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这只是冰山一角,银子供给柯佳多少,给面的官员多少,又给了谁,他这边该是还有料可查。
四爷看这卷宗的数额时,气的不轻,他将卷宗重重的放在桌子,吓了一同来协查的浙江巡抚吴南岳一跳。
“这方得昌,简直是一个大蛀虫。”
弘昼笑道:“四皇兄,这不算大的,最大的可能还在朝。”
四爷瞅了他一眼,呼出一口气:“你这是气我呢。”
弘昼摊摊手一脸无可奈何的样子:“事实如此,有忠必有奸,有好必有坏。否则李大人也无用武之地了,咱们在朝见的人,或许有几个是巨贪。”
李卫走过来拍了一下弘昼的肩膀:“五爷说的极是。”
李夫人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吴南岳,随后也道:“是忠是奸总会浮出水面的。天恢恢疏而不漏,吴大人,你说是不是?”
吴南岳的神情变了变,随后拱手回到:“李大人说的极是。”
四爷站起来走出去:“走,会会那方得昌。”
一行人跟着走了出去坐马车去知府衙门大牢提审方得昌。
四爷和弘昼李卫李夫人同坐一辆马车,吴南岳自行坐一辆马车。
马车经过街市,见者避让,有几个人在人群形迹可疑,他们盯着马车和侍卫队看了几眼,互相使了个眼色便很快穿进人群里消失不见了,而屋顶又是另一拨人马一闪而过,在小巷里还有几人也转身离开了。
三拨人马都是谁的暂时不得而知。杭州城暗流涌动。
知府衙门大牢提审厅。赵昆仑已经在等候。见几人进来,他连忙躬身请安:“下官参见亲王,大人。”
四爷坐在间的椅子,李卫李夫人弘昼还有吴南岳坐在两侧。
四爷道:“赵大人,去把方得昌提来。”
“是。”
不一会儿,手带着枷锁的方得昌被捕头带了进来跪在地。
四爷道:“把他的刑具去了。”
“是。”
捕头将方得昌的刑具卸下来,他揉了揉手,看了四爷一眼,见他威严清冷的模样坐在正间,颇有王者之气,他的眼神有惊恐与心虚。
他又看向一旁坐着的吴南岳。有些异样复杂之色一闪而过,这自然逃不过四爷和李卫的眼睛。
吴南岳即刻厉喝道:“方得昌!在座的是亲王和刑部李大人,你还有什么要说的赶紧说明白吗?这其厉害不用本官再和你说一遍吧?”
方得昌冲吴南岳点点头,看向四爷磕头道:“亲王明鉴,下官该说的都说了,还请亲王,李大人开恩,饶下官不死,下官只是一时鬼迷心窍才做了糊涂事。”
四爷看向他,啪的惊堂木一拍,吓的方得昌往后缩了缩。
“你一时鬼迷心窍?整整四年,光收受的贿赂十余万两!你鬼迷心窍了四年之久,并非一时!”
方得昌唇张了张,却也说不出什么搪塞推卸责任之词。
四爷继续说道:“本王看了你的卷宗,你只供述了自己收受贿赂的事实,并未详细说出各种牵扯,柯佳作为江苏官员,和你一个浙江官本没有什么联系,一个江苏巡抚,一个盐运司使司运同,八竿子打不着,怎会保你连任司运同?据本王所知,你和他之前并不认识,是通过谁认识的?他又是通过谁保你连任司运同,你所得的银两供给他,他又供给谁?这些个你都没交代,若是对朝廷还有所隐瞒,今天你还有机会,还不快速速招来!”