是他母食。”
瞪了眼柏少阳,严曼曼用手肘把紧挨着她的人撞一边去,一个劲的使眼色,意思你别捣乱,我这聊正经事呢。
别的事能听话,这事可不行。三少爷挪着屁股凑上前,抻着脖子听,心说我非得听听你俩聊的什么。
“曼曼,我买了个礼物送给你,明天差不多就能邮到你家,你记的在家等哈!”
“什么礼物呀,太贵重的我可不要……对了我买了个叮当猫的玩偶给你,可惜你走的太快没来得及送你。一会你把地址发过来我给你寄过去。”
“这么好!”路少爷美的直挠玻璃,三句正经话后开始不着调:“曼曼呐,玩偶肚子里塞没塞什么悄悄话?”路少爷不知看了哪部脑残剧,异想天开ing。
“咱俩能有什么悄悄话,光明正大滴好盆友。”严曼曼吓的直缩脖儿,浑身上下被某人散发出来的低气压笼罩着。
柏少阳冲严曼曼勾勾手指,意思你把电话给我。
严曼曼乖乖上缴。受惊鹌鹑似的紧闭双腿就快缩成一个球了。
路之恒还不知道手机易主了,吧啦吧啦诉苦:“曼曼我可想你了。刚来的时候总能梦见你,梦见咱俩去吃臭豆腐,还有打电玩,说起来好久没玩游戏了,你都不知道,坐这个位子超没劲,每天忙的焦头烂额,回家睡觉的时间都没有,经常在办公室凑合一宿,累的衣服都懒得脱……”
鼻子里挤出个哼,柏少阳打断他:“底气挺足的,没听出你有多累。”
额……路之恒卡壳了,顿了两秒嘻嘻笑:“怎么变成少阳哥了?曼曼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