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竹茵没有接。
“云医生说不喜欢你吗?”
“他跟别的女人乱搞,我亲眼看见了,说不说有什么区别。”
“怎么可能,云医生不是那样的男人,你一定是误会了。”
“我亲眼看见的还有假吗?他还说我什么恋父情结,对他不可能是男女之间的喜欢。总之,他就是不喜欢我。”
“经验告诉我,肉眼看到的也不全然是真的,你要不要和我打个赌?”
“打什么赌?”
白竹茵眨眨眼,然后给云以臻发了条短信。
云以臻打给白竹茵,原想侧面打探一下苗舒歌和陆振南恋情的真实性,这件事情,纠结得他根本没法好好工作,他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喜欢苗舒歌,但看到她投入别人的怀抱,总是有些不甘,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而白竹茵给他的信息是这么几句话:云医生,如果你喜欢舒歌的话,马上赶到机场,她要和陆振南坐**航班去旅行了。二人世界,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的!
云以臻看到白竹茵刻意暧昧渲染的信息后,坐不定了,抓了车钥匙就往外赶。
“姐姐,你说大叔会来吗?”
“他要是来的话,你要不要跟他走?”
“但我觉得他不会来了,何况,飞机都快要起飞了。”
“我觉得会。”
“**航班延误时间起飞……”
广播通知白竹茵搭乘的飞机延误起飞了。
“你听,天公都作美了,云医生一定可以赶过来。”
苗舒歌又希望又不敢希望,怕抱的希望大了,失望就越大。
“振南,去问问航空公司怎么回事,到底要延误到什么时候。”
宋苍墨一听要误点,就觉得烦躁,他最讨厌把时间白白浪费在没有意义的等待里。
陆振南打探消息回来,说大约半小时。
有半小时,相信云以臻真心要来,时间已经绰绰有余了。
而云以臻也不失所望,在他们登机之前赶到了。
“舒歌,你看,他来了。”
白竹茵提醒。
苗舒歌看到他来了,悲喜交加,又哭又笑,在陆振南反应过来云以臻大概是来抢人的,想把她抓住的时候,苗舒歌已经向云以臻跑去了。
“大叔,我在这!”
她边跑边喊,隔着一个中空的回廊朝对面的云以臻呼喊。
“这丫头……”
宋苍墨和陆振南一样要去阻止,白竹茵把他拉住,劝道:“苍墨,舒歌已经长大了,她喜欢谁,该由她自己做主。”
“但她喜欢了不该喜欢的人!”
“云以臻有什么不好,再说了,爱情就像穿在脚上的鞋,合不合适,只有自己知道。”
“不行,那丫头只是一时昏了头,……”
宋苍墨还是觉得不妥。
“宋苍墨,昏不昏头,也得她自己体验过才会清醒,就像孩子学走路一样,如果怕她跌倒,那她永远学不会走路。”
被白竹茵这一拖延,云以臻早已抱得佳人在怀,并成功的把苗舒歌诱拐跑了。
“白竹茵,要是舒歌将来不幸福,你要负责任!”
宋苍墨终究妥协。
不过,他的想法要复杂了些。如果云以臻真喜欢了苗舒歌的话,那么他就少了一个潜在的情敌了。再者,他突然发现,如果和云以臻做了亲戚,那么双胞胎就该喊他表姑丈不用再喊干爸爸了,而云以臻也得喊他一声表哥。第三,陆振南那家伙,也嚣张不来了,他的家属被人抢走,他丢脸可大了,男人的面子最丢不起的。
陆振南一脸黑的坐在那,他找个女朋友来装一下体面容易吗?老天爷这也不帮他,虽然说是装的,但眼睁睁被人抢走,心里终究有些难受。
赌场。
“宋先生,你来了。”服务生恭谨的说道。
“嗯,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张建仁已经好多天没离开赌桌了。”
宋苍墨和陆振南走了进去,张建仁在赌大小,只见他一只腿很没形象的叉高,双目猩红的专注在点数上。
“买小买小,这次一定是小。”
他大呼大喝,磨手擦腿。
“我买大,筹码是一千万,跟不跟?”
宋苍墨筹码摆得这么高,让人哗然一声,随即死寂般的静默。
张建仁吓得全身哆嗦,腿一软,差点滚下椅子了。
但他也相当清楚,一千万意味着什么,一千万,又可以让他咸鱼大翻身了。
“跟!”
他小声说道,明显的底气不足。
“你有筹码吗?”
一些看热闹的赌客好心提醒。
“我可以签借条。”
“不好意思,张先生,你借款的数额已经到底线了,赌场不会再借钱给你了。”
“那……”
宋苍墨在椅子上坐下,陆振南也在旁边坐下,两人一派悠然。
宋苍墨点了支烟,在张建仁局促了半天之后,才慢吞吞的说道:“你没有筹码也没关系,如果你赌输了,把J-J切下来填债就可以了。”
“呃?怎么可以……”
张建仁下意识的双手护在自己的胯-下,那副鼠眉贼眼的样子,让人嫌恶。
“不敢?你怕输?”
张建仁紧紧的护着自己的J-J,既害怕,但又想着也许可以侥幸赢过这一回,那么,他这次就可以死过又翻生了。
“我赌。”
“爽快,开始。”
宋苍墨莞尔一笑,已经迫不及待的想看张建仁切J-J的样子了。
“小,小,小……哎哟,老天爷,一定要开小,拜托拜托了,可怜可怜我吧!”
张建仁搓手合十祈祷,惹来宋苍墨鄙夷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